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宁朝来心里打颤,也明白了太叔奂说发现她的人是谁了。
“女公子该不会是从楼上跳下来的吧?”
乌氏小楼一面明知故问,一面伸手去扶宁朝来。
心中高兴不已,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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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这一等,还真没有白等。
宁朝来不动声色避开乌氏小楼的手,拖着扭伤的脚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紧紧攥着紫色的花,埋头道,
“我见这花儿奇特,便摘了一朵瞧瞧,忘了这是别人家的院子,公子见谅。”
乌氏小楼闷笑,“女公子不认识我了?长安人不是都爱说头回生二回熟吗,我们好歹见过两面,女公子不会真的忘了我吧。”
她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在装糊涂?
乌氏小楼话已至此,逃避便是欲盖弥彰,宁朝来抬头一看,面露讶色。
“是你?”
“是我。”乌氏小楼扬唇。
“没想到还能与公子相见,那日桃花庵里一见,不知事的丫头还说公子是坑蒙拐骗之徒,承蒙公子大人有大量,不与她计较。”
宁朝来莞尔一笑,将那日的事解释一下,为杜鹃说两句好话,也让乌氏小楼明白,她不是健忘的人。
乌氏小楼笑看着宁朝来,他不是大气的人,但也不会斤斤计较,既是她最喜欢的婢女,他会善待。
“不是大事,有何值得计较的,在下姓楼,他们都叫我小楼,不知女公子是哪里人氏?”
乌氏小楼盯着宁朝来的眼睛,似是要将宁朝来的心事看穿。
乌氏小楼这人,太过狠戾,仅是一个眼神,就让宁朝来寒从心生。
宁朝来敷衍,“若有缘再见,一定告知公子。”
“那恐怕要让女公子失望了,”乌氏小楼笑意不达眼底,“女公子今日一定要告知名姓,否则,小楼痴爱,不能让女公子离开。”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不告诉就不让走。
到底是匈奴蛮子,说不讲理,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宁朝来弯腰去揉扭伤的脚踝,这一动作果然吸引了乌氏小楼的注意。
“这是跳下来时弄伤的?”
他只顾着追问,倒是没注意她脚受伤了。
乌氏小楼俯身,伸出去的手在半道又被拦下。
宁朝来道,“男女授受不亲。”
若是可以,她真想扭头便走,她不爱与陌生人打交道,更恶心与匈奴人打交道。
“女公子是从那扇窗户跳下来的吗?”
小楼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方才紧闭的窗户已经打开,窗后站着太叔奂。
好啊,真让他猜准了,这女子也是太叔奂喜欢的。
太叔奂面无表情的从窗上一跃而下,只见青色长袍在半空划了一个圈,人已稳稳落到花丛中。
宁朝来窘迫的摸摸鼻尖,亏她以为她虽武功平平,但这三脚猫的功夫也不是见不得人,今日见到太叔奂的轻功,她自形残秽,无颜以对。
太叔奂道,“任女公子,天色已晚,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乌氏小楼看向宁朝来,“女公子姓任?”
“是啊,”太叔奂接过话头,“任女公子是千金阁阁主的徒儿,有得一身好舞艺。”
乌氏小楼了然,怪不得李素舞不愿说,原来这女子是她的爱徒,她当然不希望她的人与他有牵扯。
“女公子不走?”太叔奂看着一动不动的宁朝来。
宁朝来投过去祈求的目光,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飞着离开乌氏小楼,只是看她这一身舞衣,薄如蝉翼,透亮似丝。
穿得如此的“露骨”,她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穿回相府给宁相生看到。
“女公子喜欢这院中的花,不如这样,女公子暂且在我园中待一会儿,好好赏会儿花。女公子家住哪里,我差人去说一声,或者,待会儿我亲自送女公子回去。”
明知太叔奂与宁朝来不可能同意,乌氏小楼还是如此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