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我也曾这样抱过你。”太叔奂道。
当日,还是宁朝来从千金阁跳下崴了脚的时候。那时多好啊,全天下的人都说宁朝来喜欢太叔奂。
宁朝来浑身绷紧,身子往外挪挪,更不愿靠近。太叔奂故意松了手,宁朝来惊呼着,双手缠绕回太叔奂的脖颈上。
太叔奂哈哈大笑,笑声传遍长廊。
宁朝来垂眸,掩去眸中情绪。
终是回到房间了,宁朝来不安定的心终于可以静如止水。
“多谢太叔将军。”宁朝来冷清道。
连个眼神都吝啬得不愿给他?太叔奂满心的欢喜僵在脸上。
火炉里的炭火发出噼啪的轻响,像紧握的东西骤然炸裂。
太叔奂抱着宁朝来,一动不动的站在软榻边。
他们隔得这样近,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却又隔得这样远,似乎永远也看不真切。
“柳兰有什么好?”太叔奂发问。
缠住太叔奂脖子的手倏然一紧,继而松开。
“多谢太叔将军。”
宁朝来重复之前的话,人已挣扎着从太叔奂怀里跳下,站在地上。
太叔奂一手将宁朝来拉入怀中,严肃的问,
“柳兰可以叫你阿来,可以亲吻你,可以让你为他肝肠寸断,他有什么好?”
宁朝来别开脸,“那是我的夫君,他叫我阿来,亲吻我,让我为他肝肠寸断有什么不可?”
是真心话,长长的睫毛尚且没有动一下。
她喜欢柳兰,他没有阻拦,她说要嫁给柳兰,他便真心的祝福。
可柳兰死了,她要再找一个携手一生的人,也该是他了。
太叔奂冷着脸问,“那乌氏小楼呢?”
她对乌氏小楼为何又亲近了,不是那么讨厌的吗,为何肯接受赐婚,肯嫁到那个让她嗤之以鼻的荒野之地?
“因为他是我下一个夫君。”
这一句,也是真心话,从她的眼里,他没有看到一点其他情绪。
一个夫君不够,还有下一个夫君,宁朝来待他,便是这样冷酷无情!
太叔奂一把将宁朝来甩到软榻上,欺身而上。
身下的人,眉眼如初,举手投足都能撩拨他的心,可是,岁月却不能如故。
他若不留,宁朝来是不会再回来他身边了。
趁人还未回过神,太叔奂扣住宁朝来的后脑勺,吻上那片红唇,辗转啃噬。
唇的柔软与芬香,这是梦里都想抱一抱的人,此时就在眼前,如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妖冶美丽,让他欲罢不能,让他迷失心窍,让他的唇辗转向她的耳垂。
宁朝来伸手推了一把太叔奂,冷笑着问,“这便是太叔将军的待客之道?”
眼里的冷是做不了假的,太叔奂猛地起身。
宁朝来坐起,理平衣裳上的褶皱,道,“将军府不是久留之地,明日,我会让启娘来收拾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