良久，直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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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直到江凌快要支撑不住，感觉到空气凝滞地自己好像都要窒息了一般之时，那人清淡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你可以称我为……鸿。”
……
“你可以称我为……鸿。”
讥诮般轻轻笑了一下，杜泽转过头，凝望着虚空之舟穿梭虚空乱流时，舟外空间撕扯，光芒扭曲的场景。
这艘虚空之舟是他随手炼出来的代步工具，其主材虽然只是阳神位面中不算珍贵的千年桃木，但其中却添了少许遮天中的仙金，又以杜泽帝纹祭练了一番，虽然比之此界神器之王，或者是盘皇生灵剑，如来袈裟那等顶级神器还有少许不如，却已经足以超过阿鼻王座，乾坤布袋那等神物之上，放在遮天中，也至少算是件极道圣兵了。
这艘虚空之舟，本身不用驾驭者的任何力量，独自便可以于虚空之中一边前行，一边吐纳吞噬无处不在的空域之气，然后以之为推动力，于虚空之中开疆辟野。
不过此时凝视着舟外的虚空乱流，冷眼看着一道道虚空纹络被这艘舟船荡平斩断，杜泽的心思却并未放在此舟之上，而是隐隐地放在了身边这个心思难定，眸中隐含畏惧的女子身上。
——这并非是因为她的气质，或是容貌什么的，而是因为杜泽在她身上感受到的一种极奇异的感觉。
“有趣……”
微微压了压睫毛，瞳孔微缩，杜泽心中意味难明地漠然道。他能够感觉到，就在方才这名为江凌的女子朝他走来之前，一种奇妙的被窥探的感觉一闪而过，随后那江凌的的神色就僵硬了刹那。
虽然之后这女子掩藏地还算不错，但这又怎么可能瞒过杜泽？
而就在她朝杜泽走来之时，杜泽更是感觉到，江凌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多，虽然她自以为将那些情绪全部压下去了，但以杜泽之神通境界，又怎么可能看不穿她心中的畏惧惊颤？而那种被窥探的感觉，也随之越来越深，直到杜泽以斩断一切的境界将自己的修为法力全部收缩，神魂肉身凝为元一，不在过去，不在现在，不在未来，凭借着虚劲第三步虚实相间的力量跃于此岸彼岸之外之后，那种被窥探的感觉才真正消失了。
而就在这个过程中，无论杜泽怎样追溯，却都无法追溯到这种感觉的源头！
但杜泽的心中，已经起了深深的忌惮。
要知道，放眼天下间，此时又有谁人能够窥视于他却又不让他查到源头？又有谁能够让他需要全力以赴才能斩断其窥探？
即使是长生大帝也不能！即使是遮天中真正的大帝也不能！或许便是遮天中此时那位已然跨入红尘仙领域的狠人大帝都不能做到！
杜泽也不相信这会是原光空间的手笔——假如这个跨位面的主神类世界都能做到这一步了，那么杜泽还是洗洗睡好了，而整个阳神位面也都可以宣告GG了。
所以……最终只剩下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
那就是，这种能力，属于身边这个也就相当于阳神位面中二三劫强者的女子身上。
“看来……在夺取原光空间坐标的同时——我或许会有一个比原光空间本身更大的收获！”
这样想着，杜泽转过了头，面带微笑，心中深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