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一看,立刻跳了起来,想要冲上去把会计师的脖子扭断、再把创普的头扭下来。
担架上的人,正是排炮鲍勃。
布雷默顿会计师拔出手枪指着比尔,动作不太熟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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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熟练:“别冲动,普林斯先生,他没死,你也该学着做个聪明人。其实,你应该感谢创普主席,是他下令把你的朋友救出来的。你的朋友似乎违反了法律,闯到北方空域,结果被打下来了,真要死了也活该。要不是北军的积极搜索救援,他根本活不成。不过……”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说你的条件。”
“别急,别急。”会计师招呼那两名士兵继续张罗,显然他们早有准备。两人从里面抬出一个又大又宽的显示器,后面拖着线,放在担架旁边的台子上。其中一人打开了开关,建立通讯。
显示器上,映出了创普的脸。
比尔感到这份侮辱已经忍无可忍了,几乎需要用刀子插进自己的心脏才能忍受如此羞辱。他双拳紧握,咬着牙默念着:“现在还不到时候。”
“你好,小比尔。”
“啐,这算什么意思。”比尔冲着屏幕内创普的大脸吐了一口。
创普仍远在拉斯维卡斯机场的专机内,通过面前的屏幕和比尔对话,“我听说你在法庭上很不配合,拒不认罪。你就像小时候那么调皮,可现在我们没法再保护你了。”
“你还像过去那么可笑,创普,你是个小丑。”
“先看看你的朋友吧。我听说他被找到时,失血严重。”显示器中的创普慢悠悠地说着,“我得到的报告是情况很糟,如果再不送去医院,恐怕支撑不了几分钟。可是他惦记着你,嘴里叫着你的名字。小比尔,他可能会因为你而死。可你就是不肯在法庭上配合,对吗。这毫无意义,拖延、再开庭、再拖延。你认为你的朋友还能等多长时间,他可等不了了。”
比尔沉默不语,他看到了鲍勃的状况,昔日红润黑的大脸如今像是死一样的苍白。
“时间不多,小比尔,我奉劝你抓紧时间。先请坐吧。”
卫兵提来折椅,把比尔按在椅子上。
“我们就像回到了旧时光,不是吗,小比尔。”创普接着说,“野蛮的自由、混乱,这种情况该结束了。你我都想让前美回到甲午年战前的状况,那个时候我们可以在飞机上打盹儿,不用担心会有佣兵洗劫;下面那些人也可以心安理得地在十二点过后出门、穿越三四条街区去买盒鸡蛋。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我们需要共同的法制、统一的政府和具有执行力的主体,这才能建立秩序。可是呢,嗯哼。”
创普顿了顿,“你继承了老普林斯的公司之后,我就知道你的自大会不经意地让其他人受苦。你觉得你所做的是对的吗,你看看自己楼下的那群难民,你再看看你的朋友。你认为他们因为什么而受着这样的折磨。我看着你长大,比尔,你总在犯错,一次又一次地犯错,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你。我知道,你把这些视作自由。可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我知道你是个付得起责任的人,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只要你在法庭上认罪,承认所有事实,我们就可以挽回所有的错误,让前美回到战前的样子。”
比尔低头看着鲍勃,话语有气无力:“是啊,你知道,我总是自由的,我崇尚自由。可是,自由有边界,我应该做出正确的选择。”他似乎陷入了思考,亦或者大脑已经麻木。眼珠缓缓地垂下去。
站在一旁的会计师盯着比尔,心里觉得这家伙完蛋了,彻底被打垮了。可就在这时,比尔又抬起了头,紧盯着屏幕中的创普。
比尔的声音变了,再次恢复了那铿锵而自信的话语:“创普,我也了解你。我从小就和你打交道,我也知道你想要什么。那么多年来,你妄图掌控法制,你就得追求合法。你借着王湘竹的石狮军事公司间接行事,生怕弄脏自己的手。你想控制前美每一个人的自由,就必须靠所谓的法制、绝对威权的独裁法制。所以你得行动必然会受法的制约。”
会计师似乎并不在乎头狼比尔在说什么,不过他注意到屏幕中创普的脸色变了。变得不那么轻松,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你想要成为法的主人,你就得利用法。你弄的这可笑的戏台子,就是你内心的体现。所以,创普,我也很了解你。”
创普嘴角抽动,迅失去耐心:“那么,你愿意认罪吗,你认罪吗。”
比尔说得没错,如果创普想要完全取得南方各州的权力、统一全国,就必须通过程序认定南方的军事力量整合与行政政府非法,这其中的核心就是比尔。比尔必须认罪。
比尔余光瞟了一眼自己的机械臂,对接指示灯再次亮起,正在重新定位。他心中知道,终于到时候了、终于不用再忍了!
“创普,你不是喜欢做交易吗,我来跟你做笔交易。”比尔的嘴角再次咧开,像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