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有些躲闪道:“我还不是怕书院的大夫太忙嘛!对了,此事不要对外说啊!免得书院的大夫认为哥不相信他的医术,打击他的自信心。”
“知道了。”
思绪拉回,陆游在心中道: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啊!子奇不知道我去抓药,所以可以排除换药的恶作剧,大夫不可能抓错,也排除可疑,美悠根本没碰药包,更不可能把药掉包,这一路上唯一有可疑的人就是——那个撞我的人,他也拎了两副药,很有可能在情急之心拿错了。
“怎么样?想到狡辩的词没有——大淫贼。”岳过没好气的讥讽道。
陆游翻了翻白眼回驳道:“不准再叫我大淫贼,这药绝对是个误会,我绝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不是我想象的那种人,那敢问你是哪种人啊?”眼神带有鄙视。
陆游很不爽的回敬道:“不管是哪种人,总之是对你没兴趣的人就对了,就算这是催情药,又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害怕我对你怎么样啊?”哼!要不是你,我何至于会在大夫面前出丑,要不是怕自己做出难以自持的事伤害了你,又何须去抓这该死的药,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到最后却被你认为是居心叵测的人,我真的很冤枉你知不知道?早知道你是个这样魅惑人心的家伙,打死我也不和你同宿。
“你——”岳过气愤的怒指陆游,冷冷道:“最好像你说的那样。哼!”气愤的躲到被窝里。
她的生气让陆游很气恼自己,气愤的把剩下的一副药扔到了书架上。
岳过更是不解自己的心,捂在被窝里质问自己:为什么他说对自己没兴趣自己会那么生气,这应该是自己想听到的话啊!为什么他说出口时自己竟有想哭的冲动。
而一心想成为神探的慕容美悠把二人的谈话都听进了耳中,不解的喃喃自语:“十七哥拿的怎么会是催情药呢!肯定是岳过医术不行,故意陷害十七哥的。”悄悄的离去。
次日,天气真是变化多端,早晨还是阳光明媚,下午时分却变得浓荫蔽日,还刮起了不小的风,虽现在已是春天,可阴暗的天气还是会让人觉得风有些清冷。
“阿嚏!”站在书院里抬头观看天空的陆游忍不住打了个阿嚏,正巧被路过的慕容美悠听到,担心的跑到陆游面前关心道:“哥,你怎么没上课?是不是生病了?”
陆游揉了揉鼻子宽慰道:“没事,不必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呢!感染了风寒是可大可小的,哥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怎么可以不重视自己的身体呢!”美悠不满的唠叨道。
陆游好像没听进去,看着天空喃喃道:“天这么阴沉,晚上一定会下雨,如果下雨——那山上的白玉兰就会凋谢,贤弟就没办法看到白玉兰了,不行,我要赶在下雨之前把花都摘回来。”转身跑走。
“哎!哥,你去哪里?”
“去问子齐借个背篓采花。”
慕容美悠叹了口气:“傻哥哥,你对人家再好有什么用,人家又不是女的,会被你感动的以身相许吗?学业结束后还不是各奔东西。不行,山上风大,他这样子上去一定会加重风寒,对了,昨天他不是抓了两幅治疗风寒的药吗?找找看还有没有,熬一副给他喝。”朝陆游的房间跑去。才不相信岳过说的那药是催情药呢!
“在哪里呢!”陆美悠在陆游的房间翻上找下,直到把房间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药,失望的叹口气道:“难道是喝完了?算了,再让书院的大夫配一副吧!”转身准备离去,转身的瞬间突然眼角撇到书架上的一个小包,陆美悠惊喜的跑过去,拿起小包开心道:“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找到了,赶快去熬。”亦然不知自己正在闯祸。
一炷香后
陆游背着小背篓从魏子齐的住处急匆匆朝书院外走,嘴里还不停的数落道:“子齐这家伙真会趁火打劫,借个小背篓居然让我帮他刨这么多木头。”
“哥!”美悠端着一碗熬好的药拦住陆游的去路。
陆游住脚,看着妹妹手中的药不解道:“美悠,你干吗?你生病了吗?”
“呸呸呸!哥少咒我。这药是妹妹特地,特用心的熬给哥的,来哥,赶快把药喝了。”
“我又没病干吗喝药,不要闹了,赶快让开,子齐已经耽误了我很长时间了,再迟天要黑了,就看不见采花了。”陆游现在是上山心切。
美悠可不管,什么事再急也没哥哥的身体重要,拦住陆游威胁道:“如果哥不喝我就不让你去。”
“你……”
“哼!”美悠一脸的不妥协。
陆游拿妹妹没办法,叹口气道:“怕了你了。”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陆美悠惊讶的目瞪口呆。
“行了吧!小麻烦。”把药碗塞到怔愣的妹妹手中,抚摸了下她的头,赶快逃跑。
还处在震惊中的陆美悠喃喃道:“哥真是病得不轻,他可是最怕吃药的,为了过岳过居然连药苦都感觉不到了。”
傍晚时分,天灰茫茫一片,让人的心情也随之感到孤独,阴闷。阴天似乎总似不好的象征,像在预示着有什么不幸的事要发生。
“陆游这个扫把星今天下午跑哪里去了,整个下午都不见人影,天这么阴沉,说下雨就下雨,他怎么还不回来?”岳过趴在桌子上,手上把玩着茶杯喃喃自语。
“轰——”一声惊雷吓得岳过把手上的茶杯扔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随着雷声,雨从天而将,打破了沉闷的心情,可心上的不安感却在一点点加剧。
岳过烦躁的站起身朝外走去,一个人在长廊中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从屋檐上流下的雨水汇成了雨柱,心中不免为陆游担心起来。这家伙,到底跑去哪里了?有没有带伞啊!
长廊的不远处,美悠和魏子奇悠然自得的站在长廊里欣赏着雨,魏子奇伸手接着雨水好奇的道:“美悠,你哥最近好奇怪,每天天不亮就跑到山上去摘花,我早上上山找木头见过他好几次都带着花从山上下来了,他就那么喜欢兰花吗?他都不知道长兰花的地方山势好陡峭,一不小心可能连命都会没了,就连我们经常去山上的人都不敢上去,他却天天往上爬。”
美悠叹口气道:“我哥真的是着魔了,他采花才不是为自己呢!而是送人,今天下午不是向你借小背篓嘛!就是用来去山上采花用,说什么今天有雨,花会凋谢,要在下雨前采下。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吧!我哥很细心的,能被他爱一定会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慕容美悠夸赞道。
听到他们的对话,岳过的整颗心为之一振,感动的泪水溢满眼眶,随后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心疼的低声斥骂道:“陆游,你这傻蛋!你永远都不知道要怎么保护自己吗?”转身朝回跑去。
魏子奇却不屑的冷哼声:“且!只有被你哥爱上的女人才幸福啊?被我魏子奇爱上的女人也很幸福。”
陆美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长舌,我有件事想问你?”语气轻松,没一点恳求的态度。
美悠抬高下巴冷冷道:“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嘿嘿……”魏子奇立刻明白,很配合的弯腰做辑,态度诚恳道:“美悠小姐,在下有件事想询问你,不知可否方便。”
慕容美悠得意的笑了,继续架着高傲的姿态,微点点头道:“说来听听。”
“是!在下的问题是:敢问美悠小姐知不知道男子送什么礼物会让女孩子都喜欢?”
陆美悠一愣,送女孩子礼物?这个毒嘴要送女孩子礼物吗?哎!等一下,再过几日就是我的生辰了,他该不会是要送我礼物吧!呵呵,如果不是送我怎么会问我呢!呵呵,没想到这个臭毒嘴也有这么讨人喜欢的一面,真是榆木疙瘩开窍了。呵呵……
“咳咳,这个送礼物吗?女孩子呢大都喜欢——金钗啦!玉镯啦!胭脂水粉,美丽的衣裳啦!不过这些也不是那么重要啦!只要是用心准备的,送什么都可以啦!我这个人呵呵,不是太挑剔啦!呵呵……”美悠笑的花枝乱颤。
“啊!”魏子奇一愣,不解的问:“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嘎!”笑容瞬间僵住,盯向他小声询问:“不是——送我的吗?”
“什么?哈哈……拜托你不要这么自恋好不好?送你?哼哼!我还不如拿银子扔河里还能听见响呢!”一脸的讥嘲。
慕容美悠气得咬牙切齿:“魏子奇,你不是人。”
“喂!你干嘛生气?好了,大不了我买礼物时顺便也给你买一个,算是谢谢你帮我解决问题的答谢。”不以为然道。
慕容美悠简直有想打人的冲动,努力忍下心中的气愤怒骂道:“魏子奇,你是我见过的最讨厌,最可恶的人,我真想把你那该死的毒嘴给封上。哼!”愤恨的转身跑走。
魏子奇无谓的耸耸肩不解道:“堂堂一个什么都不缺的公主,也这么喜欢收礼物?”
那一晚,陆游和岳过之间有了最亲密的关系。
次日
孔山书院一大早便沸腾了起来,大早跑去找陆游的魏子奇发现陆游和岳过不在后担心的告诉大家,大家焦急的赶紧四处寻找。
书院内外,山上山下到处寻找了一遍后,还是不见两人,大家不免急了。
“他们会去哪里呢?该不会掉下山崖了吧?”魏子奇开始向不好的方向想。
陆美悠踢了下魏子奇的腿凶道:“死毒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哥才不会有事呢!”
“还有一个地方我们没有找。”有位同学突然开口道。
“哪里?”大家全部把目光都投到他身上。
“五圣林!”几次路过那里都没走进竹舍去看。
“对啊!我们赶快去看看。”慕容美悠先跑去,大伙儿随后跟去。
来到竹舍前大家都默契的止住了脚步,这里是最后的希望,不免让大家的心有些揪紧。
“你们都怎么了?怎么都不进?”站在最前头的魏子奇好奇的问。
大家默契的勉强一笑,慕容美悠故作很风趣的道:“你在前面当然要你先进去看看啦!”心想:如果里面没人,一定会因内心的紧张而害怕死吧!现在弄丢的可是父皇最喜欢的儿子啊!这个责任谁也担当不起。魏子奇平时最没脑子,没脑子的人想得会比较少,所以内心的承受能力也比较强,让他先进去看看应该是最适合的。
魏子奇点点头,自告奋勇道:“好吧!那我先进去看看。”眨了下明眸朝竹舍走去。
清晨是安静的,竹舍中更是安静,魏子奇虽然把脚步迈得很轻,可是自己还是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可寝房内,一对太过痴迷的交颈鸳鸯全然没有察觉到一步步靠近的脚步声。
魏子奇悄悄的把头探进寝房,房内空无人影,而被风吹动的青纱帐内现出若有似无的人影,魏子奇带着好奇和期盼一点点走进竹床,轻轻伸手,边撩开青纱帐边问:“陆游,是你在吗?”
撩开青纱帐,魏子奇整个人惊呆住。
“啊!”魏子奇突兀的出现吓得岳过本能得躲进陆游怀中。陆游伸手把她护在怀内。
“陆游,你——”
“出去!”陆游气愤的怒吼一声。
魏子奇不是是被陆游的怒吼吓得条件反射的转头就跑,还是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床上春光而羞涩的逃跑,总之心像敲鼓,脚步不稳的跌撞冲出去。
“怎么样?怎么样?里面有没有人?”一见魏子奇急匆匆跑出来,大伙一拥而上异口同声的问。
魏子奇拍着狂跳的心气喘吁吁道:“陆游,陆游——”
大家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待魏子奇狂跳的心稍平静下来后,一口气说完:“他在里面。”
“哦!”大家终于松了口气。
“我哥太过分了,躲到这里也不说一声,把大家吓得半死!不行,我要把他揪出来让大家出出气。”把心放回肚子后,慕容美悠作势要冲进去。
“不要进去!”这时魏子奇倒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慕容美悠,看了眼竹舍,放低声音道:“你哥他——带了个女人在里面。”
“什么?”慕容美悠一愣,随即露出一脸贼笑,口无遮拦道:“纯情的老哥终于开窍了。”
“喂!”魏子奇掐了他一下示意她注意场合。
慕容美悠立刻明白了魏子奇的所指,看了眼今天遇到而来看老哥的沐倾城。“嘿嘿”傻笑两声解释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不自在的看看天,看看地,抓抓耳,挠挠腮。
魏子奇白了他一眼讥讽道:“没眼力劲也就算了,长个嘴也是不管用,就会说没用的,不如堵上算了。”
“你——”
“那我们公子呢?我们公子有没有在里面?”杨田焦急的快哭出来了。
“对啊!过儿还没有找到呢!里面只有我哥和一个女人,没有看到过儿。”慕容美悠突然想到。
“田儿,你不用担心,你们家公子会没事的。”魏子奇跑到杨田身边轻声安慰道。其实里面的女子是谁他倒没看清楚。
陆美悠不悦的噘噘小嘴。虽然不知道杨田是女儿身,可魏子奇的靠近还是让她有些不悦,或许这就是女人天生的敏感妒忌心吧!
当陆游牵着岳过的手从里面出来,所有人都震撼住了,只有魏子奇和杨甜很淡定。
岳过是女儿身的事很快传得满书院人人皆知,她的行为有违书院的规矩,按理是要被赶出书院,但在书生们的求情下,魏无涯答应为她破例一次,让她留下来继续读书,毕竟他自己也很喜欢这个讨人喜欢的女学生。但为了书院的名声,岳过和杨田自然是被重新安排了住处,魏夫人亲自给他们腾出一间房给他们主仆住。
“主子,你和陆公子的事……”杨田一脸的担心。
岳过淡淡一笑:“我一定让你很失望吧!”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在为主子担心。”
夜已深,岳过和杨田各自怀着心事坐在房顶上。
“爱情真的很不可思议,我们之前像仇人,现在我居然深深的爱上他而不能自拔,明知是错还是不顾一切的去爱了。甜儿,你爱子奇吗?”看向她认真问。
杨田摇头:“他的心我懂,可是我不会像主人这么傻,或许是不爱,所以——只把他当哥哥。”
“可是那个傻瓜却深爱着你。”抬抬下巴,示意魏子奇正朝这边走来。
月光清澈如水,春风温柔拂面。
魏子奇和杨田站在夜空下,魏子奇满心欢喜的从衣袖中掏出一样东西,兴奋道:“田儿,我买了件礼物送给你。”打开手掌,是一支雕刻精致的翡翠簪子。“喜欢吗?我帮你戴上。”
“魏大哥。”杨田伸手拦住了他,甜美笑道:“这么漂亮的簪子应该找到适合它的主人戴才不枉它经受雕刻之苦而生出的美丽。”
魏子奇神色喜悦道:“田儿就是最适合它的主人啊!”
杨田摇摇头:“还会有人比我更合适它。有时候眼睛会欺骗自己的心,不要只是跟着自己的眼睛走,适时停下来看看自己的心,用心看看身边的人,或许你会发现——谁才是最适合它的主人。魏大哥,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留下一脸茫然,失落的魏子奇转身离去。
身后的柱子后走出一个身影:“死毒嘴,你真是个大笨蛋,连样礼物都送不出去。”慕容美悠突然出现在魏子奇面前,看着拿着簪子发呆的魏子奇心中有说不出的酸楚。不去理会心里的感觉,一把夺过簪子信誓旦旦道:“我帮你送。”朝杨田走去的方向跑去。
没跑几步陆美悠便追上了杨田,跑到她面前伸手拦住她的去路。
“美悠小姐——”杨田惊讶。
陆美悠没多说废话,开门见山道:“他很喜欢你,把簪子收下。”
杨田嫣然笑了,抬眸看向她自若道:“你呢?你不喜欢他吗?”
“我……我怎么会喜欢他那个大笨蛋加嘴毒的家伙。”急忙否认,太过急促,反倒显露了自己的心。
杨田会心笑了:“你们真的很般配。”
“你……你说什么?不要把我和他那个混蛋扯一块,他喜欢的人是你。”酸酸的说。
杨田继续温柔的笑道:“他只是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心,因为离得太近所以会乎落,给他些时间,他会发现你的好。这个簪子的主人是你,有一天他一定会亲手给你戴上的。”杨田握住陆美悠的手,把簪子紧紧握在她掌心。然后笑着离去。陆美悠却呆呆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知该说什么。她真的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居然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心,难怪魏子奇会那么喜欢她。
“长舌,长舌……”魏子奇追了过来。
陆美悠回过神来,忙把簪子收进衣袖,转身怒瞪他凶道:“干吗?大晚上的你喊魂呢!”
“我不是怕你把事情搞砸嘛!你这个人做事都不经大脑,万一把田儿惹不高兴了……”
“魏子奇——”一声怒吼。
魏子奇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好了,我不说了,你追上田儿了吗?”
陆美悠高傲的一抬下巴:“当然。”
“那……簪子呢?”魏子奇紧张问。
慕容美悠得意的一挑眉:“我美悠公主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吗?”
“这么说——田儿收下簪子了?”喜出望外。
美悠点点头。
魏子奇立刻高兴的手舞足蹈,一把扣住陆美悠的肩激动道:“美悠,你太厉害了,谢谢你!”用力把她拥入怀中,心中喜悦不言而喻。慕容美悠则在他怀中红了眼眶。他为了另一个女子而抱自己。好想推开他,却无力。
记忆收回,十年过去了,记忆依旧那么清晰,这十年来,她一有机会便跑出皇宫,跟着他大江南北的去找杨甜,一是想真的帮他找到杨甜,二是想多陪在他身边,三是想躲开被指婚,如今日子一天天过去,当时自己十三岁,如今二十三了,只怕用不了多久,自己便会被皇兄逼着嫁人,就再也没有办法跟在他身边了。
纤手抚摸向木头和簪子,心中喃喃道:当初如果我没有帮十七哥煎药,就不会错把催情药给他喝,他也不会知道岳过是女子,不会和她发生关系,那岳过的突然离开他就不会那般痛苦,不会如此冷漠无情又悲伤的生活了十年。
至于魏子奇和杨甜,如果当初就告诉他杨甜只把他当哥哥,没有收下这支簪子,或许当时他会很伤心,但是过去后也就没事了,便不会像现在这般,苦苦寻找了十年,一直奔波在外,抱着希望在寻找,若是此时知道真像,他能接受吗?马上就是魏老夫子的寿辰了,他都没有办法留下来给他过寿。
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自己是害的他们伤心的始作俑者,这些年虽然她看上去每天活的很开心很无忧,但是她心中很自责,她真的很想帮他们把岳过和杨甜找回来,这样她心中便没有遗憾和自责了,她可以祝福他们,然后转身接受太后和皇上的安排,选个驸马,省的让他们为自己操心了,即便选的驸马不能是自己喜欢的,但只要他们幸福便好了,就算一辈子不让魏子奇知道自己喜欢他又怎么样,那个榆木脑袋那般不开窍,他一定不会知道自己曾经喜欢过他,所以还可以和他做好兄弟,好朋友,有说有笑一辈子。
慕容美悠拿起簪子走到梳妆镜前轻轻的插在自己的发髻上,嘴角勾起了甜美的笑容,虽然说不在乎他的喜欢,但是心中还是会经常幻想着他把这支簪子亲手为自己戴上。
是不是该找个时间把真像告诉他了?把这支簪子还给他?
战王府
用完晚膳,长孙悠便让紫若和小凳子下去休息了,明天便要启程去北方,所以让他们早些下去休息。
而长孙悠还有一件事要在去北方前做好。
只见长孙悠走到梳妆台前,拿出装首饰的锦盒,拿掉上面的一层,下面还有一层,原来这个锦盒还藏着秘密。
下面一层放着一支兰花型的金钗,长孙悠拿了出来,这支金钗和那次进军营刺杀慕容权的金钗是一对,当时那支金钗留在了军营,这支她一直收藏着,希望将来有用,现在看来,是时候拿出来用了。
今天给沐婉情喝下红颜泪的花瓣粥时,见她有想要运功疗伤的意思,如此看来,沐婉情是会武功的,哼!沐婉情,你隐藏的真深,本妃一定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长孙悠换上夜行衣,带上金钗,朝风荷苑而去,顺利的潜进风荷苑,来到沐婉情的住处。
偷偷的来到窗前,看了眼里面躺在床上的沐婉情,长孙悠的眸中闪过一抹狠厉,拿出手中的金钗,看向院子中的一盏灯,用布包住金钗的头,把花的一端放到蜡烛上使劲的烤,当烤的滚烫时,长孙悠再次偷偷的来到窗前,身轻如燕的潜进房中,慢慢的踱步朝沐婉情的大床走去。
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沐婉情好似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问了声:“谁?是玥言吗?”
长孙悠没有出声。
见无人回应,沐婉情觉得蹊跷,立刻坐起身。
长孙悠此时正好来到她面前,手中的金钗快速的朝她胸口处一摁。
沐婉情立刻痛的叫出声:“啊!”立刻朝长孙悠出手。
长孙悠朝后一撤身,躲开了沐婉情的袭击。
沐婉情忍着胸口处的疼,和长孙悠交起手来。
此时外面的玥言听到了房内的打斗声,朝房间跑来。
长孙悠见状,摆脱掉沐婉情,从窗户越走,消失在黑夜。
玥言立刻跑到沐婉情身边,见沐婉情的胸口受伤了,立刻担心道:“奴婢去请太医。”
“不要去。”沐婉情拉住了玥言。她现在不可以看太医,否则她中了红颜泪的事情就会暴露,到时慕容权就会知道她有可能再也不能生育的事情,那她的未来就结束了,所以今晚的事情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
“主子,你的伤。”玥言一脸担心。
沐婉情冷冷道:“无碍,把药拿来帮我擦上,今晚的事情不准让任何人知道。”
“难道不告诉王爷,主子这里进刺客受伤的事情吗?”玥言不解。
沐婉情认真道:“不准告诉王爷,更不能让王爷知道我受伤的事情。王爷明天就要去北方赈灾了,不要给王爷平添担心,只是小伤,不碍事的。”今晚的刺客一定是长孙悠,她料定自己不会把这事告诉王爷,所以故意这么做的,可是——她为何要烫伤自己的胸口,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从来都是她算计别人,让别人看不透她,这次她却遇到了强劲的对手,长孙悠能弱能强,真的很难对付,她经常不按常理出牌,真的让人揣摩不透她在想什么,这个长孙悠,太可怕了,以后在她面前一定要小心,要处处防着她。
长孙悠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明月轩,换下夜行衣,把金钗收好。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嘴角闪过一抹阴冷的笑,冷冷道:“沐婉情,等我从北方回来后再好好的收拾你,你不是喜欢玩栽赃陷害吗?本妃就给你好好的玩玩,让你尝尝被陷害的滋味。”想做的事情做完了,长孙悠仍旧没有一点睡意,反正也睡不着,便坐在桌前拿几张纸写写画画的,突然心血来潮,恶作剧心里作怪,长孙悠用漫画夸张的帮慕容权画了几张,画的自己看了都忍不住咯咯直笑。
就在长孙悠沉浸在自己的自娱自乐中时,突然房门被人推开了。
内室的长孙悠立刻出声质问:“谁?”
慕容权突然来到了内室。
长孙悠见状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惊讶的看向慕容权担心的问:“王爷,你怎么受伤了?”
“不要声张。”慕容权小声提醒。
长孙悠立刻明了的点点头,跑过去先把门插上。
慕容权在桌前坐下。
长孙悠立刻上前帮慕容权检查伤口。
慕容权这次是胸口受伤。
长孙悠帮他轻轻的把衣服解开,露出结实的胸膛。
胸口是被利剑所伤,伤口很深,幸好兵器上没毒,否则只怕性命不保。
“王爷,要不要宣来军医治疗?”长孙悠询问。
慕容权淡淡道:“不需要,今天的事情除了王妃之外,本王不想任何人知道。
长孙悠了悟的点点头:“臣妾帮王爷上药。”
慕容权点点头。
长孙悠取来清水,酒,棉花,还有药和纱布,开始为慕容权处理伤口。
虽然伤口很深,但是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慕容权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长孙悠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的忍耐力。
边处理伤口,长孙悠边好奇的问:“王爷这伤是何人所伤?居然下手这么狠。”
慕容权盯向她,淡淡的问:“王妃真的想知道?”
长孙悠低着头帮他处理伤口,云淡风轻的回道:“那要看王爷愿不愿意给臣妾说了,王爷若是愿意说,臣妾自然乐的听,若是王爷不想说,臣妾也不会勉强王爷。只要王爷自己高兴便好。”
“本王这伤是在——左相府伤的。”慕容权淡淡道,认真的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和她的每一个表情。
------题外话------
到这里,关于十七叔的回忆录也就结束了,后面会着重写男女主的事情。(*^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