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人脸色难看,走了?真是她的好儿子?!
徐老姑姑神色有些为难,有些话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徐老夫人看她一眼:“有话你就说,你觉得这府里还有人在乎你我说了什么。”
徐老姑姑上前一步,她可说了:“老奴听说厨房里是熬了出胎药的……”
徐老夫人闻言顿时看向老丫鬟!
徐老姑姑点点头,是的。
徐老夫人眼里顿时有些慌,但又很快镇定下来,也不再计较她昨天一再传唤两人都没有过来的事:“怎……怎么又不要了……”这,这都什么事。
徐老姑姑叹口气,可不是吗。
徐老夫人浑浊的眼睛里顿时蒙上一层雾气:“行了,行了,都出去吧!”
……
凤梧宫的宫门开着,端木徳淑坐在正殿的突然他上,端着杯子发呆。
戏珠小心翼翼的拉拉明珠的衣袖,娘娘怎么了?怎么又不动了。
想事情呗,能怎么样。
可是娘娘又在发呆啊?
不发呆难道跑出去跳池子就对了,没事的肯定没事,不要自己吓自己。
端木徳淑放下茶杯,悠悠的开口:“把品易叫来。”
戏珠急忙应是,着急的去叫人。
品易来的很快,昨天娘娘走后他便一直担心,娘娘走时那一眼像看陌生人一样,他心里怎么能不着急。
今早娘娘回来更是早早的来伺候,但娘娘一直不说话,就在榻上发呆,加上今天月初事情多,便下去忙了。
品易听到娘娘传召,扔下手头的事急急忙忙来了:“奴才参见娘娘,娘娘传小的来可是有事。”
端木徳淑叹口气:“本宫一直没有问过你,你觉得现在的局面下,本宫应该怎么做才好。”
品易没想到娘娘会问这个。
戏珠、明珠看着品易。
品易想了想,看娘娘一眼,见娘娘神色温和,定然是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的。
品易垂下头:“回娘娘,奴才见识浅薄所言都是市井之话,未必适合娘娘,娘娘何必不穿荀大人问上一二。”
“荀故风?”
“回娘娘,是。”
端木徳淑冷哼一声:“他的话就可信了。”别忘了他还有位同母异父的妹妹在宫里呢,他母亲蒋氏更是在端木府有需要抹除的经历。
品易淡然的恭手:“回娘娘,荀大人能得到皇上和相爷两人看重,在……皇上重症出现后依旧能两面如常可见是心有成算的,又有世子的关系在里面,何况娘娘只是听上一言,又不是要依着荀尚书的话做,娘娘何必不听听呢。”
端木徳淑端起茶杯,慢慢的喝口茶,放下;“你倒是对他推崇有佳。”
“回娘娘,不曾,只是娘娘问起,奴才觉得他合适罢了。”
“你到是越来越谨慎了,问你的话都会学会推脱了。”
品易立即恭手俯身,诚惶诚恐:“奴才不敢,奴才……”
“本宫知道,你也是担心所想有限,说的不够全面……选荀尚书进宫见本宫。”
“是。”
……
荀故风最近公务繁忙,朝中这个样子,想钻空子的人多了,上面尚且没有同意一件,若是徐相能撑起这片朝堂,恐怕京城早乱了套。
荀故风放下笔看向传话的吉梧:“皇后娘娘传召?”吉梧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第一大太监,品易退出后,他便是娘娘对外最尊贵的传召。
吉梧恭敬的恭手:“是。”
荀故风起身想了想,颔首头:“劳烦公公了,本官换身朝服,请公公稍候片刻。”
“荀大人客气,荀大人请。”
……
荀故风穿的中规中矩,一身玄色官袍让他看起来更加内敛不喜言,他坐在车上沉默着在想皇后娘娘传召的用意,世子已经离开,朝中事物,他这里的皇后娘娘过问不到才对,是出什么事了吗?
凤梧宫内。
端木徳淑维持着最初的姿势,依然这么坐着,手边的茶换了新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端木徳淑抬头看他一眼:“起来吧,看坐。”
荀故风心神微微紧张,坐了椅子一脚,手规矩的放在袖笼中置于腿边,垂着头,不曾直视圣颜。
端木徳淑看着面前的杯子,头上的单衣的凤钗在光线中微微闪着中,衣裙不算华贵,柔然的落在神色让她看起来更容易亲近三分。
端木徳淑静了好久,方才端庄的开口:“荀大人进来公务可忙?”
她的声音很轻,端着三分尊贵,但天生软糯,更悦耳三分。荀故风急忙恭手:“回娘娘,尚可。”
端木徳淑谈不上想问他这个问题的想法有多重,两人本也没见过几次,而且她对他影响中等,但就像品易说的,他可以说是那两个人中,最左右逢源,却谁也不觉得他时候该诛的。
端木徳淑放下茶杯,何况自己的事对方也没有什么不知道的,既然人都叫来了,何必再拐弯抹角:“想必本宫的处境荀大人都知道。”
荀故风闻言急忙起身,恭手:“皇后娘娘。”身体九十度垂了下去。
端木徳淑笑笑:“荀大人不必如此,也不是什么秘密,本宫一阶妇人,难免有意气用事的时候,做的事难免上不得台面,让众位大人笑话了。”
荀故风闻言干脆跪了下来,神色如旧,皇后娘娘这是……“皇后娘娘菲薄了,皇后娘娘身份尊贵,协理六宫,后宫一片祥和,娘娘功不可没。”
“是啊,本宫就管管自己身边一亩三分地还好,多了,便是不够用的,本宫既然将大人寻来也没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了,荀大人觉得,处在本宫的立场,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才好……”
端木徳淑说完看向地上跪着的人,这人虽然不迂腐,但也绝对谈不上会为她着想,毕竟能成将相历来最反感的就是她这种后宫所在。
荀故风没料到娘娘会问他这个,抬起头:“娘娘真要听。”
“说来参详参详。”
荀故风自嘲一笑,自然是参详参详,难道还能他说什么娘娘就信什么,不过,娘娘能问到他身上,他便可以自满了,再求便是痴念:“微臣的想法是,娘娘以不动应万变。”
“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