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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立即上前:“回首辅,是小徐大人的信件。”
徐千洌看到上面的几个字,不解,随即伸出手:“拿来。”怎么会是子智的笔迹,他自己给句子写信?
徐千洌心中冷哼,估计这些就是他的暗探信件了,一天到晚不知道子想什么,正好他有时间,帮他处理一二。
侍从见状眉头一皱,有些为难……
“拿来!”
侍从不敢耽误,急忙将信件奉上。
徐千洌冷着脸打开信封,眉头一皱,又打开一个信封,皱眉皱的更紧,耐着性子又开了一个信封,结果里面还是一个信封!子智的人什么毛病,套真没多信奉能吃吗!
徐千洌直接从三分之一处撕开,抖出里面的信件,刚看了一行字,瞬间给他塞了进去,直接将信扔候着的人身上!“胡闹!”甩袖而去!
侍从不明所以,更不敢乱看,急忙拿着信匆匆向内衙门而去。
……
徐知乎正在查看近十年内积压的案子,心放在桌子并没有注意,从第一宗翻到最后一宗,每一件都批注清楚,趁着喝茶的空档,方拿起桌上的新建,见被拆看过,眉目也没有变化,在这里会拆他信件的只有一个人,他并不在意,他没有什么事情要瞒着父亲。
徐知乎看到上面娟秀的字迹呈现的内容时,嘴里的茶险些喷出来,耳朵唰的一下通红。
徐知乎不禁用袖笼擦着桌子上根本不存在的茶渍,便稳定自己的心神,她……她……
猛然看到拆了多次的信奉,徐知乎向来镇定的脸,顿时羞容扭曲!父亲看了多少!父亲怎么可随意拆动别人的信件!
辞诡端了午后新茶点过来。
徐知乎立即收起心底翻涌的情绪,平静的收拾着散落的信奉。
辞诡无意中看到压在少爷袖笼下的书信,只漏出短短几行字。
——亲爱的夫君,你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我好想你啊——
——累不累?手指还疼吗?对不起,我下次会小心的,但就是忍不住吗,就想咬咬你……——剩下的压住了。
你猜我在……——
下面的突然被完全压住,辞诡立即收起视线,安静的候在一旁。
徐知乎将信折好,每个边角都盖到,将信放入信封中,父亲看也已经看了,又如何,他娘子给他些封信保平安有什么不妥:“你去打听一下,陆家的雪梅宴散了没有,都发生了什么事。”
“是。”
……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朦胧的金乌西坠,天灰蒙蒙的恐怕又要下雪,两辆马车停在端木府门口。
端木府立即有下人喜气洋洋的回府中通报。
马车内,云瑶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满是羞涩:“妹妹,我就不进去了,你到家就好,我……”
端木徳淑拉住她的手,笑容像火红的披风一样爽朗,头上的金步摇浅浅的晃动,照耀的她越发伶俐好看:“我怎么好让姐姐独自回家,等一下,我让人叫大哥回来让他送你。”
云瑶立即拉住端木徳淑的手,心中焦急:“这怎么可以,我……”
“这有什么不可以,你是大哥的未婚妻,到了家门口,还能让姐姐独自回去,等着,以我娘的聪明才智,一会保准出来迎你。”
云瑶闻言更慌了,她若是有与端木府匹配的家世,自然不惧,可她与端木夫人并不熟,而且……而且……
云瑶有些自卑,端木大公子这样好的婚事落在她身上的原因她还是知道的,大公子有青梅竹马的表妹,可惜……
不是这些,总是,她总觉得自己站在他们面前有几分底气不足,更不敢劳烦大公子送她回去,万一大公子觉得她烦……
端木徳淑回握住她的手,一路相处,已经看出她未来大嫂恐怕与自己性格不合,但是有什么关系:“姐姐,你就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说起来若不是因为我,今日也不会让姐姐受这样的委屈,若是云叔叔不调任,还不定要为我与陆池晴的你事吃多少暗亏,让我大哥送送你,难道不应该?”
“妹妹千万别这样说……”
“姐姐都不让我客套了,姐姐还跟我客套。”端木徳淑眨巴贴了花钿的眼梢,晃的云瑶一阵恍惚,再想说什么,端木夫人已经急匆匆从府里出来了。
端木夫人早知道今日云瑶赴约的时,这时候见不省心的女儿将未来儿媳妇平安带回来,心里不禁松口气,她也怕云瑶在陆家被为难,到时候就算讨个公道,谁又能保证对方像她家女儿一样,什么都不在乎。
何况云瑶的出身……赵氏也担心,有人趁机欺负了她,毕竟是她府上选中的儿媳,到底不能让人看低了去。
“娘,我给你把云瑶姐姐救回来了,你女儿我也完美抽身,怎么样厉害吧!”
赵氏一巴掌拍她腿上:“就你多嘴。”说着笑盈盈的看向从马车上下来的云瑶。
张姑姑立即上前搀扶。
云瑶恭敬的见礼。
赵氏点头而笑,云家的姑娘她是暗地相看过的,长相虽不能说多令人惊艳,也比不上她那混嫂嫂家生的侄女,可谁让都是命啊,她不给长大赶紧定一个,还让满京城的人议论她娘家婆家这点闲事。
小仙嫁人后,端木府也暗暗涨了一辈,她不是没有后悔为长子定的匆忙,毕竟长媳不同次媳,可定都定下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赵氏笑着拉了云瑶的手,看向自家不着调的女儿,见她竟然没有下车:“你做什么,冷不冷,赶紧进屋。”
端木徳淑笑着摇头:“我约了子智哥哥一起回府,云瑶姐姐已经送到,我先走了!”端木徳淑刚缩进去,又快速冒出头,果然见自己娘火冒三丈的脸,可她还是要解释一下:“我没有,娘,你记得我没有,走了。快!提刑衙门。”
赵氏气的你跺着脚,看着远去的马车:“什么没有!这孩子,越来越没谱了,像什么样子?!”转头对云瑶而笑:“让你见笑了,这丫头平时被惯坏了,我已经派人通知徳禹了,进来坐,陪我这个老太婆说说话。”
……
端木徳淑怎么敢拿子嗣的事情开玩笑,也已经让人通知婆母了,说是吃坏了肚子才会想吞,已经看过大夫了,不想让婆母从别处听说后失望,尤其婆母说不定期待着,她为答应母亲明年的事,已经很愧对婆母了,不想婆母再失望。
端木徳淑刚到,便看到等在门口的徐知乎,半掀的车窗内笑容顿时明媚。
徐知乎不等马车停下,拉住缰绳跃上马车。
端木徳淑立即张开双臂扑到他怀里:“子智哥哥……”寒风吹在脸上,都是他身上清冽的竹香,包裹着她,竟一点不觉得冷。
明珠从被风掀起的车帘中听了一耳朵,鸡皮疙瘩险些没有出来。
“你冷吗?”戏珠关心的开口。
马车加快了进程。
徐知乎任她抱着,青色的外袍仅披了一件单披风,见她扑过来,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