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如果对阵双月西征军,埃尔塔人和中国人都还有作为对手的最基本尊重。至于和伪军一个样的三姓家奴——埃尔塔戡乱军,那就是和猎枪下的野物没有什么区别了,除了不能吃。
要知道传送门的另一边,上一次大战当中除了无恶不作的入侵者,民众们一直最痛恨的就是“汉奸”这个人数最多,最没有骨气的反叛者。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抛开从爱国青年逐渐蜕变成求和的“低调俱乐部”再一举跳反的汪兆铭,从前进人士到接受大员一共三次跳反的周佛海等人不提,前后十几年的血泪史中居然前前后后一共出现了近百万的败类。当然,只有把这些毒瘤彻底割除,在废墟上站起来的民族才能站稳身子。在大战之后紧接而来的内战使得两方都保留了一些败类未有即时清算——个中原因错综复杂,既有忠诚潜伏的暗线,亦有投机保命的宵之徒,而有害的,同时最后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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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没有来得及清除的那些就隐藏在了海峡两边的群体深处,成为了无法拔出的毒瘤……
埃尔塔面临的情况则要好得多。叛徒更少,也有足够的时间来进行甄别与清算。当然也有一句不能的理由——可以全部杀光。若不是当地没有路灯与电线杆子,他们早就该挂满人在上头了。就算埃尔塔军不去做这件事,还是会有受虐颇深的民众去代劳的——那何必去当坏人呢?就算有人卸下肩上的铁十字之后能东奔西走更名换姓六十年,最后还是逃不开大卫民众的自发追捕,那么何必呢?
区区几万的戡乱军,与其花费巨大的舆论代价,抵抗强大的民怨去接收,教化这些在入侵者的淫威之下不选择反抗或者溃逃,仍要加害同胞的人物——不如统统丢进历史的压路机来的干脆一些。当然,去后方当一辈子劳力干到死更好,前提是他们能通过封锁线。而河道遭到封锁的现在,要打通航运线显然比直接就地掩埋来得困难得多。
在原则问题上,不能也不应该有仁慈之心,也就是所谓的人道。提出这种要求的人就恰似和“为什么要对绿恐分子执行死刑”和“为什么要对暴徒当场击毙”一样傻。谈人道,谈赦免,那他们为什么不在抓农奴时赦免那些与他们无冤无仇,甚至是同乡街坊的弱女孩童?
正如绿恐分子和他们背后的“温和派”在经过了几年的拉锯之后为什么总是得不到道义的支持——无论是在东方还是西方——那都是因为他们自己作(一声)。
同样,不配拥有人道精神关怀的原因终究是出在戡乱军自己身上,而不是出在其他埃尔塔人身上,正如那句老话所,一报还一报,仅此而已。
感谢火灾和农庄的骚动,昨晚救出的农奴此时应该已经突破了封锁线。而在灌木丛宿营地这里,则有数个火力不停在最大射程之内收割着禁区内的生命。当然,他们如果被震慑而就此散去脱离戡乱军的话,那他们或许还能从愤怒的西征军和更愤怒的埃尔塔人之间,那窄得可怜的夹缝中获取一条生路。
同时,在白天削弱这些守备兵力,对于傍晚乃至夜晚之后特遣队对于多个农庄的清剿显得更有好处。
“这里是谭石坚,五班老邓!再过十五秒,你们前面就会有敌军纵队经过,不要放过一个!”谭石坚握着步话机,一边往身前的麦田来回巡望一边下达命令。“声响可以搞得稍微大一,待会三班才有得肉吃!”
九个身上披满了干草伪装的人影略微动了起来,先头的人轻轻地匍匐前进分开麦秆,后面的队员紧接着努力不发出声音。
外面大大咧咧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了,估计他们根本不会往麦田深处看哪怕一眼。
“就是现在!”麦田中腾地站起来九个人影。来不及给敌军搜索队以反应的时间,他们手中的冲锋枪开始扫射。十几人的搜索队在这样的火力密度下是丝毫没有存活可能的——更不要谈什么反抗了。
惊愕,恐惧……这些眼神还没来得及出现在戡乱军搜索队的士兵眼中,五班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刻意有一把冲锋枪摘除了消声器使得声响迅速吸引来了更多的士兵,消灭这一个搜索队并不是单纯的目标,人手足够的空降兵们正以这个搜索队作为更大的鱼饵,一一地把敌军兵力钓进能够伏击的路线和地,同时再用这些第二批陷进去的敌人再次作为吸引敌军注意力的鱼饵……
不断变换着地和方向的各个伏击班总有来自灌木丛中观察和无声无人侦察机的敌军行进准确情报,对于在空中移动的摄像头而言,那些在麦田中行进的搜索队是何等的愚蠢。麦秆限制了他们的视线而潜伏在地上的枪手们能清晰地“看到”他们行进的轨迹,隔着麦穗就把他们击杀在田地中,作为麦子最好的肥料……
不过这样以命钓命的捕猎也是有限制的。每一次伏击都会造成没有人再敢发布命令前往这个地区巡查,那样无异于在刀尖上舔血。而当没有适合捕猎地时,敌军当然会因为不敢进入任何一块田地而撤退……
而已经到达农庄边缘的三个步兵班自然不会放走眼前的将近两百人,把稻草都清理干净的漆黑士兵们从麦田中冒出,一番拦头截尾,连班用机枪都开始爆发出怒吼……
方圆五公里内的四个据,就在四十八时内同时宣告陷落——虽然其中三个还留存有部分监督农奴的士兵,但是从绝对优势沦落到寡不敌众的他们是绝对无法撑过今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