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桥对她,从来都很客气,因为眼里看不到她,所以一直都很客气,从未失礼。
“找个茶坊坐坐吧。”太叔奂道。
徐少桥两眼看着太叔奂,并不答复,也不挪步。
若是司笑语也要去,他便不去了,除开宁朝来,他不愿意与其他女子接触。
再者,他与司笑语,没有过来往,虽认识了多年,到底是陌生人,一个陌生人横在中间,他与太叔奂说话也不尽兴。
太叔奂不知所措,不让司笑语走,徐少桥不高兴,让司笑语走,司笑语又该伤心。
早知是如此局面,他还不如不要让司笑语同来。
太叔奂的纠结与苦恼尽数落入司笑语眼里。
司笑语也是聪明人,徐少桥的冷漠她懂是什么意思。
她笑着对两人道,“阿奂,我走了许久,也觉得累了,既然遇到徐大人,便请徐大人陪你走走吧,我先回去了。”
徐少桥拱手道,“司女公慢走。”
司笑语甜甜的一笑,点头离去。
太叔奂看着司笑语黯然离去的背影,不免心疼。
长安的好男儿那么多,司笑语喜欢谁不好,偏要喜欢徐少桥。
徐少桥的心,从当初上书斋里第一次见到宁朝来时便装满了,哪里还容得下其他人。
司笑语一走,徐少桥脸上的笑容立马荡漾开,他抓着太叔奂的手腕,兴高采烈道,
“你来得正好,四下都传开了,说朝来就在紫竹楼,我们一起去紫竹楼找她吧。”
太叔奂叹气,“你一路紧赶慢赶就是为了赶着回来见宁朝来?少桥,你这性子,一遇到宁朝来,便静不下来。”
“一起去吧。”徐少桥拽太叔奂的胳膊,太叔奂不动。
“怎么了?”徐少桥问。
“少桥……”太叔奂欲言又止,“你这不修边幅的样子要是给宁朝来看见,她还不得笑话你。”
“笑话就笑话吧。”徐少桥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比起见不着面,我倒愿意她笑话我,最好是每天都笑话我。”
徐少桥一刻都等不及了,他想快点见到宁朝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五年未见,像是隔了百年。
太叔奂小声道,“少桥,找个地方坐坐吧。”
徐少桥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太叔奂左一句,右一句,只是不愿意他去见宁朝来。
宁朝来怎么了?
徐少桥收回手,负在背后,道,“不用找地方,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说吧,我会好好听着。”
“陛下已经同意让宁朝来担任丞相一职,只要我将圣旨送到紫竹楼,宁朝来便能回到长安。”
“太叔奂!”徐少桥怒吼。
他不知道皇帝是怎么对待宁朝来,怎么对待宁相生的吗?
整整五年,无家可归,回不来长安,只能藏在山中……要不是皇帝,宁朝来会过这样非人的日子吗?
还嫌宁朝来过得不够惨烈,是不是要将宁朝来逼死才算完?
太叔奂平静道,“这是宁朝来的意思。”
徐少桥震惊,“你说,入朝为相,是朝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