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两层楼的地上都镶着地板,里面家具齐全,都擦拭的一尘不染。
秦川看得出,为了迎接他这个新东家,李明方领着工人们着实狠下了一番功夫。
由于秦川没有家业,每天都会住在厂里,他一个看相貌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起居照顾总得有个人,李明方早就征得秦川同意,雇了一个女佣,是一个干净利落三十多岁的承德人。
对于秦川找人愿意尽可能地找外地人,李明方多少有些不解,只是有些话他不好问。
小楼外面两侧,有砖墙把头进院子和二进隔开,左右两侧砖墙上各开了一道很宽的门,这是进出布匹染料,以及工人们出入的地方,里面则是一座高大的砖瓦结构厂房,这就是染厂的生产车间了。
让秦川感到奇怪的是,二进院子很大,却只有一座厂房,和一座带着高高烟筒的锅炉房,和锅炉房紧邻的是一间浴室,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建筑,后面差不多有两个足球场大小的空地上绿茵茵的长满杂草,显得空荡荡的。
看出秦川的心思,一旁的李明方苦笑着解释起来。
“前任东家的父亲是南洋富商,那个东家在德国留学学的就是印染,南洋那里不仅本地有很多织厂染厂,西洋货物也在市场上大行其道,印染这一行在那里竞争很激烈,而国内贩卖洋布利润丰厚,那个东家就起了心思回国内发展。”
“见咱们天津卫现在只有一家日本人开的东亚染厂和两家咱们汉人开的规模都不是很大的纺织厂,色布销路又极好,他就把染厂设在咱们天津卫了。”
“原本那个东家是很想大干一番的,不仅花重金从德国买来四套新式机器,这洋楼和院落也修建的极讲究,这后面的空地,那是准备日后扩大生产时预留的厂房用地。”
“只是天算不如人算,这工厂才开了没几天,就。。。。。。谁知道那些天杀的日本人怎么就亏得起?”
说到这,李明方无奈地摇摇头,再也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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