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枕砂道:“虫蛊幼时养在河里,擅水,成年便行于地,饮于血,倘若十日不饮血,便会抗食身亡。除了人体,只要是血,都可用来养虫蛊,但虫蛊只会适应第一次适应的环境,遂,很少用来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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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下毒,而是下肚。”
燕鲤隐隐听出什么,“下肚?”
“虫蛊乃治风寒上上之选,也是解毒圣药,说下肚也无错。”玉枕砂平静开口,又皱眉,虫蛊的长相不尽人意,说是丑陋也不足为怪,那相貌,双头八足,体型肥胖,尖牙四利。
燕鲤却毫无感觉,虫蛊的繁殖力强悍,已在白音体内丹田处繁殖一幼蛊,若是她不将其取出,白音坚持不了多久。
而取出的幼蛊,这么珍稀的东西,浪费了,再寻便难。
燕鲤忽然想到什么,“白曳鸿庙寺、白绸绾……这两人是亲生姊妹?”
不等玉枕砂回答,燕鲤支着下巴露出一个笑容来,“这样一来,白曳便可坚持更久。”
同血缘,同虫蛊,白绸绾武力更盛,坚持的定比白曳久,为了解毒,也不得不随着白音一起去佛山。
“也不知是何人下的毒,不找到下毒人,解毒怕是很难。”燕鲤按了按眉心,波光潋滟,白曳是被那日出现在鸿庙寺的人所伤,从情况来看想必与宽袍人一致,为何那日的宽袍人衣裳与左相暗卫差不相离还有待考证,燕鲤隐隐觉得那日的宽袍人并不是左相麾下之人。
“只要殿主信我,我便在三日之内为殿主寻得下毒人。”玉枕砂神色认真,语气自若,燕鲤想想也不觉得不妥,便点了点头,同时庆幸自己可以清静几天。
有玉枕砂在此,那些送花送香囊送礼送扇的人太多,同时,这人又话多,又喜招惹事端,燕鲤这几天几乎是想日日待在客栈哪也不去,省得此人又惹出什么事来。
翌日。
燕鲤大摇大摆的行走在相府内,心安理得的接受着来自左相的滔天杀意以及白绸绾的敬而远之,她举起一壶酒,试探无毒后饮了几口,慵懒的坐于小亭之上,衣裳半敞露出半截锁骨来,清彻纯净,雪白无暇。
“姑娘可知这几日天师来此几次?”
被燕鲤吩咐过来站在一旁不知有何任务的小丫鬟一听燕鲤开口,面色一红,接着小声道:“奴婢……奴婢记得天师大人一共来了两趟,一次送人,一次找人。”
“是么。”燕鲤扣着酒柄,乌发如云被竹簪挽起,娟秀的面颊浮起浅浅的雾,她突然笑了一笑,“一次送左相回府,给相府施压,一次找我,采取动作让我闭口,果真是不多不少。”
旁边的小丫鬟疑惑而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燕鲤一眼,怎么听出了咬牙切齿之味,莫非是她听错了?
天师那般出色又高洁之人,原公子怎会与其有仇?
这般一想,小丫鬟便打消疑虑,定是她听错了,原公子如此温煦有礼之人,是不会对天师抱以不满的。
燕鲤不知沈折枝在民间威望,一切的威望名声在资料中也只有“得民心”三字,所以不清楚沈折枝得民心到了什么程度,在百姓心目中又是何等地位。
这些,一概不知。
这时,花丛雨露被衣袖打落,落于泥土,归地,脚步渐渐的近了。
“原公子来了,快快快,快告诉五小姐!”一绿衣丫鬟跌跌撞撞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一张红润的小脸上满是喜意,她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抬头看去,小亭中的那人,怎么这么熟悉呢?
下一刻,绿衣丫鬟瞠目结舌道:“原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