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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许梁感觉这是里面有股阴谋的味道,即便是最迟钝的巡防司提督铁头也感觉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不对头。
许梁当即命令京师青衣卫,严查这一段时间京师里朝庭的一举一动,要详细到崇祯皇帝每天吃几顿饭,上几趟厕所。
随即朝庭关于秦王朱存枢追封为秦亲王的旨意下来,许梁猛然感觉朝庭最近一举一动都透着股子邪性。
秦王的葬礼,自然有陕西巡抚衙门和礼部派下来的官员主持着安排,许梁作为陕西最大的地方官员,象征性地出场参加了几次,露了会面,便不再出现了。
当然,为了表示庄重,三边总督洪承畴还是露了面,讲了几句场面话之后,便在两位青衣卫的搀扶下退场。
新继任的秦王对自己很不友好,面对许梁,很有些横眉冷地知夫指的味道。
新的秦王名叫朱佑年,乃是已故秦王朱存枢的唯一的儿子,继位秦王,名正言顺。
许梁委实没有想到朱佑年居然会千里迢迢跑到陕西来继任秦王之位,好像对秦王的死,漠不关心一样。
秦王下葬那天,陕西参政王启年便追到许梁身边,小心地劝说道:“大人,我看这位继任的新秦王朱佑件,眼神凶狠,断然不是易与之辈。”
许梁皱眉,摆手道:“如今陕西官员都以本官马首是瞻,即便这位新任的秦王心里有什么想法,想要实现,怕是难度不小。老秦王刚死,尸骨未寒,咱们实在不便对新秦王下手。”
王启年听了,连声称是。
秦王作为大明藩王,他的落葬仪式必然繁索而无聊。青衣卫的许多人都没有能够坚持到最后,这些人,许梁是一眼都看不上的。即便其中有些人资质的确卓越,然而人品却大大成问题。
然而朱佑年的某些做法终于引起了许梁的注意,那是在老秦王下葬几天之后,参政王启年跑到许梁的书房,亲自向许梁禀报:“大人,属下发觉这位秦王朱佑年最近频繁接触陕西的勋贵官员,隐隐有拉帮结派的趋势。”
许梁上任陕西巡抚之后,虽然第一个便拿一省藩王开刀,但陕西勋贵何其众多,许梁又怎么可能一网打尽,是以,虽然许梁在长安城内一手遮天,但长安城的勋贵,却其本没有什么损伤。
“拉帮结派?”许梁嗤笑一声,道:“有道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光靠长安城的一些小混混,便想拉帮结派,看来朱佑年也就这么点出息。”
王启年忧心忡忡地道:“大人万万不可大意,陕西勋贵在陕西近两百年,势力深不可测,若是让朱佑年联络了一批勋贵,虽然不至于颠覆大人的地位,但对陕西政局必竟不利。”
许当想了想,道:“启年想得不错。这样罢,让陕西学政想想办法,给那几个跟秦王朱佑年走得近的勋贵子弟驱逐出省府学堂,勋贵们点利害瞧瞧。”
王启年领命,当即指示陕西学政,按许梁的意思办理,这些勋贵之后原本就是纨绔子弟,想找他们的毛病,简直一找一大把,不出三天,便有十几名勋贵子弟因这样那样的原因被夫子赶出了学堂。
他们的父母大惊失色,随便找上陕西学政,然后又来到陕西巡抚衙门求情,很快在陕西参政王启年一番点醒之下,纷纷打包票不再与秦王朱佑年有任何关葛。
很快,秦王府门庭冷落,落叶成堆。
原本打算团结一些勋贵给许梁点颜色看看的秦王朱佑年,生意尚未开张,便夭折腹中,可谓相当郁闷。
崇祯五年七月初六,新任的陕西西安府同知许江走马上任。许江到任不久,他的父母,许常昆和许杨氏很快便赶到了陕西,一路趾高气扬。
许江和许梁两兄弟的第一次会面,便在陕西巡抚衙门内院。许江见到眼前这位权倾陕西的三弟许梁,不禁五味杂孙。
然而许梁放得很开,热情地拉着许江的手,一一介绍陕西省内高层官员,把陕西参政王启年,陕西左布政使何准,右布政使齐楚,按察使邓水清,课税司罗百贯,巡防司铁头,青衣卫档头段志刚等人介绍给许江认识。
许江自然摆足了下级的架式,恭敬地向几位上级施礼,礼数周全。
许梁将所有的过程看在眼里,眼中却难掩忧虑之色。
陕西参政王启年将许梁的神情看在眼里,待许江退下之后,王启年便紧追到许梁书房,看向许梁,直言不讳地说道:“大人,属下分明看见大人心中尚有疑虑。”
面对自己的嫡系心腹,许梁自然不再保留,坦然地点头,道:“启年,历数大明朝历史上,刚中进士不满两年,便擢升正五品同知的人有几人?
王启年仔细想了想,道:“历数大明数朝,鲜有人能够达到此等程度。当然,许大人例外。”
许梁摇头,肯定地道:“本官从没品级的典史官干起,历经四五年时间,机缘巧合,才一跃而成为陕西巡抚。而我这位大哥,许江,资历平平,政绩平平,居然能够连升三级,由正七品的小小知县,一跃而成米正五品的西安同知。这等事情,闻所示闻。”
王启年老实地点头:“这些,属下也想不明白。”
许梁眼中忧虑之色更盛,道:“许江此人,本官也算有些了解,除了死读书之外,委实难以找到其他特长,若说他是凭借功绩登上正五品西安同知的委任,本官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许梁似乎有些失望,“可惜本官命令京师青衣卫尽快查清此事的前因后果,可惜时到今日,依旧没有什么新进展。”
王启年便安慰道:“大人,青衣卫在京师力量还是稍嫌薄弱,打探消息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决的。”
许梁便缓缓点头,忽听得门外侍立的青衣卫朗声请示道:“启禀大人,西安府同知许江在殿外求见。”
许梁微微一愣,暗道自己与许梁分别才不过一个时辰,许江便巴巴地跑来,难道又有什么大事要禀报不成?想了想,许梁朗声道:“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