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一块长而细的石头,刀刃沿着一个倾斜的角度看似缓慢实则很快的速度摩擦了几下。
那张布满麻子的脸终于是缓缓舒展开来,从身旁取出一块白布,缓缓地擦掉上面的水。
白布抚过刀刃,寒光乍起,清明终于和那个人的眼睛对上,和刀一样,那个人的目光太冷,冷得像是不可靠近,却又是太亮,亮得让清明不由得想要闪躲,锋利,可怕。
他在笑,可是他的笑仿佛没有温度,说完那句话他便又低下了头,那些刀才是他最珍贵的东西。
张道人知道自家兄弟的性格,所以他笑着看着一脸懵逼的清明解释道:“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您别在意。”
清明回过神来,他觉得自己被这么一个比自己年纪大了不止一倍的人称呼为“您”觉得很别扭。
“能不能别您您的啊,叫得我浑身鸡皮疙瘩。”清明说道。
“好,那您还没告诉我您的名字呢?”张道人的腰微微躬着,虽然说着不用“您”这个字,可嘴仍旧是控制不住他寄己。
清明捂着脸表示服了,然后说道:“我叫陈木,你就叫我陈木就好了。”
张道人连忙应了声:“好的。”
“那么,您可愿意到寒舍做客?”他继续在“您”的道路上不愿回头。
清明有些好笑,“我说不愿你就能愿意了?”
“您有选择的自由。”张道人说道。
“自由这种东西,不是人能够拥有的。”清明叹了一口气。
“那么您是愿意随我回去了?”张道人用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边,跟我来。”他说。
天桥上依旧是人头攒动,耍把式的,叫卖的吆喝声,大人的欢呼声,小孩的吵闹声都随着一缕缕清风飘向了虚无缥缈处。
天边几朵乌云遮住了太阳,这乌云能够遮天蔽日却是遮不住人间喧嚣。
清明抬头看了看天空,“要下雨了。”他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