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瑜用衣袖擦了擦泪,原来程轩在她心中的分量,比她想象中更重的多,那么多的事情之后,生死线上走了好几遭,她以为不会还有感情可以消耗,太上忘情,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事。
用手掌轻轻拍了拍胸口,哽咽了几番,沉下心来,将衣服换好,将头发放下梳好,又仔细洗了把脸,这才整理好自己,从后门悄悄走了。
虽然手上拿着地址,却还是找了一会儿才遇到桑田。
果不其然的是,桑田见她第一句话便是:“我好像上了别人的套,只是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她们一行几人住在河阴镇上的客栈,桑田道:“这里眼下看着甚是太平,容易决堤的口子,我们也细细查探过,并没有什么。可我来了荥阳之后,京中的消息全断了。”
沈瑾瑜道:“难道竟然是在京中等着我们,我们白白在此耗费了时机?”
又想了一阵,沈瑾瑜道:“这样,我的人现在已经往京城赶,我们在此再待两日,这两日,细细翻查一下周围的河堤,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后天就快马赶往京城,算上马车和车夫休息的时间,可能我们还能早上几日到京城。”
桑田道好。
晚上,沈瑾瑜洗簌之后,已经上了床,桑田敲门进了房道:“白天人多嘴杂,我不好跟你说,这次我去清河,发现居然有人在我之前便去打点过了。”
这话的意思便是无功而返了?
桑田道:“有人将所有你那玉佩的消息都封了口,我想着,清河要查不出来,或者京中的崔太医,能知道什么。”
有人在他们之前就考虑到了这个事情,将这些都做好了,之后呢?她们就只有京城中的崔太医可以去找了吗?
沈瑾瑜摇头道:“崔太医如果那么容易问,我们就不必大老远去清河了。当年先帝管的紧,崔太医根本不与其他同僚往来,你看这……”
桑田道:“我手上也是完全没有崔太医的消息,所有平康坊的人,不准搜罗崔家,但是现在不同,一朝天子一朝臣。”
沈瑾瑜面色有些犹豫,如果真的去找崔太医,要不要顺着别人安排的路去走下去?
如果是崔太医,直接和她说就好,何必绕这样的弯子?
但如果不是崔太医,又是谁?希望能有更好的条件?
她摇头道:“算了,这事先放下,这都快二十年了,倒也不急于一时。先把眼下的事情安排好。”
桑田无奈道:“也只好先如此了。对了,河阴镇没有什么异常,你要盯着的那五户人家也没有任何动静,我们是不是先回京?”
沈瑾瑜道:“小心为妙,所有任何外来人,还有银钱方面的,都要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