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径自走过。
应格儿见状,心里针扎一样,这些年她一心伺候皇上,不敢说无怨无悔,毕竟现在就像看不见希望一样,无论她放多少心里进去,皇上清醒的时候就呆坐着,不清醒的时候谁也不认识,发脾气的时候更是多少人拉都拉不住!
这样的日子苦苦熬着,一熬就是这么多年,她何曾有过一句怨言。
可就是这样熬着,所有人心里也会有个希望,总觉得皇上是能醒过来的,后宫来看皇上的嫔妃哪一个对她不是亲切有礼,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如果皇上醒了,她是要论功行赏的。
她不敢说将来皇上好了,皇后娘娘有求到她的一天,但皇后娘娘连看都不屑于看她一眼的样子,让她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是,她不如皇后娘娘,看大家谁又比谁好到哪里去!她凭什么永远的高高在上!
应格儿突然开口:“皇后娘娘就不想问问妾身皇上现在的病情吗!”
戏珠回头,问也是问太医,你谁?
端木徳淑脚步未停,从不跟不想废话的人说话。
应格儿难以置信的看着皇后娘娘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经过,她想问问她!可有一天在乎过皇上!当初皇上是怎么对她的,她如今又是怎么对皇上的!她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应格儿真心为皇上不值!
“皇后!”
端木徳淑方漫不经心的回头,声音很慢:“皇上的病情有太医每天向本宫汇报不捞你操心,反而是你今日屡次三番叫住本宫,怎么?是想先走在皇上前面?”
应格儿察觉到明珠陡然凌厉的目光,顿时普通跪在地上!她觉得皇后娘娘定然会说到做到!
端木德书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她想什么更是无关紧要,做好她自己的事就行了,别触了她逆鳞她自然还可以安分的伺候着。
戏珠忍不住看向明珠,之开口未出声:娘娘还生气呢?
谁知道!
……
徐知乎进了宫,气便消了一半。
何况,他真能做什么,跟她说大庭广众之下跟人打架有失身份吗!她若是知道也不会一开始就那么强硬!想到她可能看到的那一幕,也难怪她要对老夫人发火。
端木徳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从皇福寺回来,又经了徐家,早已经累了。
徐知乎看她一眼。
欣圆为娘娘端上汤药。
端木徳淑慢慢的喝着。
徐知乎叹口气:“就是家里新买的丫头,回头便让人打发了。”
端木徳淑喝着药不说话。
徐知乎的脸便冷了几分。
端木徳淑不等他给她几分‘颜色’识相的开口:“恐怕不是你买的丫头,你也做不得你主吧。”
徐知乎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端木徳淑喝完了药,也懒得动,慢悠悠的躺在贵妃榻上,捏了一颗蜜饯。
端木徳淑嘴里的蜜饯还没有咽下去。
小元宵两条小短腿,蹬蹬蹬的跑进来,不等母亲起身,超快的趴在母后软软的肚子上抱住,赖着不下来!
端木徳淑嗓子里的蜜饯险些没有直接咽下去!
徐知乎慌张的刚起身。
品易已经伸出手,让娘娘把口里的吃食吐出来,放入了一旁的的托盘中。
徐知乎脸色顿时冷了三分,但最终没有说什么,说到底品易本就是伺候人的,只是这种近身伺候法,着实令人看不顺眼。
端木徳淑无奈的拍拍小十三的背:“下来。”
元宵不,他要跟娘亲睡,下去了,娘亲就把他赶走了,元宵歪过头开心的对徐相挥挥手。
徐知乎无奈的颔首,这个闹人的孩子。
戏珠、明珠笑意盈盈,真的想小殿下怎么高兴,就怎么依了他,但娘娘背后还有伤呢:“殿下,咱们下来玩好不好?”
不好,不好,小元宵笑盈盈的看着母后:“跟母后睡,跟母后睡。”
“行行,你先下来。”端木徳淑叹口气,左手揽住他,谨防他掉下去。
“不嘛,不嘛,元宵是小宝宝,小宝宝。”
端木徳淑看他这劲,便知是今天给他好脸色太多了,多说什么也没用,定是要闹腾人了,挥手让戏珠不用劝了,越劝越给他脸。
“相爷,过来了?想元宵了?”
“是啊,想你了。”
戏珠含笑的为小主子盖上薄毯。
元宵在薄毯外漏出一个圆滚滚的小脑袋,精致漂亮的五官,安静讨喜的样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元宵也想相爷。”
品易换了大殿的香料,笑着走进来,见小殿下不安分的在娘娘身上爬,便拿了玩具,坐到娘娘旁边的矮凳上逗小殿下,免得小殿下手太快,拉拽了娘娘的耳坠。
端木徳淑这回是想动也不能动了,干脆躺躺在榻上养神,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元宵的屁股,慢悠悠的看向品易,语气温和:“二老爷什么时候回来?”
品易将手里编好的蝗虫交到殿下的手中,恭敬的开口:“回娘娘,就这两天了。”说着又看向十三殿下,十三殿下长的就是好,就是他挑剔的看,也觉得十三殿下是娘娘所出的几位小主子中最讨喜最温柔最好看的一个。
“说起来他又两三年没回来来了。”
品易闻言不好接下面的话,只是恭敬的逗着小殿下,二老爷当初发生那样的事,没有脸面回来也是人之常情,好在这些年,二老爷做出来成绩,可着回来后……
哎,希望二老爷不要再执迷不悟。
品易看着十三殿下晃悠蚂蚱触角的小说,一个用力,触角便甩了下来,小殿下愣了一下。立即不好意思的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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