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珠瞥眼少夫人,行,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见夫人肯出来,软声诱哄道:“少夫人,这都快中午了,您总要起来吃些东西吧。”
端木徳淑闻言,蹭的坐起来:“我昨晚没有失态吧!”
“没有,没有,少夫人喝多了就睡了……”戏珠赶忙陪着笑。
端木徳淑完全不记得:“那我怎么回来的……”端木徳淑头发散在床铺上,捶捶脑袋,她只隐约记得眼前晃着子智哥哥的脸,晃着晃着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戏珠笑容如旧,仿佛姑爷头上的那个大口子完全不存在般,若无其事的开口用小块丝怕浸了滴了花露的温水,帮小姐贴在眼睛上:“当然是少爷将少夫人抱回来的,少夫人喝了酒就喜欢睡觉,怎么叫都叫不醒。”
端木徳淑任戏珠将手里的帕子敷在眼睛上,冰凉的感觉缓解了眼睛的不适:“你给我往身上也敷敷,好痒,脖子也来点。”
戏珠瞥主子一眼,花露能往身上涂吗:“少夫人趴下,奴婢为少夫人擦好药就不痒了。”
端木徳淑不会跟自己脸过不去:“记住了,不能让少爷回来。”
“少夫人脸上又没有!”
那他不脱我衣服:“总之就是不行。”
“奴婢知道了。”
“明珠呢?”
戏珠将药在手心化开:“戏珠昨晚染了风寒,吃了药已经睡下了,让奴婢代请两天假。”言行堂的人看在少夫人的面子上打的不严重,过两天就没事了。
“昨晚是有些冷,你一会拿些药材过去。”
“是。”
端木徳淑看着自己的胳膊,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为什么要喝酒!
……
徐知乎额头上的伤口想掩都掩不住。
眉头略微向上的位置,被瓷器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上了药,包了一圈纱布,想不让人看见都不行。心里别提多不自在了。
上了衙到现在,所有看到他额头人,都露出诧异的神色,既而又欲言又止,不敢多言。
辞诡更是惊骇不已,谁能伤得了少爷?!这是与徐府宣战的大事!他非灭了对方祖宗不可!
诫谄皱眉:莫不是老爷终于忍无可忍对少爷对手了!?但昨晚花朝节,老爷不至于忍不过节气啊!
徐知乎想到昨晚的事,太阳穴青筋直冒,登登的疼……
徐知乎面上丝毫不显,丢男人脸面的事,他怎么会跟别人说起:“有什么话不能问的!畏畏缩缩像什么样子!不过是昨晚进门的时候想事情想的入神,撞到了门上而已。”
辞诡、诫谄恍然大悟,他们就说吗,少爷怎么会发生意外。
不过碰一下不是该碰青吗?用的着包扎?
诫谄:怎么不用,少爷额头上青一大块好看嘛!对顾念自身形象的少爷而言自然要包扎好了。
辞诡皱眉,这样更显眼好不好!
……
傍晚时分,端木徳淑是不想徐子智看到她如今的狼狈样子的,也早早的堵了青竹院的们,但想不到婆母会邀请他们过去什么!
端木徳淑再把自己当回事,也不敢辜负婆母难得想一家人聚聚的心。
端木徳淑将自己包裹掩饰,从头到脚,轻纱罩着,等徐知乎回来。
端木徳淑宿醉的头疼已经好多了,就是身上的疹子还有些痒,喝了三碗醒酒汤效果也不明显,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丑死了,还要被全家看见,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戏珠见状,笑着哄着:“小姐很好看的,不信少夫人照照镜子。”
“不要!”丑死!端木徳淑将纱巾抬高,遮住鼻子!
“真的很好看的,花钿贴在眉心,遮住口鼻,既神秘又衬的少夫人的眼睛漂亮,而且少夫人会挑,选中的这套轻纱裙与夫人的头纱相得益彰,非常好看。”
“真的?”
“奴婢什么时候骗过少夫人。”
端木徳淑想了想,那也不信你!
“少爷回来了!”
端木徳淑瞬间转过头,早已将袖口锁死!宽大的荷叶袖边上,用名贵的花线缠了一圈又一圈,绝对不会因为她突然失态袖子滑落,漏出里面‘狰狞’的手臂。
端木徳淑急忙撇开头。
徐知乎一身青衣,头上用浅蓝色的绣花布条缠着,遮住了白纱:“你干嘛呢?”
“我——”端木徳淑猛然回头,看到徐知乎额头上的伤口,顿时冲了过去:“你怎么了?衙门里遇到麻烦了?谁打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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