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担心他们。”
见他这样遮掩本意。刘行心生不屑、暗道:你是想让宗泽和张所来给你做保障吧!狗屁的为他们二位着想,你赵家人会真有那么好心?如果真有,也不会出现今日国破家亡之事了。
虽对赵榛的谎言心知肚明,但刘行也不想去揭穿他。
又一次执起君臣礼,刘行躬身道:“信王请放心,我已经派人去往宗帅与张招讨处。向他们说明此事各方军情、请求他们暂时放弃救回二帝的想法,尽快撤兵南归以免被金狗重重包围后使两部将士徒劳无功地战死沙场。”
“好吧,既是刘太师已经安排妥善,那小王就歇息片刻后随你前往五台山……”
赵榛别无选择之下应承下来,刘行也不再多言走出了营帐。
但在双脚踏出营帐之后,刘行驻足遥遥北望时,心底却暗暗道:不管这个小王爷到底是真精明还是假聪明,小爷绝对不能让他有太多与其他人接触的机会。
想要一血民族之耻,小爷只能姑且去学下曹孟德。军政大权全部揽于小爷手上,小爷才有可能驱逐鞑虏、直捣黄龙。
至于能否救回那一小、一老两个昏君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让中原之地不再饱受鞑虏践踏与蹂躏、我在乎的只是大汉民族一雪前耻将那些金狗全部赶回哭寒之地最后将其灭杀掉。
什么飞仙、什么封王,正如应在几百年后出现的那位名将诗中所言。封侯非所愿,但愿海波平。小爷也不求飞仙,更不求封王封侯,只求来这一世间尽自己的能力让民族不再承受耻辱、让所爱之人可以与我相携到老不再为国仇家恨而悲痛此生……
就在刘行遥望北方、打定主意时。尚书右丞、翰林承旨欧阳珣突然走到了刘行面前。
他微微拱手,满脸堆笑地用话语声打断了刘行的思绪:“刘元帅,您欲扶信王继位之事老朽不反对。但是敢问刘元帅,可否先让老朽见一见信王呢?”
惊闻此言将思绪收回来,刘行侧目看了看这位实际上是个副宰相的老人一眼,摇头道:“信王在金兵营中饱受惊吓,身有重病不适合现在见你。”
“老朽是尚书右丞、翰林承旨,依例有直面君上的权利。刘元帅此举,是不是别有用心、故意为难老朽而乱了纲常呀?”欧阳珣不依不饶地拱着手,说话间却露出了一丝阴险相。
见到他这副样子,刘行冷冷一笑:“纲常?何为纲常?纲常就是你等没事跟皇帝那里今天喊抗金、明天组织太学生闹学潮,让定王同时面对敌我两面责难?纲常就是文人不做好文人的事,总是想要凌驾武将之上导致国家武备涣散、军不成军?欧阳大人,休要跟我这里讲什么纲常。我刘行,就是个不讲纲常、不遵你们酸儒搞出来那一套欺君弄民章法的人。”
说着话,刘行猛地一挥手,大声喝令道:“来人,将欧阳大人护送去西营与其他马扩置于一处好生保护。”
几个红巾军女兵闻言立即上前,不由分说抽出刀子走到了欧阳珣的面前。
欧阳珣见状不惊,反而大笑道:“哈哈……不愧是老种相公所言豹林谷年青一代中最奇之人。很好、很好,不按章法办事在这乱世中才是上策。反而是一切按照纲常、章法去办事反而会受制于人。好,老朽去陪马扩了。你这小子真的很邪,希望你真能匡扶大宋吧!”
言语中欧阳珣一转身甩了甩长长的袖子,大步地想着西面走了过去。
看着他走开的背影,刘行心头又是一阵暗忖:听他这话的意思,应该也是师伯的故友。他原本已经是右丞相了,只因为跟李纲一起力主抗金才被贬下去做了开封府尹。真不知道这样一个老人家,日后能不能在小爷挽天倾、匡社稷的大业上帮上小爷一把……
“元帅,又现一个孩童,自称乃是当朝太子、大宁郡王。”
正当刘行望着欧阳珣的背影怔怔所思时,杨沂中带着两个士兵、护着一个蓬头垢面年约十岁上下的男童走了过来。
一站到刘行面前,杨沂中便指着那个男童说道:“这娃娃说他是大宁郡王,是我手下两个兄弟在不远处金兵营帐废墟里寻出来的。属下不知真假,连张宪兄弟也未曾见过太子真容、只能来寻元帅您,看看能不能让信王认上一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