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在其身上再割两刀,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但有药效时长,一颗白凝散大约能坚持半个月到二十天左右。”
“北燕!”
“我去!我回去为你们找白凝散。”说话间,房门被推开,娇容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她看着屋中三人,“很抱歉偷听了你们谈话,我原本便是来求太子殿下借我些人手回去北燕。”
娇容有些憔悴,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从前的意气风发,有的只是暗沉沉的死气。
她幽幽黑眸看向卫韫:“太子殿下,可愿与我做这个交易?”
你借我人手助我回到北燕,而我为你寻找白凝散。
卫韫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她。
半响。
“你觉得,我还可以信任你吗?”
之前在漠土的种种,娇容的所作所为,已然将他们本来良好的关系,一举跌至了冰点。
这几日以来,彼此间很微妙。
这种微妙很明显,他们已然称不上朋友。
娇容笑了笑,“如今太子殿下还有别人可以信任吗?”
说罢,她看向叶朝歌,“你信我吗?”
“恩,我信你。”叶朝歌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
闻言,娇容紧绷的神色微松,再笑之时,眼底逐渐漫上了点点的笑意,“一如当年?”
“一如当年。”叶朝歌也对她笑。
“你需要多少?”卫韫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淡淡道。
娇容一听这话,便知他答应了,想想也是,叶朝歌一如当年的信任她,他们夫妻素来是妇唱夫随,卫韫又怎会与叶朝歌唱反调。
当天晚上,娇容便带着卫韫给她的暗卫走了。
离开前,她特来找过叶朝歌,两人在外面单独聊了近半个时辰,叶朝歌方才回来。
“她跟你说了什么?”
卫韫挑眉问她。
叶朝歌神秘一笑,戏谑道:“女儿家的心事你确定你想听?”
闻言,卫韫皱了皱眉,“只是这些?”
“不然你觉得她还能同我说什么?”叶朝歌反问。
卫韫没有再说话。
叶朝歌主动偎进他的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娇容这个人,说她冷情,却比谁都重情,这情之一字,于女子而言,有时是好事,但有事,却也是坏事。”
叹了口气,跟着又道:“娇容也是个可怜的,先是钟情于兄长,为了能在北燕获得话语权,保护她想守护的人,抛开女子的一切,投入军营,凭着自己的努力,从平平无奇的公主,被北燕的先帝封为护国公主,手握兵权。”
“有人说,有了权势,人都会变得不一样,是,娇容也的确变了,但她在有了权势之后,却变得更有胸襟气度,于兄长,她最终选择了放手,放过自己,也放过一切。”
叶朝歌将头搁在卫韫的肩膀上,“按理说,这样的姑娘,上天该是垂怜的,可现实却是让她遇到了一个不轨的小人,最终失去了一切,且将自己伤得遍体鳞伤。”
“感觉,对她不太公平。”
卫韫一直静静的听着,待她说完,方才开口:“这世间本就没什么公平可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