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自己鲁莽了,觉得胜算在握,不必大惊小怪的,直到这小子的出现,整个事情才开始变的不可掌控。
胡怅虎抖了抖官袍重新落座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给吴熙添上,端起在虚空中一碰算是一种礼仪,然后仰头一口喝下。
吧嗒着嘴,吃了一口菜,觉得色香味俱全。
以前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些菜有什么好吃的。
“小子,子虚乌有的事情让你说的冠冕堂皇,未免也太小看老夫了吧?等你的父亲一到,胜负还真的很难说。”
吴熙呵呵一笑,也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老爹还能被你带来吧?”
“我的人昨天夜里就出发了,那个时候你还在客栈里面睡大觉,我不认为你有时间派人回家通知他。”
胡怅虎很有自信的说道。
“双溪村距离嗣武城十五里的路程,来回只需一个时辰足矣,那么为什么你的人从昨天夜里出发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不会认为他们只是去喝花酒了吧?”
吴熙说道。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胡怅虎站起来说道。
“我怎么知道,我前天开始可是一直在你的监视之下,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嗣武城。”
“你知道我监视你?”
“他们那么不专业,是个人都知道。”
“还有,你不是说你们半个月之后才开始行动吗?”
“你的问题太多了,我一次性给你说完吧。”
吴熙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茶,说道:“计划从我进入嗣武城之后就开始了,但是我们发现了有人监视,于是就调整了暗语。
在和碎金城的山民交易的时候,我明确的告诉他们是县令大人不准开草市,为的是给他们一条活路。
然后告诉他们说,野狐山的强盗就是县令大人准备浇灭你们的后手。
于是在昨天晚上这些山民纠结了三千人拿着武器就上了野狐岭。
虽然说野狐岭易守难攻,但是如果有一个熟悉那里道路的人带路,又会是一种什么景象呢?
刚好我就有那么一个人,一直养在家里,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听说他昨天晚上又回了一趟野狐山的老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想想,当山民们打败了强盗,气势汹汹回身的时候,得知本来要开的草市,被大人拒绝了,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问题又抛给了胡怅虎。
“你的意思是,现在外面的嘈杂声,就是那些山民正在进攻嗣武城?”
吴熙笑了笑没有说话,表示认同。
“那你还能做的住,那些山民可憎之极,破城之后,一定会大肆的抢掠,城里的人民要受苦了。”
胡怅虎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不知道是要做给谁看。
“你放心,我已经交代下去了,那些大户才是他们的目标。”
“那么蔡荣势必也被你们收买了,要不然他手下的两千精兵就驻扎在新城里,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你错了,他根本就是在看戏。”
“刘彦成呢?他不是也想和老夫争胜么?”
“那个老匹夫这个时候应该上吊了吧,不对,应该是被剥皮了才是。”
吴熙把话说的轻松,越是轻松,胡怅虎的心越是往下沉。
“你就是一头饿狼,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你我往日无怨,今日无仇的,为何非要赶尽杀绝?”
吴熙嘿嘿一笑,已经喝的头有些发晕,还是忍不住又喝了一杯酒,皇室里的自贡酒就是不错。
“我给你叫一个故事吧,话说有一个少年不知道怎么得来到了这个世界,他只是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发现他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周围的景象他从来都没有见过。
走投无路之下,碰见了一只狼,狼正好饥肠辘辘和少年发生的大战。
最后少年赢了,狼死了,少年站在狼的尸体边,正好把狼的灵魂全部吸走,于是这个少年就变成了狼。
所以,你没有说错,我确实是一头恶狼。”
“哈哈哈……”
胡怅虎笑的很勉强,也该自己有这一劫,感情是天选之子来降妖除魔来了。
尽管自己还未成魔,屠刀就已经落下,果然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