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老歼巨滑,滴水不漏。”叶地北哼哼几声,“该吃吃,该喝喝,送的礼品也照收无误,就是不说一句有用的话,老狐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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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一个。”
“哈哈,太正常了。”唐加少虽然笑,但心情更加烦躁了,“地北,乐翻天新来了几个妹子,一起去看看?”
“……”叶地北沉吟片刻,就同意了。
……严小时回到家中——是一处老式的宅院,虽然年深曰久,但比新建的高楼大厦更有生活气息——父母已经睡下,她蹑手蹑脚地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轻轻地坐在床上,四下望了望曾经陪她度过少女时代的闺房,心中升起浓浓的暖意。
愣了一会儿神,她又从包中取出卡片大小的数码相机,打开显示屏翻看了一会儿,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冒着危险帮你弄到了一手证据,你说你要怎么谢我才行?我对你的心意,哼,你一辈子都还不完!”
第二天,林华建一早就前来夏想的办公室,向夏想汇报审讯陈工方的进展。
林华建略显憔悴,估计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双眼红肿,不过精神状态还是不错:“已经进一步掌握了陈工方的犯罪事实,虽然陈工方拒不认罪,非常不配合纪委的工作,相信不用一周时间,就会有重大突破。”
林华建微有亢奋之意,估计他期待中的重大突破,会是陈工方咬出省委主要领导,夏想心中一阵冷笑。
林华建现在有点兴奋过度了,估计也是他一直没有拿出一把手的权威起到了迷惑的作用,就让林华建真以为就算陈工方咬出了省领导,他也会同意上报?
开什么玩笑!
纪委是各方势力的支点不假,但他夏想不是各方势力谁想借助就可以拿来利用的杠杆!
不管林华建在湘省有多庞大的关系网,在京城有多深厚的后台,想借他之手完成谋局,休想。
夏想不动声色地听林华建汇报完工作,做出了三点指示精神,一是继续深挖陈工方案件,一查到底,绝不姑息。二是要注意工作方法,不能简单粗暴,毕竟陈工方同志是党培养多年的高级干部。三是案件要及时向郑书记汇报,征求省委的大力支持。
林华建表面上的事情做得挺足,夏想的几点指示精神,他都一一记在本子上,其实以他的级别,完全不用在夏想面前如此表现。
夏想却是越看林华建越相信一句话,大歼似忠。前脚摆了他一道,后脚又在他面前假装服服帖帖,还真是一个大尾巴狼。
估计也是林华建觉得他太年轻了,主要是也没有从事过纪委工作,对他很是轻视,认为可以在办案程序和环节上,轻而易举地将他蒙在鼓里,让他充当一个傀儡的角色,想法是不错……夏想微笑着冲林华建点头,暗中却想,陈工方是一枚炸弹,请神容易送神难,早晚会炸伤一些人的手。
当然夏想心里也清楚,陈工方也确实是身上有事,否则林华建也不会冒然出手抓人。如今国内官场的现状是,谁有事谁没事,纪委或许不是十分清楚。但抓谁不抓谁,心里就十分清楚了。说到底,谁下马谁上马,都是政治斗争最后结果的具体体现。
林华建刚走,李从东就又出现在了夏想面前。
李从东的扮相确实老土一点,越看越象90年代的大学讲师,他从随身的布包中拿出一个黑皮小本,小本很陈旧了,两个角已经掉了皮,但他还是很爱惜的样子,很是小心翼翼地打开,然后拿出铅笔,用笔尖指着本子上的字,一字一句,抑扬顿挫地开始了汇报。
“根据王虎的口供,他亲口承认晨东大桥确实采取了低标号的水泥,不是一个桥墩,而是全部。但不是他故意以次充好,而是施工方要求用低标号的水泥来冒充高标号,就是为了节省资金、收取回扣。当时负责采购湘省道桥的采购经理骆新,现在下落不明……”
李从东暗中调查湘省道桥承建的晨东大桥的倒塌事故,是夏想暗中布局的第一手,既然林华建在明处拿他当挡箭牌,他就要在暗中将事情的真相查一个底朝天。有理由相信,陈工方即使手脚不干净,湘省道桥也是劣迹斑斑,用一句话形容就是,湘省道桥和陈工方是狗咬狗一嘴毛。
“不过王虎说,他有当时对话的录音……”
夏想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如此关键的证据,虽然不足以立刻扳倒湘省道桥,但绝对可以重创湘省道桥的名誉!
随后,李从东刚走,夏想就接到了严小时的电话,严小时的电话,顿时让夏想眼睛大亮,胸中蓦然点燃冲天火焰,机遇,就在眼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