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妃双眸划过一抹森然笑意,“看来我不用插一脚了,这件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哈哈,看来萧绪这次不用我动手也离死期不远了!”
可是话音一落,月妃就又皱起眉,“不,我还是不放心,萧绪一日不死,我心里就一日不得安宁。”
“你要做什么?”斗篷人语气上扬,似乎有些不赞同。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原以为他会战死沙场,我原以为一次又一次的刺杀都能够将他解决,可是每一次他都命大逃过了,这次时机这么好,我不能白白放过,所以——”月妃看向斗篷人,带着不容反驳的口吻道,“我要你下绝杀令!彻底帮我解决萧绪,让我高枕无忧!”
斗篷人沉吟,“绝杀令不是不能,但是你真的要多此一举?”
他对上了月妃恳求的眼神,最后叹气,“罢了罢了,由你任性了这么多年。”
月妃见他妥协,忍不住欣喜,“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黑衣人苦笑摇头,对你最好的是西轩帝,虎毒不食子,他却为你们母子一再破例。
斗篷一挥,整个人便消失在原地,月妃看着大开的窗户,低低一笑,粱媛,这次,我到要看看你要怎么跟我斗!
内殿里。
萧厚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自己跟自己对弈。
“主子,英王已经到了七里。”下属跪在他身前禀报着。
“恩。”萧厚落了一颗白子,似乎并没有对下属禀报的事情有多上心。
暖炉烧着,整个房间温暖如春。
宫人换了新的茶盏,是碧螺春,萧厚端起茶杯,杯盖轻轻滑动,拂过那些浮起的茶叶,动作慢条斯理,过得精贵而又奢侈,外头的人,很难想象,在外弱不禁风,总是柔柔弱弱的三皇子,此时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只是未达眼底,仿佛会一只莫测的野狼,埋伏在一旁伺机出来咬你一口。
“主子,目前一切都还风平浪静,我们要不要下手?”下属提议。
萧厚放下杯子,接过宫女递过来的锦帕,擦拭了下嘴角,幽幽道,“不必,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按捺不住的大有人在,我们何必当出头鸟。”
“是,主子考虑比属下周全。”下属低头应着。
萧厚继续执子对弈,视线落在棋盘上,捏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顿,凝思片刻之后,缓缓道,“不过,我认为这应该不是一次简单的矿山之行,父皇应该还另有交代,你派人密切关注英王一行人的一举一动,查出秘密任务!”
“属下遵命。”下属立即领命下去。
萧厚落下最后一子,局面已定。
白子全面包抄黑子,黑败。
月黑风高夜,有多少阴谋,一件一件上演。
夜太冷,风太凉,远行的人啊,可否一路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