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开学了,我是请了假的,过两天也得回去念书。”
“不在临漫吗?”
“对,我是南安人。”
“哦……”不知怎的,她心里有一点小小的失望,“对了,我上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了吧,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叫张彻。”
“哇!我同桌也叫张彻!”
……我当然知道,就是为此而来的。
看着一脸惊奇的颜歌,他内心复杂,竟不知从何说起。
“……你同桌,他是个怎样的人?”欲言又止了会儿,他才缓缓开口。
“他?他呀……讨厌死了,整天上课唱歌,还自以为唱得很深情很好,好自恋,恶……喜欢跟人打打闹闹,疯得不得了,没个正行……不过成绩还蛮好的……恩,其实也还行吧,也没有那么差啦,对人也挺随和的,没那么多坏毛病,就是很喜欢搭话,闹得我都没法好好听课。”
颜歌先是很有情绪地说了一堆,缓了阵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将那个跟他同名同姓的人形象挽回来一点。
“跟别人也这样么?那大家应该都不喜欢他。”张彻淡淡笑了笑,向前走了步。
“好像也没有耶……他以前的同桌也跟我玩过,说起来的时候,没说他有上课唱歌的毛病呀……好像上课喜欢说话的问题也不严重。”颜歌想了想,才道。
“我听过一个说法,男孩子喜欢女孩子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欺负她,因为不知道用其他什么方法,只能逗,逗她笑,逗她生气,看她哭了又心慌,他会不会是喜欢你?”
他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惆怅,稍有些嘶哑的磁性,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很有味道,颜歌呆呆地看向他若刀削成的侧脸,直到句尾,才从愣神中醒过来,忙挥手道:“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喜欢我……他上次才跟徐露分了手!”
“那如果真的有这个可能呢?”
不需要再走了,张彻知道,前面就是她的家,他停下脚步,转头专注地问道。
“那我也不会答应!如果他敢说,我就告老师!我还要好好学习,考初中高中呢。”颜歌想了想,哼哼道,“本来现在就不该想这些,多影响学习……花心大萝卜,才跟人好了三天就分手了,徐露现在还记着这事儿看见他就躲呢,还想来祸害我?!”
“也是……真是一个大写的杯具。”张彻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很古怪,摇摇头说道,“接下来怎么走?”
“噢!我家已经到了,谢谢你送我……嘿嘿,虽然你们同名,但我刚刚可没有在说你噢。”颜歌这才回过神,原来已经到家了,她转过身来,少女的身躯还没有长开,穿得也很朴素,远没有李婉婷那般娉婷,却不知怎的,整个人身上有股奇特的魅力。
“再见咯!下次什么时候能见到你呢?”
她挥挥手微笑。
“有缘就可以。”
我可没有ntr自己的兴趣。
张彻转身,挥挥手以作告别。本以为是有缘无分,才一直从小学相伴,走到了高中毕业,却最终没有走到一起,现在看来,即便当初将那些缺少的勇气补足回来,结局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所谓的缘分,不过是凑巧大家都还算优秀,于是便一起在一个优秀的学校就读罢了。
“我帮不了你,继续自怨自艾单相思,好好享受青春的涩痛吧,如果你鼓起勇气,或许能结束得早一点儿。”
坐在返程的汽车上,他对着渐行渐远的仓路小学吹了个口哨,嘴角渐渐荡漾起轻松明快的笑容,仿佛放下了什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是那时怯懦的错,而是本来就没有那根红线……平行的两条线,即便相隔得很近,也永远不会相交。
我没有爱上你,只是爱上了欲求而不得,将自我的美好想象加诸其上,营造出来的那个美丽幻影罢了,只是常年有你在眼,别的人碰巧都没有你优秀罢了。
临漫,再见。
他整个人如释重负,坐在汽车上,呼呼大睡。
(欠大家四天的量,今天补第一更。恩……码字的时候有个奇妙的事儿,刚刚22:34的时候,远在杭州的发小打来电话,问我还记不记得“颜歌”,我说记得啊,他说听说她也要去留学英国,应该也是七月走的语言班,到时候可以作个伴,免得旅途没人照应。
我当然笑笑,说照顾好人家啊是女孩子的说,早点拿了毕业证回来,吃了送行宴再走。
好久没从别人嘴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内心真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