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郑九只是陪着笑就是不动窝,气的张士珩抬脚要踢郑九,却被李和拦阻。
“楚宝,修要难为郑班头,没有证据,日本人怎会承认,况且这事涉东洋人,岂能轻易这般行事?”
张士珩想想也是,没有证据,日本人一准不会承认,闹不好真要闹出个外交事件,那他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虽然如此,可张士珩还有些不甘心,咒骂道:“这些东洋矮子,早晚有你们好看。”
一旁的闵成俊冷笑道:“不劳张大人费心,既然这逆贼另有所图,那就更不能放过他。张大人,烦请你安排下去,封锁所有出海码头,我回去就给你送来逆贼的画像,按图缉拿,不要让他跑回日本。另外,我再安排得力人手,协助缉拿此贼,不手刃逆贼,决不罢休。”
“好!”
张士珩也没什么好办法,既然闵成俊如此说,也只好照此办理。
“郑班头,这些事情你总能办的,快些安排下去。”
封锁码头这事,在郑九这个捕快头来说实在是小事一桩,只要不让他掺和到日本人的事里就行,听到张士珩一说,郑九二话没说,乐颠颠地跑了出去招呼人手。
李和看着秦川道:“鸣鸿,为兄有一事请教。”
秦川笑着道:“可是问我如何看出这些刺客破绽?”
李和点点头:“正是。”
秦川不以为意地道:“很简单,有两点有异,一是这几个伙计中没有一个在前两次上菜时来过;二是。。。。。。”
秦川一指倾倒在地上的八仙桌上那两把插入桌面的餐刀:“他们带来的餐刀是开过刃的。。。。。。”
不知郑九什么时候回来,站在雅间门口一脸虔诚地连连拱手。
“秦大人慧眼如炬,真真折煞我们这些吃公门饭的人了。”
张士珩交待的那些事情,一盏茶的时间办完都是快的,怎么这么一会功夫这郑九就转回来了,莫不是这小子在敷衍张士珩?而且,对于李九这么快就赶到这怡然居,秦川心里一直在猜忌。虽然如此,秦川还是笑着对里就说道。
“行了,郑班头,我还没问你呢,我们这里自打起来到结束,也就一会功夫,说说,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秦川这话一说,不仅是李和,就是张士珩和闵成俊也都马上意识到这个问题,都把眼睛看向郑九。
郑九嘿嘿干笑了几声道:“不瞒几位大人,张大人和李大人还有这位闵督办来这怡然居我倒还不知道,可秦大人一向很少进城,今日虽然秦大人来得晚些,又是便装,可秦大人一进城,我就得到消息。”
“秦大人是今天街谈巷议的大英雄,这要是不小心要人认出来,那半个天津城还不闹起来。所以,得到消息后,小的就急着把兄弟们带来,就在这怡然居的楼下等候,以免百姓惊扰了秦大人。也是巧了,就遇上这档子事。”
郑九是这里的地头蛇,捕快头,如果这点都做不到,那还真是失职,这个解释倒也没什么破绽。
见秦川等人不再询问,郑九一哈腰,对张士珩道:“张大人,您吩咐的事情,小的都已经安置妥当。还有一件事也要向几位大人禀报。”
“讲。”
张士珩看着满地死尸和四溅的逐渐变成紫黑色的血迹,正想着离开,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
郑九依旧陪着笑小心地回答:“大人,这怡然居上上下下都搜过了,没有发现刺客余党,酒楼的伙计和老板包括厨房里的厨师都被刺客一伙捆绑在后厨,这才冒充伙计上来行刺,至于那些日本人。。。。。。”
秦川早就不认为这件事会和怡然居的老板有关,听郑九讲到日本人吞吞吐吐的,不由催问。
郑九依旧陪着笑,更加小心地道:“日本人说他们今日是来聚餐庆贺什么洋行里做成了一桩什么大买卖,那两个醉酒的日本人,日本人说他们已经让人送回租界,其它的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这件事一定和日本人有关,甚至就是日本人指使金玉均刺杀闵成俊的,否则恰好两个日本人醉酒闹事时,此刻就正好赶到?又恰巧在刺客逃离时,在楼下看到石川五一?
只不过,既然和日本人有关,那在怡然居找不到任何和日本人有关的证据,也就不足为奇了。
秦川暗暗叹口气对张士珩和闵成俊道:“楚宝兄、闵兄,这里血腥味太重,不适合你们二位在这里久待,既然郑班头来了,这里就交给他吧,拘押证人录取口供我们都帮不上。”
张士珩点点头,对闵成俊道:“闵兄,还是赶紧回驿馆休息,刺客的事情有郑班头在,他自会上心,天津县那里我也会去打招呼,更会禀报中堂。”
闵成俊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随着张士珩和李和往外走,秦川有意无意地落在后头,在走廊上,看着张士珩等人吓了楼梯,郑九悄悄走到秦川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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