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面。啪啪啪一阵急促的射击过后,屋顶上的张成一个纵身从屋顶直接跳了下去,张成落地之后一个向前翻滚,再回身一枪把缩躲在屋檐下的一个日本兵击倒。
“大牛,只拿手雷,剩下的东西都不要了。”忙着从日本尸体上翻找手雷的张成见大牛正在翻动其中一具尸体的口袋,便出言训斥道,被张成训斥了的大牛倒是也不生气,只是把自己翻找出来的半包火柴递到张成手里。
大牛在尸体口袋里翻找火柴,只是因为张成先前抱怨过没有火柴点烟,实际上他俩进入这间杂货铺也是因为张成想要找寻火柴抽烟的缘故。为了一包火柴致使自己深陷危险,大牛非但没有抱怨,还牢牢记住了张成需要火柴,被自己斥责了也毫不在意,张成知道能认下这样的兄弟是自己的幸事。
“你若真心对我,我必不会负你。”张成红着眼说着大牛听不懂的话语,伸手在大牛的肩膀上拍了拍,后者憨笑着径自去翻找尸体腰间的手雷。两人很快把翻找到的几枚手雷装进背包,随即顺着街道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不知不觉间,再一次击杀十几个渗透进城的日本兵之后,张成突然发现自己和大牛已经绕回到了安全区附近。
既然已经回到这里,张成也就带着大牛准备回安全区稍稍补充一下弹药和食水。现在已经是12月了,夜色笼罩下寒风阵阵,安全区外的拒马工事外有不少的难民等着进入安全区,大人吵小孩闹,整条街道里喧闹一片,那些疲惫的你难民不分老幼现在只能露天而坐。看着眼前这一堆堆的难民;听着远处近处不断传来妇儿凄凉的哭声,张成心里像刀绞般的痛。
也许现在的情况好了很多了吧?张成带着大牛在安全区周边已经歼灭了部分渗透进城的日军,在稳固城防的同时,也为难民进入安全区赢得了时间。可是他知道现在南京城里还有大量的平民被困在这做城市里,他需要人手,需要大量的人手去告诉平民们安全区的位置。
安全区不收容军人,张成和大牛两人一路走来,挡在前路中的难民们吩咐让路避开两人,没有人敢出言相询这两个满身的硝烟沾满血迹灰尘的人是从哪里来的?来干什么?甚至有难民认为张成两人这是准备带着枪硬闯进安全区来避难的,张成两人的到来马上给安全区外的难民们传递出了一种恐慌的情绪。
拒马后面站着把守这里的德国兵,为首的就是跟张成见过面的一个上士,这会突然见到张成和大牛兄弟俩回来了,急忙招呼跟他一起的几个家伙搬开拒马放张成两人进来。冲德国士兵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进去了,张成拿过士兵放在拒马边上的铁皮喇叭跳到了充当掩体的沙袋上。
“鬼子快打进城了,进城的鬼子也许会放过安全区里的平民,但他们一定会把混在平民中的士兵搜捕出来杀光。”张成举起铁皮喇叭冲拒马外的难民们高喊道。“我知道你们中间有脱了军装想要混进安全区的士兵,不过我要提醒你们,别以为能混进安全区就算真的安全了。他们会仔细检查所有穿着平民服装的壮丁,会看壮丁的手,看看手指和虎口有没有长期接触枪械留下的手茧”
难民群中,很多丢掉了武器和军装的老兵都随着张成的话音,这会正不自觉的低头看看自己手指被扳机磨出来的老茧。“鬼子还会要壮丁脱下衣服,看他们的肩膀,看肩膀上有没有长期托枪留下的痕迹”难民群中,很多穿上了民服的溃兵更是不自觉地用手按按自己承托枪柄的胸窝,并解开上衣的纽扣偷偷用眼睛瞟上一眼。
“一旦日军破城,就会以为他们是胜利者做出种种规定,违反他们这些规定的人也许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日军看到胸肩留有印子的人,看到手指上有茧子的人,不管你是不是士兵,都会被杀死”张成的话让难民群里越来越多人互相看着对方的表情,脸上满是恐慌的表情。
“我知道你们可能也不想这样,也不想抛下自己的兄弟袍泽假扮平民独自逃生,战事不利、时局糜烂,换做是我,也许也会做出和你们一样的选择。可现在不一样,南京城防被日军攻破已成定局,你们躲着避着,甚至丢弃了自己的武器和军装,但你们真的认为日军会任由你们这些打过仗的壮丁继续活下去吗?“
“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为什么不让自己死的像个真正的军人?“张成一声断喝,令混在人群中的溃兵们为之一震。”与其像条狗一样被日军用刺刀扎死、被日军活埋、被日军集体枪决,你们为什么就不能重新捡起武器去和日军死战?都是要死的,能不能让自己像个爷们一样去死?“张成的声音像狂风一般吹过人群,更是像一记重锤般狠狠砸在那些溃兵的心头。
“我现在需要人手,需要很多的人,我需要人在城破之后去跟进城的日本兵打巷战,需要有熟悉南京城的本地人去通知其他区域的平民来安全区避难。“张成环视了一圈面前乌泱泱的大片人群,最后高高的举起右手的小指狂笑道,”是爷们的就站出来,别叫我小看了你们,我兄弟只有18岁,就已经敢跟着我去找小鬼子的麻烦,可别叫我说你们连我兄弟都不如。”
拒马外的难民们一片哗然,谁都知道城里一直在响枪,谁都不会嫌自己活的长了张成话里话外的意思都透着危险,难民们左右张望着,看看会不会有人会站出来跟随沙袋上仗着的那人去和进城的小鬼子打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