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侃也笑:“古人住平房,东窗下面可以藏人偷听。现在我们在五楼,窗户外面可没有人。”说话间,他抽出一只烟递向前去。
夏想摆手:“不抽了,我烟瘾不大,来了之后,还真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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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没有在东窗抽过烟。”
几番看似轻飘飘不着痕迹的对话之后,基本上酝酿好了情绪,秦侃就自顾自点燃一只烟,深深地抽了一口,说道:“人人知道抽烟有害健康,却人人放不下手中的烟,就说明了一件事情,人的共姓就是,知道有些事情是好事,但不会人人去做。知道有些事情是坏事,却又不会人人不做。”
“抽烟确实不是好事,但害的却是自己。而有些坏事,在害自己的同时,又害了别人,害人害己的事情非要去做,就是不识时务了。”夏想很不客气地针对秦侃的所作所为做出了最强有力的指责。
秦侃明显一怔,愣了片刻才又说道:“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每个人都会认为自己的做法完全正确,并且认为自己一定能够胜利。夏书记,我很欣赏你在齐省一直居中的公正的立场。”
要最后谈判了?夏想清楚秦侃想说的是,希望他还是居中的立场,而不是站在所谓的公正之上。
“居中的前提是公正。如果没有公正,也就没有了居中的意义。衙内本来想回京城了,还有人对他出手,想制造事端,挑起矛盾,就大错特错了。”夏想很清楚地告诉了秦侃,他反对任何形势的浑水摸鱼的行为。
秦侃却无谓地笑了:“衙内注资达才集团,可不是出于什么好心,夏书记不会不知道他的狼子野心吧?再说他残废了,不是正合你意?夏书记,我发觉,我越来越跟不上你的思路了。”
“我的原则就是,没事找事的人,挑拨离间的人,躲在背后捣乱的人,都有人格缺陷,对付这种人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敬而远之,要么……”夏想决定中止谈话了,因为他注意到秦侃的脸上始终是淡而无味的笑容,也就是说,谁也说服不了谁,“一棍子打死!”
秦侃的脸色微微一变,却又嘿嘿一笑:“夏书记真是我辈楷模,为国为民,大公无私,佩服,佩服。不过我不信现在还有海瑞一样的领导干部。”
秦侃错了,他没有看清夏想。夏想不是耿直不知变通的海瑞,也不是虽然位极臣但却得罪了上至皇上下至王公贵族的张居正,他要做的是基于最基本的公正,但同时,既要得到中央的赏识,又要赢得百姓的口碑。
难是难了一点,但夏想坚信他能走出一条前所未有的大道。
在国内,官场之上有三种人,一是当官只为财,二是当官只为升官,三是当官一心为民。
第一种人,一心只顾捞钱,为国为民对他而言只是空话。
第二种人,当官只为政绩,不择手段只为升迁,眼中没有百姓的疾苦,只有上级的眼色。
第三种,埋头苦干,任劳任怨,但如果没有左右逢源的手段,手中无权,不过是白忙一场,终究为他人作了嫁衣裳。
夏想想做第三种人,但却是另类的第三种人。
和秦保的谈话结束之后,夏想当即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之中,立刻召集相关部门,召开了联合调查组成立之后的第一次会议。
夏想要求,限期破案,不但要抓住凶手,还是揪出幕后主使,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上报。
随后,省公安厅立刻抽调精干力量,会同市公安局一起,前去查案,夏想又让夏力和周于渊碰头,从源头查起,直接从齐省本土势力的内部入手,务必三天之内将凶手全部抓获。
布置完一切之后,还没有坐下喝上一口水,何江海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夏书记,那个人太过分了。”何江海的语气有点气急败坏,“事情也怪我,是我介绍了几个人物和他认识,结果被他利用了。我会查出是谁下的手,请夏书记放心。另外,也请夏书记替我说明一下,我现在只想安度晚年了。”
何江海来电,一是要撇清自己,不希望让衙内误解他。二是表明立场,并且积极出面,希望退能退得安稳。
何江海现在十分气愤,才知道他最大的错误就是轻信了秦侃,没想到秦侃翻脸不认人,为了一己之私,不惜用陷害他的卑劣手法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夏想放下何江海的电话,准备到医院亲自看望衙内,因为如果反对一系因此而大发雷霆,再起战端的话,那么吴才洋的出手,以及他以前为了维护齐省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所做的种种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刚要出门,电话意外响了。
其实也不说是意外,因为电话几乎就没有停过,但之所以说是意外,是因为打来电话的人,是一个一直和夏想保持了不远不近的关系的至关重要的人物——关远曲。
关远曲的电话,为齐省再添东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