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最关键、最难办的是——江临的病,她能治;可她的病……谁来治?
“我再和米蓝商量一下。”穆念慈道,“晚上我约了她吃饭,你要来吗?”
段子矜咬着吸管,闻声松开了牙齿,摇头道:“不了,我下午去商场逛逛,银耳比去年夏天长了不少,我要提前给他准备换季的衣服了,晚上回去陪江临吃饭。”
陪他吃饭是她现在唯一还能做的事情了……
穆念慈看了眼表道:“我下午约了个病人,可能要先离开,你一个人行吗?”
段子矜笑了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对方却挤了挤眼睛,“你家江教授会放你一个人出去逛街?”
“我跟他说过,今天和你一起出来,他没叫人跟着我。”段子矜收拾好挎包,撩了撩她长长的卷发,莞尔笑道,“只要你别刻意打电话通知他我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他会以为我这一下午都和你在一起。”
穆念慈闻言也露出微笑,“行,那你就好好享受一个人的午后吧,今天我就不告诉他了。”
从餐厅出来后,段子矜直接打车去了附近的商场。
路过男装区的时候,不知怎么脚步就停住了,走进一家品牌专卖店,看到了一枚精致的袖扣,蓝宝石质地,色泽深沉幽冷,正如同那个男人给人的感觉,从骨子里透着矜贵和内敛。
她让店员帮她从柜台里取出来,拿在手里端详片刻,还是刷卡买了下来。
回过身,又看到了许多样式各异的领带。
印象中他的西装都是从意大利和英国手工定制的,高级设计师的手艺自然没话说,从颜色到款式都别具一格,与他卓尔不群的气质、身材都相得益彰。可他对于领带与衬衫的审美却教她觉得非常单调,永远都穿不出什么花样来。
尤其是最近两年她不在,他更加无心打扮,穿衣风格的无聊程度直逼商伯旸那个大冰块。
段子矜越想越嫌弃,女人对买东西又天生上瘾,挑着挑着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待她终于察觉到两只手已经拎不下她要买的东西、正准备包完最后一件衬衫离开时,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段子矜?”语气有点试探,仿佛声音的主人很不确定看见的人是她。
段子矜顿住脚步,侧过脸去,看清对面的二人也是一怔。
一是因为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这两个女人。
二是因为她没想到,这两个女人竟然相互认识。
她眯着眸子,半天没有吭声,对方却踩着细高跟走到了她面前,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个遍,“快三年没见,看来段工已经忘了我是谁了。”
段子矜回过神来,眼角微微弯成细小的弧度,似笑非笑。
乍看上去明眸善睐、眉目温凉,可是细细品味起来,总觉得她的一颦一笑中都裹着不着痕迹却又无法抹杀的慵懒和傲慢,“方雨晴,我记得。”
来人正是几年未见的方雨晴,自从那次在邵氏的比稿结束后,段子矜就没再听说过和她有关的事情了。
而方雨晴身边那个打扮的干脆利索、一身白领装扮的女人,段子矜却在前几天还见过。
那不就是江临的新助理么?
初文若有所思地看了方雨晴一眼,淡淡开口问:“雨晴,你认识段小姐?”
方雨晴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可不是吗?三年前多亏了她我才会被解雇,她的大恩大德,我真是没齿难忘。”
这话里夹枪带棒的口气让段子矜轻笑出声来,初文却皱了眉,“因为她?”
方雨晴更加肆无忌惮了,讽刺道:“初文,有些女人天生就是本事大,你我想学都学不来——比如我们段工啊,那魅力大得我都没法说了,她身边的护花使者一个接一个的,唐总、Dylan、商总也为她出面解过围,连姚影后都因为她当众被扇过巴掌,我丢个饭碗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初文听她这样说,素来冷静的眼神里也带上了几分嘲弄,她还记得前几天先生为了这个女人连公事都耽误了。
这样一个女人,先生竟然会当个宝贝捧在手里?
能把这么多男人玩得团团转,论手段论本事都肯定不容小觑,只怕是先生也上了她的当。
段子矜懒得和姓方的计较,正好店员按照礼物规格包好了她要的那件男士衬衫,她拎上就要离开,方雨晴却又瞧着她手里的大袋小袋嘲讽道:“看来段工最近生活的不错啊,又傍上哪个大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