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另拿了一件中衣走过来,亲自为宁朝来换上。
道,“大人是怕女公子不及时换衣衫受凉,忙让奴婢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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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海棠的用意很简单,只是想让宁朝来知道太叔奂的好。
宁朝来浅浅一笑,道,“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个女子的夫君与阿翁成了对立的关系,一个胜了,另一个便败了,这个女子便问她的阿母,该如何抉择,海棠知道她的阿母是如何回答的吗?”
海棠摇头。
“女子的阿母说……”宁朝来扭头看向海棠,笑道,“天下的男子都可以成为夫君,但阿翁却只有一个,孰轻孰重,自己想想便知道了。”
宁朝来为了宁相生,甘愿断了自己的风月情浓。
但在海棠听来,不管宁朝来是为了什么原因拒绝太叔奂,太叔奂都只是她夫君人选中的一个,连唯一都不是!
海棠还欲说话,见宁朝来已躺回到床上闭眼睡觉了,只好吹灭烛火,合门而去。
世上最没有道理可讲的就是儿女情长了,要是有缘分,转过山转过水,兜兜转转,那人还在原地。要是没有缘分,无论做多少事,用多少情,留不住的人还是留不住。
雨缠绵了一夜,直到早上才停下,府中的婢女都早早起来打扫院中的积水。
小夏子一早登门拜访,在大堂里坐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太叔奂过来。
太叔奂迈步进了屋中,道,
“昨夜睡得晚,睡过了时辰,公公久等了。”
小夏子忙从圈椅上站起,连说不敢,给太叔奂行了礼后,关心道,
“太叔将军面色不好,别是昨夜落雨时受了寒,可得好好找个医工看看,冬春之际受寒,大意不得。”
太叔奂坐下,揉揉胀痛的脑袋,心不在焉道,
“多谢公公关心,公公坐吧。”
一大早的就来扰了太叔奂清静,他哪里敢坐?小夏子将袖中的玉瓶奉还给太叔奂。
说,“太叔将军,那几个老头子说了,这玉瓶里的药对宁家女公子体内的毒是有用的。”
如此说来,这解药还真的没有作假。
太叔奂摩挲着玉瓶,“他们就没说其它的?”
他请过宫内最好的御医来给宁朝来把过脉,那御医清楚宁朝来体内的毒,如今又得了一部分解药,他们难道就不能将余下的解药研制出来吗?
他让小夏子把解药带给御医看,除了让他们辨辨解药的真假之外,还想得到剩下的解药。
小夏子道,“他们说惭愧,看过世间千百种病,解过千百种毒,但独独对女公子中的毒无能为力,冥思苦想也想不出解毒的法子,还问太叔将军的解药是从哪里得来的。”
要是解药这样好得,他早就不管是偷是抢的夺过来了,也不会想着让他们研制!
连御医都说束手无策的毒,只怕不好解。
看太叔奂阴沉沉的脸,小夏子将想要询问宁朝来情况的话咽了回去。
不过他还是好奇,之前的五年里,宁朝来一呼百应,身边有那么多紫竹楼的高人护着,现如今有太叔奂寸步不离守着,谁能有那天大的能耐给宁朝来种下奇毒?
如果不是下毒的人太厉害,就是宁朝来自己心甘情愿的接受了毒,那宁朝来一定知道解药在哪儿。
好巧不巧,太叔奂与小夏子想到一块儿去了。
都说关心则乱,之前他一心寻找只缘和尚,寻找解药,却忘了问问宁朝来是谁下的毒。
宁朝来坐在轮椅上五年,是因为她知道她站起来就会毒发,早在五年前,她就知道她身体里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