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立即瞪向他!
徐知乎神色立即缓和下来,果然,只有对方痛苦心情才会异常不错,难怪她喜欢嘴欠气人!果然天高海阔。
端木徳淑平复下心神,慢慢的收回目光,吃东西。
徐知乎也缓和下情绪,语气平静:“祭祖的事,到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你,朝廷早晚是你的别瞎操心,多放点心思在养身上,否则以后身体吃亏的你是自己,我还有事,你好好歇着。”徐知乎说完不想再跟她废话起身。
我希望你好心!?端木徳淑看着他的背影,抬眼让明珠将手里的托盘向他的方向扔去!
不……不好吧……
扔不扔!
明珠咬咬牙!
托盘上的茶壶、盘子、勺子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徐知乎头也没回:“给你们娘娘换新的。”大步向外走去。
祭祖祭祖!?祭你的头!还祭祖?如果满月了,你徐府是不是还想办满月宴席!
明珠看着碎了的器皿叹口气:“娘娘,您也想想十二殿下,相爷绝对会说到做到的,何必呢?”
端木徳淑本也没想跟他硬抗,能有什么好结果,不过是口头上占点可有可无的好处:“去跟他说,慕国公要见他。”有什么问题让去问徐知乎,病倒什么程度还不是他说了算!
明珠恭身,不生气就行:“是。”
……
徐知乎看不上端木瑞,以前如此,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难道人还能突然聪明了!不过是有些伦理身份,是越不过去的!
慕国公堵的很是时候,脸上带着笑,虽然看不惯眼前年轻人,恨不得把他弄死,但有时候又不得不心服口服,瞧瞧人家今时今日的地位,再看看自家那两个不争气的东西:“相爷,相爷。”
慕国公满脸含笑的上前恭手:“下官见过徐相大人。”
徐知乎心里一阵烦躁,刚见完他女儿又碰到他,但还是难得从精致的袖笼里伸出手回礼:“慕国公客气。”
慕国公愣了一下,继而有一种苍天大地要向他敞开另一扇极致权势大门的意味。皇上重病,皇后娘娘听取重折,相爷和顾命大臣协助,换句话说,等于女儿监国,端木府的名声自然就更上一层楼,现在你徐知乎不是一样要给我三分颜面!
可端木瑞只得意了一瞬,便从这种不正常的情绪中回神,他不是不贪权,但绝地不是唯权利是从,凡是还是要遵礼教守礼法,各司其职才对,自家没有徐相的本事,按部就班也不错:“相爷辛苦了。”
徐知乎收回手,什么叫辛苦,监国辛苦,还是受你女儿的气辛苦!徐知乎真心不喜欢做事说话太肉的端木瑞:“慕国公有事?”
慕国公陪着笑:“相爷,不知皇上身体如何?”
你想如何?“时好时坏,西地的医者已经到了,具体的要看后续的治疗。”
慕国公皱眉,总觉得自家的命运放在徐相手里不如放在皇上手里安全:“怎么会如此凶险。”
徐知乎看他一眼没有答话:我怎么知道。
慕国公突然向上恭手:“吾皇万岁,定然能逢凶化吉。”
徐知乎撇他一眼,可能吧:“慕国公还有事吗?”没事便先走了。
端木瑞陪着笑,赶紧上前拦住:“相爷。”舔着脸将徐知乎拉倒一旁。
徐知乎想挣没有挣,但是极力睁开了慕国公的钳制,像什么样子。
端木瑞笑的一脸真诚:“小儿的事,您可知道了?”
“略有耳闻。”这张脸虽然和端木徳淑没什么相似之处,但现在也不想看到。
端木瑞闻言老眼立即含了泪,未语先哭:“徐相,这一切都是误会,肯定是误会啊,他就是鬼迷了心窍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是不是?他就是心中苦闷,心里有舍不得的人,你可千万别跟他和我们一家子计较,以前都是我们不懂事,德辉的事还要仰赖相爷照顾三分……”说着就要往徐知乎手里塞什么。
徐知乎眼疾手快退了一步。
端木瑞见状也没有强求,徐府什么没有也不差这一点,只好走哀兵之策,哭的更加真诚:“我们这些当爹当娘的真是不容易,从小操心他们到大,老了老了也落不得一天的好,还要无时无刻不操心他们。
以前我们可能也激进了一些,得罪了相爷,都是我们部队,呵呵,相爷是不是觉得我挺没骨气的,以前还说跟您老人家顽抗到底呢,徐相别笑话,为人父母都是这样,以后等徐夫人为相爷诞下子嗣,相爷便知道,恨不得一颗心掏了出去,还唯恐为他们做的不多,以前都是我们部队,相爷有什么不满,我道歉,我不是人,我给您跪下我——”
徐知乎急忙扶住他,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跪下去,他还要不要见人了,再说,他这是有了子嗣,若是碰到一个没有在意的,你还想不想和解了,说话不分场合的吗,你的之位是不是端木老夫人父亲的恩情换的:“慕国公这是做什么!就是为了皇后娘娘好,本相也会秉公处理。”
“是啊,是啊,皇后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容易,别总是让她心中有事才是。”
徐知乎嘴角动了一下,有什么关系吗,又恢复如常,以后儿子别像外家像谁都行,就是像端木徳淑那个榆木脑袋也不是不能救。
“那相爷的意思是……”
“慕国公可否等本相和皇后娘娘商议后再说。”
慕国公当然乐意,跟皇后商量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好,好,皇后说话性子直,相爷千万别和皇后娘娘见识,有什么事冲我来,冲我——”
“我知道,我知道,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当真?!”
徐知乎张嘴后便后悔了:“当真。”
“下官就等相爷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