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刚才耍心眼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什么都会!现在想起有什么用!一心思的算盘打到少夫人头上,还指望少夫人善心待你,谁给你那么大的脸!”
牙婆恭恭敬敬的进来,见了明珠这青嫩的丫头丝毫不敢怠懈,恭敬的叫了一声姑姑。
明珠小小年纪得来此尊称,面上不显,心里也着实痛快,做事更不能用怀柔手段,就她们小姐三天回娘家四天耍性子的脾气,她若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以后这青竹院还当她们少夫人的人好欺负:“背主的奴婢,带出去吧。”
一句话给小琴定了性。
美芳心顿时哆嗦一下,背主!背着这样的罪名又是从徐府出去的,哪个好人家会要,小琴以后还有什么好下场!
美芳不禁庆幸自己没有图姑爷的一时真心,姑爷再好,也不及手握她生死的少夫人值得投靠。
小琴闻言早已瘫软在地上,一翻眼昏了过去!
明珠冷静的让人抬走,熟练冷漠的语气,让人看不出她是第一次亲自经手这样的事,以往从张姑姑那里学来的气场,瞬间展现了七八分!
端木大姑姑看着她,嘴角僵硬的扯了扯,看不出什么高兴,明珠这是想里里外外一把抓了,少夫人呢?怎么想!
自己和事事维护少夫人的贴身婢女,不用想也知道少夫人不会反对,但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也不会成婚没多久就动自己,若是她还不会来事,开罪几次少夫人,她这个位置是谁的,就真的很难说了。
端木姑姑心里明镜一般,以后少夫人会不高兴的事,她就不能应,她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在庄子当管事的相公考虑,她若是失了进前伺候的便利,庄子上的好差事未必还轮得到她家。
……
端木徳淑记挂着昨晚的事,担心他现在想起来不痛快,先一步笑着依恋的冲过去抱住他的腰,绽开完美又甜蜜的笑:“子智,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
徐知乎看着她讨巧的样子,缠绕在腰上的手臂,笑起来弯弯的眉毛,明媚无需修饰的容色,让他心情瞬间轻快起来,以及刚刚回来时她就在家里的事实,都让他出其的有耐心。
可看着对方明显想用撒娇卖巧的方式掌控自己情绪的样子,又忍不住调侃道:“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端木徳淑没料到他会反问,茫然了片刻看着他好以整暇的目光,顿时不依不饶的扑进去,小脑袋在上面蹭着:“反正就是你喜欢,就是你喜欢的。”
徐知乎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身上的力道不轻不重的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徐知乎伸出手臂,扶住她还想继续的力道:“好了,多大的人了。”
“过了年才十五,还小呢。”
徐知乎看着她扬起的脸,尚不及他巴掌大的绝色小脸,眉眼不染而丹,唇色嫣红,肌肤如玉,一颦一笑间都是收方自如的风情。
徐知乎忍不住垂下头,唇瓣轻触她的额头:“刚才生气了?”
端木徳淑皱皱眉,转身靠在他怀里,没什么心情的看着他刚刚写好的书信,拿起他刚刚放下的笔。
徐知乎帮她调整个舒服的位置,伸手拦着她。
“我把陪嫁的两个通房丫头大发了,心疼吗?”端木徳淑没敢看他,拿着笔胡乱地在他写好的字上涂着,心里惴惴,毕竟擅嫉,不是什么好事。
徐知乎闻言,想到进门时她生气的样子,手臂不自觉的收紧。
端木徳淑打他手臂一下:“你弄疼我了。”
徐知乎呼吸落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还有更疼的你要不要试试!”
“徐子智!我们说好了的——”端木徳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焦躁的瞪着徐知乎!
徐知乎放下她手里的笔,将她翻转过来,看着自己,认真的开口道:“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赶走了通房丫头,也不用你贤惠,我承认有时候是想对你用些不正常的手段——你先别急,但我不会强迫你,我们慢慢来,你先长大,身体活动起来。”说着拍拍她的腿:“我们互相慢慢来,我不碰其她人,而你试着接受我好不好。”
端木徳淑看着他的眼睛,身体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心里却有些摇摆不定,不碰其她人对她来说诱惑真的……可:“每次都这么疼吗?”真不是什么美好回忆。
徐知乎看着她纠结着想占便宜又不想吃亏的样子,精致的五官仿佛皱在一起,要对可爱有多可爱,他说不疼就不疼了吗?
徐知乎还是没良心的摇摇头:“我们慢慢来,循序渐进,不疼的!”
端木徳淑指着他色眯眯的眼睛:“你真的不乱来,我不让你纳妾你也不嫌弃我,我吃醋你也不休了我。”
徐知乎看着她葱白的手指,喉咙干哑的动了一下,面上依旧从容的开口:“你吃醋因为你在乎我,我会因为你在乎我生气吗?”
端木徳淑闻言心里又那么点小高开,但又不想承认:“说的好像容忍相公纳妾的人就不在乎自己的相公一样……”
徐知乎看着她瞥眼的小样子,尽在咫尺的馨香,空窗了几天的身体,神不住蠢蠢欲动,但还不想吓到她,更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总是那么急色,让她觉得这方面可以拿捏他,克制着开口道:“不是说晚饭好了吗?正好有些饿了。”
端木徳淑开心的从他腿上跳下来:“不说都忘了,吃饭,吃饭。”不因为昨晚的事在心里拧个疙瘩就行!
……
大年初一有大朝会。
皇家经历了一场伤筋动骨的浩劫,依旧要摆出盛气凌人的姿势撑给世人看。
徐知乎以娘子身体不适早早的给小仙告了假。
天还未亮,蒙蒙细雪伴随着冻雨莎莎的落下,红火的灯光下一片冰天雪地。
京中四品府邸门外都已经亮了等,在严寒酷暑中进宫面圣,虽然受罪,但每年能出席宫中盛宴的世家都是未来一年可吹嘘的资本。
青竹院的烛灯彻夜未熄,徐知乎早已经起了,官袍端正的穿在修长的身上。
端木徳淑一件红色鸳鸯du兜,趴在床上,漏出雪白的美背,地龙烧的旺盛,热气在房内蒸腾,端木徳淑踢了更加暗红的被褥,抱着枕头懒洋洋的看相公着装。
戏珠不赞同的帮少夫人盖上。
端木徳淑嫩嫩的香喷喷的小脚丫便无情的踢开。
徐知乎的目光从她雪白的背上一扫而过,遮住了其中的阴暗,垂下头,声音如常的的挽着早已整齐的衣袖:“困了就再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