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到清明消失的地方试图去寻找清明的身影,口中呼唤着清明的名字,一边低声呢喃:“回来!回来……”
她纤细白净的手更是疯狂地扒着地面,好像清明是被埋在了土里,她想把他挖出来。
血,
渗在泥土里,
泪,
落在了灰尘中。
她,
嘶吼着,如同一只绝望的野兽。
血丝在眼睛里一点一点蔓延开来,“清明死了,我要杀了你,杀光你们!”
如果这个世界有一种恨可以让一个人疯狂,那么白无暇的恨就是想要这个世界灭亡。
哭丧棒似乎有灵,白无暇每掉一滴泪,它便强大一分,白无暇每吼一声,摄魂铃便诡异一分。
当泪再也流不出来,当声音沙哑到吼不出声,哭丧棒和摄魂铃便强大到了极致。
一直跟在白无暇身后的那个白衣老者看着白无暇的眼神变得更加恭敬,却也是更加怜惜。
他知道要成为白家的无常需得舍弃很多东西,鬼差不能有人性。
哭丧棒就是用来抽取无常者的所有爱别离,求不得。
之前的白无暇虽然勉强成了无常,可是在家族里的那些老家伙们看来白无暇仍旧只是一个不合格的无常,因为她还有爱。
早在白无暇出生时哭丧棒就选中了她,所以白家从小到大都在规划她的人生,让她经历人间所有悲伤,所有痛苦。
于是,白家所有人都在排挤她,排挤她和她的母亲,甚至把她们赶出白家,为的也仅仅是让她真切地体会到所谓悲伤,所谓愤怒,所谓痛苦。
无常者,世事无常,唯有心如止水,看遍了这世间百态,众生之相才能明白无常。
只是白无暇所悟到的无常却又有些不同,因为爱而恨,因为恨而杀,她要世间无悲无苦,她想杀世间该死之人。
……
“啊!”
随着一声疯癫的笑声,白无暇的头发变成了白色,那是一种白到无瑕疵的白,仿佛是一种蜕变,一种升华,好像这白色才是她头发的本来色彩。
当见到那白色时,白家的那位老者激动地跪在了地上,口中呼唤着:“无常!无常!”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