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酒好像喝多了。”斯奈克摇摇头。
他把拳头发在自己胸前,对申辰说道,“您放心,我知道明天该怎么做。我们现在是伙伴!既然来到这个时空,我就是中国人。这是我的承诺。”说着他转回自己的帐篷,点亮了一盏煤油灯,开始擦拭枪械,准备明天的战斗。
和另外一个时空一样,1854年10月25日,为打破英法联军对塞瓦斯托波尔要塞的包围,凌晨5时25000名俄罗斯士兵渡河而来,向联军占领的堡垒发起攻击。在激烈的战斗以后,起先是第一个多面堡,随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和第四个多面堡被迅速占领,接着俄罗斯军队沿着南面山谷一路突击,进入到由英军守卫的巴拉克拉瓦。
哥萨克骑兵蜂拥越过高地进入山谷,形势十分危急。卡迪根的第13轻骑团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利剑呼啸而来,申辰、斯奈克勇敢的和卡迪根战斗在一起,挡住了俄罗斯的进攻。
被击溃的俄军暂时退却,企图把堡垒里面的火炮全都运走。在19世纪,野战炮的丢失被看作是一种耻辱。或许,这是自19世纪初拿破仑创造性地运用炮兵在欧洲接连获取大胜之后,留给欧洲军事界的一种印记。
“拉格兰男爵希望轻骑兵迅速前出到一线,尾随敌并阻止敌夺走野战炮。……立即。”传令副官大声向卡迪根传达命令。
“拉格伦男爵是命令骑兵立刻进攻?”
“是的。”传令副官手指后方山头,“这是联军统帅拉格伦男爵的命令,他在那山头上看着你们。”
卡迪根张张嘴巴,他想说些什么,但张张嘴,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去下命令。
“不行啊,这里是山谷,两边小山包上有俄军的炮群,而1500米那头的俄军是在掘壕据守,如果我们现在冲锋,将会受到俄军三面火力的清洗。”申辰一把拉住卡迪根的胳膊。
卡迪根轻轻挣开,“命令就是命令!”
“给你一个建议。”申辰在卡迪根身后嚷道,“轻骑旅要想取得胜利,只能散开队形,以s字前行。以密集队形直冲过去,那就是送死!”
卡迪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申辰快步追了上去,两人研讨了一下,很快轻骑旅的军官们被召集起来商讨战术。
“前进,轻骑队,向炮位冲锋!”
卡迪根673人的轻骑旅披着朝阳,在壮烈的战斗气氛中分散开队形,豪迈地开始前进。卡迪根亲自带着一百人的小分队冲在最前面,大队人马距离二十米紧随其后。
迎着俄军零星的炮火,轻骑旅举着垂直的长矛以战马小跑速度前进,矛尖的三角小旗猎猎飘扬。
很快,成散兵队形的六百多骑兵全都冲进峡谷之中,阵势蔚为壮观。此刻,虽然受到三面炮火的攻击,轻骑旅分得很散,只有零星的士兵和战马被炮火或流弹击中。
斯奈克身穿tg的山寨mbss战术背心和钛合金冲压板甲的结合体的盔甲,头上套着钛合金头盔,骑马紧跟着卡迪根。申辰和斯奈克一样,也全副武装紧随其后。虽然身上防护已经相当给力,但申辰还是十分的紧张,她紧紧抓着缰绳,双腿夹住马鞍,满脸煞白,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下肢。
申辰目测距俄军阵地已经不到100米,她大声叫道:“100米了,快接近滑膛枪射程。”
随着卡迪根发出的命令,第一队轻骑兵们的战马加快行进速度,开始s形前进。俄军的野战炮以愈发紧密的速率拦阻射击,俄军步兵则静静地等待着。
英军骑兵冒着炮火保持队形冲到了距俄军阵地80米距离,俄军步兵同时开火,一时间,硝烟四起,子弹横飞,处于最前面的一些轻骑兵被杀伤在俄军阵地前。
指挥官卡迪根伯爵是俄军重点关注的目标,他的坐骑不幸中弹,自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穿过枪林射出的硝烟,斯奈克冲了过来,卡迪根书河网,一把拉住斯奈克伸出的手,翻身上马坐到斯奈克的身后。
“前进,轻骑队,向炮位冲锋!”卡迪根大声的命令。”
俄军士兵的枪声就是信号,不需要军官下令,所有英军轻骑兵放平长矛,战马开始加速向俄军的枪口直线冲刺。几十米的距离,骑兵一下子就冲了过去,长矛刺中面前的俄军目标之后,轻骑兵扔下长矛,抽出马刀,在俄军阵地左冲右突。
申辰感觉到空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和四处横飞的弹片,但她顾不得这许多。申辰的目光紧紧盯着一名俄军指挥官,她举起了从原时空带来的钢弩。
这名俄军指挥官看上了卡迪根,正召集身边几名火枪手,对准卡迪根要再来一轮射击。就在这时,一支毒箭飞了过来,申辰直接把他送进天堂。
很快第二线的大队人马也冲了过来,马刀闪闪发光,俄军射手狼奔豕突,抱头鼠窜。几个交锋,卡迪根的轻骑旅就冲垮了俄国人的一个步兵纵队,把敌人像干草一样驱散,占领了炮兵阵地。
“谢谢你,尊敬的女骑士,请接受一个英国伯爵最诚挚的敬意。”卡迪根向申辰深施一礼,“你和你的麾从拯救了我的轻骑旅,也拯救了我。”
罗素在位于俯瞰战场的一个台地上的英军指挥部,战场上的一切全在他的眼帘之中。他仿佛在戏院的包厢里目击了这一场英雄壮举。
战斗刚刚结束,罗素就坐在马鞍上,写下了战地通讯《轻骑兵旅冲锋》,然后让人立即发往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