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哼一声,“这个贱人!我要将她挫骨扬灰!替我姐姐报仇!”
“元清!桃花躺在地上大喊,“不要毁她的身体!”
奈何元清怎么会听她的,白光一现,身子瞬间便没了踪影!
“贱人!”阚泽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双眸赤红,脸色阴郁,“如果丹若的身体受到丝毫损害,我便将你送去极乐坊!”
他说完,狠狠一甩她的身体,再不看她一眼,紧跟元清的方向追了出去。
极乐坊。。。
桃花趴在地上,口中一喷,吐出一大口鲜血来,呵呵,九重天上供天族大军玩乐的地方。。。
阚泽,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心!
。。。。。。
半路,苍灵将盘珠交给了朱雀。
“带她回太极宫,你留在那好好照顾她,东海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可是。。。”朱雀接过盘珠,心内忧心不已,“你刚废了东海的老龙王,我是怕那连无暇心生怨恨,不会轻易把清零草交给您。”
“只有一株清零草,他当然不会轻易给,况且素姌又这么巧的也命悬一线了。”苍灵摸了摸盘珠的脑袋,“在连无暇心里,素姌的命可比他爹重要多了。”
“带好盘珠。”苍灵嘱咐朱雀,“还有那两个老家伙。”
“老家伙?”朱雀有些迷糊,“谁啊?”
苍灵眨了下眼睛,“你说呢?”
朱雀眼珠子转了转,恍然大悟,“哦。。。帝君和。。。魔祖吗?”
苍灵也不答话,转身道,“他们俩打架的时候你带盘珠躲远点,别被误伤。”
朱雀愣愣的点了下头,“哦。”
“还有。”苍灵又道:“提醒他们给我做饭,哦,别做咸了。”
“哦。。。。”朱雀感觉自己的脑回路有点跟不上她家主子,只有点头的份,她将怀中的盘珠抱紧了些,犹豫了会,终于还是开口问道:“要是阚泽来接盘珠回去,我。。。。”
“不用理他,他要来,你便把他打回去。”苍灵扫了她一眼,“你是上古的神兽,阚泽他再厉害也不是你的对手。”
“是。”
“那。。。桃花那里。。。。”朱雀迟疑道:“您当真不管了?”
苍灵闭上眼睛,长叹了口气,“若她有生命危险,该帮的自然是还要帮的。”
朱雀一笑,到底还是不忍心啊,“好,您的吩咐我都记下了,放心吧。”
苍灵这才放心飞上了云端。
。。。。。。
转眼间到了东海,苍灵一踏进水晶宫,便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浓郁血腥气味,有几个小丫头端着盆子急匆匆往外走,猛然看到突然出现在殿内的苍灵,吓的个个惨白了脸,砰一声将水盆掉到了地上。
苍灵看到满地的血水蔓延到她的脚下。
“神女大人饶命啊!”几个小丫头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之前苍灵在东海将五万精兵一瞬灭掉,弄的东海现在到处死气沉沉几乎没什么活人气息,她们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有多厉害,因此才一见到她便吓的心肝俱裂,以为她又回来找他们东海的麻烦。
“连无暇呢?”苍灵启开天眼在殿内找了一番,并未发现他与素姌的身影,几个小丫头跪在地上诺诺道:“太子妃小产,血流不止,太子爷将她弄到了水晶宫的密室。”
“带我去。”
“是。”
所谓密室,在婀娜之前寝宫的床上,一具琉璃枕下面,苍灵没有想到,连无暇会将东海最机密的地方放置在距离婀娜咫尺之间。
密室内,素姌躺在一张紫檀木的大床上,身边围坐着连无暇与诺西夫人,桃色站在一边,哭道:“那婀娜夫人的血肯定有问题,太子妃好好的,就喝了她一碗心头血竟然就流产了,她一定早就想谋害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这下好了,她被神女救去了,我们太子妃却是快要死了,他们竟然还有脸来我们东海要清零草,真是无耻!”说着,桃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冲连无暇和诺西夫人磕头,“桃色求太子爷和老夫人,千万不要把清零草给司命星君,不然太子妃必死无疑啊!”
“这还真是两难啊!”诺西夫人悲伤的感叹一声,“素姌与婀娜都是我的儿媳,可是清零草如今只有一株。。。。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夫人.”桃色抽噎道:“那婀娜夫人有神女大人施救,生命肯定没有问题,反观我们太子妃。。。。没有清零草,她肯定会死的啊!”
“好了!”连无暇冷道:“你先下去!”
“可是。。。。”
“下去!”
桃色脸一白,从地上爬起来往外走,可一转身,看见了逆光中的一条秀挺的身影。
“啊——”
桃色见鬼一般大喊一声,“谁?谁在那!出来!”
“呵呵。”有人清冷带笑的声音透了过来,接着踏踏脚步声传来,有人自阴暗处走出,一张绝美出尘的脸庞一点一点显现在昏黄的灯光下。
“啊——”
一声惨叫,桃色的身子软在了地上,一阵青烟闪过,竟然是一瞬间化为了灰烬。
“不长记性。”那人的声音明明还是笑着,却听来入骨的悚然与阴寒。
“上次饶了你一命,竟然还不知道收敛!”
“神女?”待看清来人的样子,连无暇一惊,继而脸色慢慢恢复了平静,他知道,她此次前来,目的是为了清零草,而且,势在必得。
“无暇。。。。”素姌虚弱的声音自床上传来,“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连无暇看了她一眼,“你放心,我不会仍下你不管。”
“我不想浪费时间,连无暇,把清零草给我。”苍灵的身子一瞬间闪到他身前,“不要逼我动手!”
“神女。”连无暇看着她,黑沉沉的眸子里掠过痛苦的挣扎,“我得救素姌,抱歉。”
“是吗?”苍灵面无表情道:“那我阿姐呢?她还等着清零草救命呢!你不是说她是你的妻子,你就这么待她?”
“她是我的妻子不假。”连无暇脸色苍白的可怕,眉目之间的痛苦更甚,“可是,我总归不爱她,我爱的始终都是素姌,如果她们之间只能有一个人能活。。。那么。。。我只能选择素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