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嘶鸣着人力而起,轰然摔倒。还好亲兵队长反应快,及时向一边跳了下去,才没有被战马压住。
那个清兵没有停,站在原地连续快速的向他们射箭,全部都是向战马射去的。他们控制着战马改变着路线,躲避着羽箭。好在他们的战马都披着毛毡,要不然全都得重伤不可。
“打死他!”
“开枪!”
亲兵们愤怒了,叫喊着。他们从褡裢里抽出了手铳,把击锤向后一扳,就向清兵的方向射出了弹丸。
“砰”,“砰”,“砰”的几声枪响,那个清兵终于噗通一声摔倒在了水里。
几个人下了马,先查看了一下战马的伤势,之后才过去准备把清兵的尸体带回去。
可是那清兵却是突然一伸手,把准备去抬他的人抓住,一只手扼住了官军的脖子。他腰上受了伤,不能翻身,只能这么躺着掐住官军的脖子。
李牟的几个亲兵都呆住了,没想到这个清兵还活着,他们的兵器都在马上挂着呢。此时亲兵队长跑过去,把长刀从侧面刺进了清兵的身体,那清兵才终于闷哼一声,手上失去了力道。
“都不拿兵器!这是战场!”亲兵队长拔出了长刀,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清兵。对手下怒吼道:“回去一人十鞭子!”
手下也不多说,赶紧回去拿上长刀和手铳,才又过来检查那清兵的情况。他们发现清兵已经死了,只好把尸体带回去。
此时北岸来了好些人,都是没有穿棉甲的,一个个跪在岸边,大声的哭喊着:“主子爷,您死的惨呀!奴才一定为您报仇!主子爷走好!”
这些都是那些清兵带着出征的奴仆,每人都带两三个,要是王公贝勒什么的,带的奴仆就更多了。他们不算兵丁,但是打仗的时候也会上阵。主要还是帮着他们的主人抢夺和看护战利品,那么多的人口,牲畜,布匹绸缎还有金银珠宝,交给别人也不放心。
李牟也终于得到了报告,这次小小的战斗,居然受伤十六人,阵亡二十七人。这还是清兵在渡河的时候就被打沉了一条船,上了岸的也只有二十九人而已。他们这边都准备好了,有大炮助阵。而清兵却是什么都没有,没有大炮,没有弓箭,没有骑兵。他都不敢想,要是和数万清兵在野外决战,会是什么结果。
李牟吩咐道:“通知沿河各渡口,严密监视情况,骑兵要切实沿河巡视,不能怠慢。各县城守军做好准备,发现清兵有过河迹象,立刻增援,并向府城汇报。通知开封,抽一营兵力,四门三寸炮过来。三天时间必须赶到府城,否则军法从事。”
他回到府城之后,亲自动笔,给李岩写了求援信。南阳还没有训练出信鸽,但是事态严重,他不知道清兵是不是会大举渡河,所以只好先用信鸽送到汝宁,然后让汝宁转送南阳。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李岩带领援兵过来之前,尽量守好河防,不让清兵过来祸害他们的根本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