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来看见了,吩咐道:“弩手们准备,一进入射程范围,马上将他射程马蜂窝。”
柯乐艾虽然倒霉,但并不是傻子,他原来是驻守在岗潭的领,极东帝国的弩箭能够射到什么位置他可是一清二楚。不远不近的,他站在了离最远射程还要远几十米的位置上,用手掌拼成了喇叭的形状,出尽力大声喊道:“喂,对面的士兵。你们是谁?为什么偷偷摸摸地进攻岗潭,你们这样做跟小偷有什么区别?”
易征其哈哈一笑,想不到两军交战,前来喊话的使者还说出了这么风趣的话来。
柯乐艾喊了一句等了许久也不见城头上的士兵回应,他继续喊道:“我看你们肯定就是朝歌军。你们跟工九九族长约定好在翼位州交战,竟然不遵守承诺。卑鄙无耻,你们的将军呢?让易征其出来回话。”
练兵来打趣道:“对面的家伙点名要见你,怎么?打算回他一句吗?”
易征其脸上却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琢磨了一会,惊道:“啊,我明白了。他这来喊话,是因为摸不清我军的情况。想趁机刺探个虚实。”易征其的眼珠转了转,忽然运起了内力,回答道:“我家长官问你的身份,凭什么资格跟我家长官说话?”
柯乐艾脸上一喜,对面终于回话了,那就好商量了,他回应道:“我是柯乐艾万夫长,你们偷偷抢去的可是属于我的城池。”
易征其一拍手掌,低声道:“原来就是你一直以来在四周肆虐,还奴役着这么多的平民。你的手上可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无辜平民的鲜血。今日我可不能够放过你!”
易征其对着卫兵道:“去取一把四军战弓给我!”
卫兵并没有多问,不一会就拿着战弓过来,还有一筒羽箭。练兵来对比了一下距离,道:“他非常狡猾,除非骗他走近一些,否则是射不中的。”
易征其命人在城头上摆下一个战盔,而他则握住战弓,箭在弦上,闭起了眼睛,仿佛在感受着什么。士兵们都一阵好奇,低声道:“易将军在干什么?”
“看样子是要将下面那鬼叫的兽兵射死,只不过他闭着眼干什么?难道是什么神秘的仪式?”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看见前面的战盔了吗?上面有一抹羽毛,还有丝丝飘絮,这些都是拿来感受微风的变化的。当易将军感受到了最佳的时候,他就会出手。这种射箭秘技叫做‘步行飞箭’,别听这个名字不怎么样,现在在易将军心里可是一步一步地计算着。直到步行走到了对面的兽兵身前。这些我只是听说过,想不到今日能够在易将军身上一见。”
士兵们听得玄之又玄,可易征其的身份就摆在那里,他们也不敢上前打断。
城外,柯乐艾还在等待着回应,高声地呼喊着。
忽然间,易征其猛地睁开了眼睛,弯弓搭箭,那四军战弓被他瞬间拉到了圆满,身上隐隐亮起了白光。士兵们都吓得说不出话来,就算军中有佼佼者能够使用四军战弓,但他们绝对无法像这样拉开,仿佛往拉开一点点,整个战弓就会被生生拉断一样。那弓弦已经出了“嗤嗤”的声音。
嘣——
一声清脆的离箭响声,仿佛贯穿天上白云。
嗖——
实际上,没有一个士兵的眼睛能够捕捉到怒箭残影。
仿佛是在同一时间,那刚刚停下喊话的柯乐艾身体一软,直接扑倒在地,就连惨叫声音也来不及出。
这么一瞬间,仿佛敌我双方都停止了呼吸。又过了几秒,城头之上,士兵们终于反应了过来,爆出了惊人的欢呼,呐喊之声。
士兵们亲眼所见,这易将军竟然一箭将射程外的敌人给射中了。尤其是那些射手们,他们非常清楚这绝对是出了射程范围,吃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他射出的羽箭比寻常的还要远?
相对于城头上的高呼呐喊,兽兵这边却是死气沉沉的一片。工九九沉着脸,怒道:“不要管那个软蛋的尸体了。没用的废物。全军退后五三里扎营。哼,朝歌军,我就不相信我吃不下你。”
易征其将战弓交给身边的卫兵,原本这个时刻应该是神采飞扬,志气高扬的,但易征其脸上倒没有太多的开心神色。反倒是十分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