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他王景胤和王景敔兄弟俩不同,他们是成德镇实际的控制者,却又没那个名份。若是成德降了,李璟为了控制成德镇,肯定不会容忍他们留下。不管如何,他们绝不降李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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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不少将领虽然对他如此决定充满担心,可是如今成德镇尽在其掌握之下,也并无办法。
三天时间一过,秦军随时就有可能南下进攻。
王景胤拒绝了投降,却也知道这意味的后果。拒绝投降之后,王景胤已经开始一面调集成德兵马驻防前线,一面又去强征青壮入伍,并派人去向魏博和李克用等求援。
成德镇的主要防御计划就是在深州集结重兵防守,死守滹沱水、漳水这两条大河。然后再调一支兵马到定州,依靠太行山与诸条东西横穿镇定深的河流,拦截秦军。
打仗,特别是如秦军要南下做战,他们选择的路线必然是大道。而滹沱水和漳水两条大河冬季虽然会结冰,可顺着两条大河却也有一条平坦的大道,正适合快速输送兵马和粮草。
王景胤也是员沙场老将,最早还参加过平徐州庞勋之乱,这几年仗没少打。他对秦军的进攻计划预测是秦军大军沿滹沱水、漳水、运河三条大河南下,直扑深州而来。
深州已经在开始准备守城战了,秦军很强,曾经不止与秦军交过一次手的王景胤很清楚,但这次如果是打守城战,那他们未必不可一战。首先,眼下正是冬季,秦军强大的水师完全无用,他们无法从海上进入内河,支援做战。第二,秦军最强的还是骑兵第二是炮兵,但骑兵野战厉害,攻城就不行了。至于秦军的炮兵,虽然他们曾经只凭着数千炮兵就把三万胡骑轰溃,但他打听的清楚,那一战,李璟一会功夫就用掉了几十万斤的火药,几乎是几年的产量。秦军虽然有一年多没在关内打仗,但关外战事还没停过,秦军的炮兵是有炮无药,形不成规模几乎就等于没用。而且,如今是冬季,湿寒多雨雪霜露季节,这样的季节里,火炮最易受潮淋湿无法使用。
相反的,他们这次打的是守城防御作战,深州做为成德门户重镇,百多年来不断加固,城池坚固。且防守作战,本就有优势,到时还能征召百姓上城防守。此外,他相信魏博镇不会坐视不管,见死不救的。魏博与成德唇亡齿寒,秦军南下,若是成德败了,魏博也不能独存。况且,秦军还在东北作战呢,听说这几年秦藩连续不断的作战,也是元气大伤,秦军就算进攻,也无法全力进攻。因此,只要他们全力迎战,这未必就会败。
深州城已经戒严,全面备战。
“饶阳县已经丢了!”王景敔大步踏进行辕内,一边解下雨淋湿透的披风,一面怒气冲冲的大声道。
“怎么可能?”王景胤惊讶的抬起了头,他的探子早派到了瀛州河间去了,秦军的兵马根本还没有南下,饶阳县怎么可能就丢了?饶阳县城是深州最北的一个县城,在滹沱水的东面。
“饶阳县令和饶阳团练使直接改旗易帜,宣布说弃暗投明,投诚李璟了。”王景敔端起一大杯温热的酒一口而尽,长长的呼出一口酒气,整个人终于舒服了许多。
王景胤素知饶阳县令是个没用的家伙,却不料连饶阳的围练使也是个怂货。这两人都不是他们的心腹,只是一时还来不及换下他们,却没料到,这两个家伙居然直接串连起来投降了秦军。他娘的,真是还未开战,脸上就已经淋了一盆冰水。他脸上火辣辣的,大声骂道:“王八蛋,操,这等无耻之徒,早就该撤了,剁了头去喂狗。他娘的,他们一降,这军心士气未战就已经降了一半了。传本帅军令,派一支兵马,立即去饶阳,将这两个叛徒乱刀剁了,提头来见!”
王景敔瞥了一眼厅中的沙盘,朝着王景胤行了一礼,开口便道:“大哥,饶阳可失,安平却是绝不可失。”
饶阳在滹沱河之东,可与饶阳很近的安平却是在滹沱河西面,而且这里还是木刀沟、泒水等河与滹沱河的交汇地带,从这里不认是往定州还是往镇州都是十分的方便。
王景胤被一语击中心说,喃喃苦笑道:“纵然如此,可安平小城,然以坚守。我的意思,这次咱们就跟秦人来一次死战,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因此,我们得集中力量坚守那些大城,至于那些小城,我们应当放弃,不过不能白放弃,得先把城里的钱粮人口转移之后,再留一座空城给秦人。上次秦军代北之战,其中的金城守卫战和云州守卫战,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守法。金城守将张御是分兵把守各关各城,结果最后被胡人各个击破。反之,云州守将却是采用放弃周边,集中全力守云州一城的方法,结果,云州万余守兵,却挡住了十万胡兵的猛攻,由此可见,还是云州的守法更值得借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