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来回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太叔奂,秀眉紧皱,
“呵,太叔奂,我选择过平常女儿家的日子便成了无知妇人?那我入朝为官意味着什么你可明白,究竟是谁无知?”
宁朝来忽而轻笑出声,“我竟忘了,太叔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从不无知,所有一切,只是不愿在乎罢了。”
若今日的人换做司笑语,太叔奂可还会说她无知?
不会的,他怎么舍得司笑语放着太平日子不过,陷入朝廷那龙潭虎穴里。
一双澄澈眼眸里盛满悲哀,泪花隐隐可见。
徐少桥蓦地心疼起宁朝来来了。
她若入朝为官,便是人臣,事事听从皇帝安排,凡事以国与君的利益为先。
就连终身大事,自己也做不了主。
她这样的女子,与生俱来的美貌与智慧,以后的日子指不定如何。
是啊,她终归不过是个女子,他们又怎会狠心得硬是要将她逼得只剩一个人。
宁朝来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她又道,
“议郎大人好谋略,如此费尽心思倒是瞧得起我。若中途看出这是你设的计,你可以向皇上说我慧眼过人,若看不出来,你便乘机看我笑话,一石二鸟,好生了得,恐怕皇上命我同行都是这计谋中的一部分吧?”
太叔奂虽不及宁朝来伶俐,可被说得哑口无言还真是头一遭。
他没料到宁朝来如此厉害,到江南不过一日,便洞悉了他的计谋,说得面面俱到。
若非清楚徐少桥为人,他甚至都要怀疑是徐少桥将真相告诉她了。
还有就是,宁朝来忧心的,他一时没有想到。
若是知道了,势必会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