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抛开日后的事不讲,耽误了皇子的病情,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这一次,皇上让覃王赈灾,明显是在给他在百姓中树立威望,笼络人心的机会。
这一点,孟漓禾想得到,那些每日在皇宫伴君如伴虎的太医们,更是比谁都转的快。
说不定,还真会像宇文澈说的那样。
可是,即便如此,他的伤也不能草率呀?
孟漓禾还是想说什么,却听宇文澈又道:“而且,这次被袭击,军心多少有些涣散,若是此时传出我也受伤,我担心会造成恐慌,虽然是小伤,但传言可畏,若是让那些刺客打探到,恐有麻烦。”
孟漓禾彻底无语了。
因为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但是!
“宇文澈,就算如此,伤也要治吧?”
“无妨,我自己会清理一下,不过,可能要麻烦你避开了。”宇文澈微笑着说道。
不管之前有过怎样的争吵,面对关心自己且恰恰是自己喜欢的人,他也没办法冷下脸来。
孟漓禾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要不要我帮你清理?”
毕竟,她是医生呀!
她的手法专业呀!
而且,最主要,她想看看伤的如何。
宇文澈却表情一僵,语气也有些僵硬的道:“不必,我自己来便好。”
孟漓禾看他的样子,顿时明白过味儿来。
敢情这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呢?
当年看光她的时候怎么不说了?
算了算了。
孟漓禾眼珠转了转,不再纠结,只道:“那你清理吧,我先去看看官兵们安顿的如何了。”
宇文澈皱了皱眉,下意识觉得她一个王妃亲自关心官兵们起居不好,但想到她那操心的性格,加上刚好她可以有理由出去,便也没有阻拦。
离开屋子,孟漓禾径直去了驿站的医馆。
只不过,她打的主意可不是看望军官们。
而且,其实医馆里容纳不下那么多军官们。
所以,她也只是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只留下,屋子里仅有的几个伤员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感慨,王妃真美啊!
还过来看他们,这良辰美景的。
王爷对他们可真不错。
而孟漓禾在院子里又溜达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才又返回了屋子。
只见宇文澈已经换掉一身血衣,只和着里衣靠在头。
“回来了?”看见孟漓禾探头探脑的走进,宇文澈忍不住主动开口。
“嗯。”孟漓禾这才挺直腰板,她其实刚才也怕看到什么画面呀!
毕竟清理完伤口,说不定他要洗个澡啥的,万一正好被她撞上……
“那就吩咐人送水,泡个澡吧。”宇文澈说着,便招来人,很快一桶桶冒着热气的水便送了进来汇集成一大木桶。
孟漓禾舒了口气,倒也没有多少扭捏。
待人出去后,便自己搬来屏风,麻利的躲在后面去洗澡,简直自觉。
哗哗的水声从屏风后传来,饶是宇文澈做了很多心理准备,还是感觉有些空气发热。
好在,孟漓禾没有用太久,便结束了宇文澈的煎熬,一身清爽的从屏风后走来。
宇文澈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让她爬到的里侧。
“你伤口如何,严重吗?”孟漓禾一上来,便赶紧问道,甚至眼巴巴的想要朝着宇文澈的衣襟往里瞧着。
本来就被方才刺激的一下,这会又接触到这似乎大胆直接的目光,宇文澈更觉有些难耐,以至于发出来的声音都有些刻意的僵硬:“很轻,过两天就好了。”
“真的?”孟漓禾很怀疑。
“真的。”宇文澈十分无奈,干脆道,“睡吧。”
宇文澈准备探头将烛火吹灭。
然而,刚一扭头,却听孟漓禾忽然开口:“等一下。”
宇文澈诧异回头,却见眼前,伴随着一阵铜铃声,一道极晃眼的光线袭来,明明不强,却让他下意识想要跟着有些迷茫。
看着宇文澈终于闭上眼,孟漓禾舒了一口气,这家伙,总是比别人要时间长一些。
然而,闭着眼的宇文澈,此刻却并没有睡着。
其实孟漓禾每一次对他的催眠,他都能用自己的意志力顶住。
但是,之前,她都会坦白告诉自己,比如曾经担心过两人共处一室而特意催眠他。
只有今天,她是趁自己没有防备。
他忽然想知道,这个女人要做什么。
然而,很快,他的心就猛然一跳。
因为,他感觉的到,孟漓禾在对他说了一些安抚的话后,两只小手竟伸向他的里衣,要解开他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