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恩知错立马就改,急忙收敛了笑意,对着许梁又说道:“此处虎头关守关的起义军将军叫高迎祥,号称闯王!光听这名号,便猜想这人定是个急先锋之类的角色,哪成想这混蛋居然守城也这般利害。”
王恩指着虎头关城楼上,半是愤愤半是佩服地道:“从这两天攻城的情况上看,关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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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内的守军不足两万人,可这闯王高迎祥用兵着实有些本事,我军弓驽大炮连着抢攻了两天,虎头关却是纹丝不动。”
许梁惊异地哦了一声,附合着说道:“想不到草莽之中,居然也有用兵如此利害之人。”
“可不是嘛。”王恩感叹道,他凑近许梁身边,鬼鬼祟祟地小声说道:“许大人你来得晚,不知道。庆阳守备贺人龙做为开路先锋,进入汉中的时候就遇到三股起义军的埋伏,折损了不少人手。如今到了虎头关下,贺宁备不知为何凶性大发,执意要把虎头关拿下来。这已经是贺守备第三次带兵冲锋了,再这么拼下去,庆阳守备营就要没兵了!”
王恩小声地说着,隐隐地却有幸灾乐祸之意。
许梁微微一笑,暗道我这么卖力地把贺人龙推到先锋官的位置,打的便是要尽可能消耗贺守备的实力的目的,如今贺人龙打得越惨,许梁越高兴。听闻贺人龙凄惨到这个样子,许梁不觉暗爽。
许梁还待再打听些东西,忽听得呜呜的号角声中明军阵营中响起。
那是撤退的信号。
明军急速后退,退入明军阵营之中。攻城方一退出,守城的一方自然也乐得轻松。战局出现了短暂的宁静。
庆阳守备贺人龙一手抱着只染血的头盔,一手扶着配剑,气喘如牛地走到贺虎臣前,脸上满是怨毒之色,朝贺虎臣抱拳拱手道:“元帅,本将军的守备营兵力损失近八成,战力急剧下降,请元帅再划拨些人马给我,我必将这关拿下!”
贺虎臣没有急着应答,闭目沉思一阵,睁眼说道:“贺守备连番征战,挥下将士都疲惫不堪。如今许大人带领挥下六千梁军已经赶到,贺守备暂且退到一旁歇息一阵。下一战,就由许梁的梁军上阵打一场。”
说罢,贺虎臣将目光放到许梁身上,和气地说道:“许大人,下一场就由梁军进攻,许大人意下如何?”
王恩,贺人龙等人齐齐地将目光落到许梁身上。贺人龙扯了扯嘴角,咧嘴一笑,道:“许大人终于赶到了,本将军久不见许大人带兵赶到,还以为许大人畏惧起义军,不敢带兵增援呢。”
许梁站直了身子,听了贺人龙的话,垂下眼皮子,也不动怒,沉声道:“本官要返回平凉城中筹备行军粮草,战甲,马匹,一应事务繁杂,一时之间无法准备足够的粮草,以是担搁了些时间。”
“许大人晚了四天才到,这速度也真够快的!”贺人龙冷笑一声,道。自从当了这先锋官之后,贺人龙的人被起义军埋伏了三回,尚未赶到汉中城下,便折损了上千人马,贺人龙这时也反应过来,行军先锋官这职务不好当。许梁大力捧着自己当先锋官,怕是没安什么好心。
是以,贺人龙见着慢慢吞吞赶来的许梁和梁军,心里头火冒三丈,三言两语之间,尽是恚怒,挖苦之意。
“我梁军缺少战马,自平凉城赶到虎头关,全靠将士们一双脚底板,一路走过来。大雪覆地,尚未化尽,这一路的艰辛,贺将军成天坐在马背上,想必体谅不到的。”许梁看上去没有动怒,目无表情地回复着,但语里的意思却是说得很清楚,梁军是一路走过来的,不存在消极怠工的行为。
见许梁和贺人龙没说几句话,便要闹僵,作为统帅的贺虎臣忙站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贺守备和许大人都少说两句。”贺虎臣道:“许大人一路急行军赶来,其中的艰辛自然不必多言,本将军都明白。而贺守备久战虎头关不下,难免打出了火气,倒并非针对于许大人,许大人请不必在意。”
许梁朝贺虎臣微微颔首,看在贺虎臣的面子上,本不想再纠缠,不料庆阳守备贺人龙鼻孔里又冷哼一声,道:“原本许大人是急行军而来?我看许大人这一身袍子光鲜亮丽,一尘不染,根本看不出有多急嘛。”
许梁登时大怒,反唇相讥道:“贺守备久攻虎头关不下,打出了火气!是个男人便再率军回去打过,跑回来说些风凉话算是哪门子的英雄?!”
贺人龙也怒了,瞪圆了眼睛喝道:“本将军连番进攻三四次,将士们疲惫不堪,自然不宜再战!许大人在一旁也歇息够久了,且让本将军开开眼,看看许大人的梁军又有何能耐!”
许梁嗤笑一声,斜了眼贺人龙,嘲讽道:“你当本官是与你一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打了一二次打不下来,却还要逞强接着打三次四次?你当本官手下的兵是与你守备营的兵一样不值钱,白白送死而不心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