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那天晚上方希悠说恨她,怪不得。
“没事的,丫头,都过去了。”霍漱清拉住她的手,苏凡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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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凡不说话,只是静静坐着。
“丫头,对不起,我。”霍漱清道,“我不该和你提到你妹妹的事,你别多想了,好吗?”
苏凡摇头,看着他,道:“我只是觉得,觉得很对不起我嫂子,对不起,对不起我哥。”
“丫头。”他叫了她一声。
“我一直都在奇怪,他们两个青梅竹马,可婚姻为什么会那么冷淡呢?我一直都搞不清楚。你说,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是不是我在我哥面前太放肆,让我嫂子生气,所以,所以才让他们错过了一次次和好的机会?”苏凡望着他,问。
“傻丫头,不是你的错。”霍漱清道。
“我只是习惯了和他那么说话,习惯了那种相处方式,习惯了。却没想到,没想到会让我嫂子难堪,我,我真是太。”苏凡道。
霍漱清赶紧揽住她的肩,道:“好了好了,不说了,好吗?不是你的错,他们的婚姻,不是你的错,不是你造成的。”
他怎么能告诉苏凡,曾泉和方希悠结婚的根本诱因,就是当初曾泉要从安全局里救她呢?这件事,苏凡最好一辈子都不要知道,要不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苏凡却摇头,道:“那天嫂子说她恨我,我还,还真的觉得自己挺委屈的,可是现在,现在,我真是罪有应得,是不是?”
“什么罪有应得?你有什么罪?你这个笨蛋!”霍漱清盯着她,道。
“我。”苏凡眼泪汪汪望着他。
“苏凡,你记住,曾泉这件事,已经是过去式了。正如你所述,他只是因为觉得你很特别才喜欢你。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并不一定是那种爱情意义上的,有时候觉得很特别也会喜欢,你明白吗?你和曾泉,不管是在云城的时候,还是后来在曾家,你们两个关系好,是因为你们两个能聊得来,你能体谅他理解他,而不是因为什么爱情,懂不懂?”霍漱清抓着她的肩,道。
苏凡不语,一言不发。
“曾泉的压力很大,即便当初在河北的时候,他背负着的是你父亲的名声和荣耀,是曾家和方家的盛名,这些对于他来说,既是机会又是压力。可是,工作上的压力,并不会因为他有个当领导的爸爸就减轻,反而会让他牵涉进更诡谲的斗争,步步惊心。这些压力,加上一个人生活的孤独,他需要有个人可以和他说说话,可以听他说说话,哪怕只是让他的家里有点声音,而不是自己和自己对话,自己看着自己的影子。”霍漱清道,“我能理解曾泉的感觉,因为我以前也是这样的,我和他有着相似的经历,所以我理解他。可是,他需要的是妻子的理解和支持,需要一个女人在他身边让他感到放松。可你嫂子恰恰没有做到这些,没有体谅到他,这就让曾泉和她的心越来越远,以至于到了最后曾泉彻底失去了信心,面对你嫂子的绯闻,他连努力争取一下都没有,只想着离婚。而他很清楚,离婚对他的仕途有多大的影响,对你们曾家有多大的影响。”
苏凡望着他。
“其实,很多时候,我也,我也觉得他挺可怜,挺为难的。”苏凡道。
霍漱清看着她。
“虽然我总是和他说没事啊,说他矫情啊什么的,可是,我能感觉到他内心很孤独。他需要有个人理解他,和他心贴心,那样的话,他才会。”苏凡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虽然现在他和我嫂子和好了,可是,那天夜里,我和他聊的时候,我觉得他,他的状态,和以前还是差不多,他,他并没有因为挽回了婚姻而轻松,而是。”
苏凡说不下去了,陷入了沉默。
霍漱清看着她,道:“这件事,要他们两个自己去解决。曾泉现在选的这条路,让他已经完全失去了任性的机会了,他,将来只会变得越来越让你陌生。”
苏凡望着他,道:“必须这样吗?”
霍漱清点头,道:“很多人在盯着他,他是根本不会有机会任性了,他也没有机会像我一样找到自己真爱的人,除非,除非他爱的人是希悠,除非他和希悠可以摒弃前嫌,重新开始,而且还要互相理解体谅。”
“你觉得这样可能吗?”苏凡问。
“很难。光是尽释前嫌这一点,就很困难了。要彼此谅解,再理解体谅,真的是。”霍漱清说着,叹了口气,“只要他们努力,应该还是有机会的。就算他们做不到,可他们是不会再离婚了。曾泉需要希悠帮助他成功,而希悠也需要曾泉成功。在这一点上,他们倒是一致的。”
“成功,真的那么重要吗?”苏凡问。
“当然了,曾泉是男人,男人就必须。”霍漱清道。
“你也是吗?”苏凡打断他的话,问。
霍漱清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