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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相见的缘分。”
“这怎么好意思。”
“夫人不差我这点东西,我本也不指望这些生意,徐夫人还要推辞我这点好意,就是看不上我的东西了。”
“哪里,陆夫人自谦了,文书笔墨的东西就连我家老爷也是要赞一声品色好的,要不然我也不能跟着沾光进来看看。”
陆玉裳压下心中微微的波动,她创立文墨铺子之初,便想着他是否会满意这里的墨品纸品,这些年,她也从一些签账里知道徐府会有采购,但还是第一次亲耳听见:“不打扰夫人了,告辞。”
“贵人慢走。”
陆玉裳转身,余光微微扫到他一个背影,明知道他不会看过来,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幻想,万一呢,虽然这个万一从来没有出现过。
陆玉裳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落寞,又很快被平静取代,在她入宫时便早已没有资格。
……
圈儿扶着娘娘下来,余光在娘娘身上扫了一圈。
陆玉裳自嘲:“我是不是老了?”
“哪里,娘娘正是好年华。”
那为什么,他连看都不曾看我一眼?也是,他又不是庸俗的男子。陆玉裳心中对他的敬意更多了三分,她自始至终欣赏的人从来没有令人失望过。
陆玉裳想到刚刚的惊鸿一瞥,心还有些轻颤,他更不一样了。但当年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
圈儿心神一动,扶着夫人进了马车,掀开车帘想外看了两眼后,凑近主子小声开口:“贵人,您觉得皇上还能撑几年?”这话她当然敢问,这些年主子对皇上有几分心,她看的清清楚楚,否则哪里有应娘娘什么事。
陆玉裳摇扇子的手停住,浅笑的看着圈儿。
圈儿被刺的心中一颤,娘娘这样看人,最人要命。圈儿轻轻一笑:“贵人,咱们八殿下虽然不是最出挑的,可也是万一挑一,贵人忍心以后让八殿下像娘娘一样,处处退让事事小心。”
陆玉裳大概知道圈儿要说什么了。
“如今相爷执掌大权,相爷未必对立储之事完全没有想法,就是没有……”圈儿话中有话的看眼娘娘。
陆玉裳却不急。
“娘娘也可以让相爷有不是吗!”圈儿也不客气,她当年钻营到娘娘身边,图的就是宠妃身边第一人的位置,这些年娘娘一直没有往那条路上走,她也只能看着别人风光。
可娘娘这品貌、才学、见识,未必就比皇后娘娘差,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将她自己保护的好好的,身后还置办下这么大一笔产业:“娘娘,相爷……还没有子嗣呢?”圈儿别有深意的看娘娘一眼。
陆玉裳慢慢的给自己倒杯茶:“这是徐夫人该操心的事吧。”
“那是,可想操心的人也多着呢,娘娘愿意就这样碌碌无为的在后宫消耗青春?”
陆玉裳闻言浅浅一笑,这丫头还是欠磨砺:“你以为徐相是色令智昏的人?”
“娘娘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圈儿对自家娘娘有绝对的自信。
陆玉裳看向圈儿。
圈儿无惧的回视:“娘娘就是做了,也没有损失不是吗?以相爷的为人,就算不成功,也定然不会说出去败坏贵人的名声。何况相爷这样性格的人,所有人都认为他不可以,可又何尝知道相爷是否真的不可以呢……”相爷到底是男人不是吗?
陆玉裳不说话,看向手边的茶杯,他那样的男子谁不想多靠近一些,当年就是那些自命不凡的高门嫡女,也是想尽办法想多看一眼,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与他有一丝牵扯。
“娘娘,您就是不为自己着想,您也要为八殿下考虑考虑不是……”
“若是别人,我说不定会一博,可若是他……”
“奴婢却不这样认为,相爷未必不好勾搭不能套路!”
陆玉裳闻言看向圈儿!
圈儿也不觉得自己用词不当,娘娘这些年如此注意扩充自己的银两多寡,难道没有一点想法:“若是换成任何一个人,奴婢未必开口,但娘娘不同……”
“……”有何不同?
“娘娘觉得皇后娘娘美吗?”
“自然。”
“可在奴婢看来,贵人与皇后娘娘也不差分毫,何况贵人比皇后娘娘更年轻更漂亮,若是贵人当年与皇后娘娘同样的出身同样的境遇,未必不是娘娘您有今日的成就,难道娘娘已经决定去寺庙养老了吗?”
“说了这么多,嘴也干了吧,喝些润润嗓子吧。”
“贵人若是觉得奴婢说的不妥,自当没听见便是。”
……
凤梧宫内。
徐知乎一身常服,站在端木徳淑身后,不容拒绝的将新买的碧玉钗没入端木徳淑的发鬓,认真又正式的反复打量。
端木徳淑被看的不自在,不就是一个钗子,有什么好看的,便伸手去摸,被徐知乎强制拿开。
徐知乎又从袖笼中取出一支没入发鬓,对比着两只簪子的优劣:“我今天路过玉铺,一看到这两枚簪子,便想着适合你,你呀,这些年越来越像这些东西了,内而敛魅。”说着手放在她肩上别有深意的摩擦一下。
端木徳淑不说话。
“我形容的不好。”徐知乎声音沉下来,手掌轻轻扶着她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动作随意又放松,从镜中看向她的目光带着稳稳的压迫力。
端木徳淑声音轻缓,不应和也不反驳:“年纪一大把了,说这些做什么。”
“也是,老夫老妻,夫人都觉得没情趣了。”徐知乎将手放在她脖颈漏出的肌肤上,拇指轻轻摩擦着,眷恋温柔。
端木徳淑肌肤顿时一层颤栗,忍住极度的不适没有躲开,但实在难受,装作不经意的抬手,将他的手握在手里拿下里,声音如常:“痒。”她到是又一次没忍住,泄了几分心思,没给宗礼便在外面遭了意外,安君点的小厨房出了事端,她也就很注意自己的行为了。
戏珠站在一旁垂着头看着地面。
徐知乎笑笑,任她小小的手掌,包裹着自己的掌心,另一只手忍不住将人圈入自己怀里,轻轻抱着:“几天没来了,想我吗?”他这些天忙着大灾后的瘟疫事宜,现在才平歇下来,便想她了。
“……可是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