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木香看这老头还挺上道,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些,“胡先生,你好好照顾他们几日,若是平安无事,我们自然不会亏待您,既然他们要在这儿住上几日,还得劳烦先生他们腾出个休息的地方,不能忧了您看病。”
这里是医馆,辰时尾声快到了,街上来往的行人渐多,来看病的人也有了。
来来往往的,吵着病人休息。
胡郎中满口答应下,“我这就叫伙计把后面一间空置的厢房腾出来,只是屋子小,你们得将就着。”
木香摆手,示意没关系,“非常时期,不讲究那些虚的,大梅,你也跟着伙计进去收拾一下,需要什么东西,临时去添置一下,我这里有五钱银子,你收好了。”
“呀,这个我不能要,你都给过一两银子了,我们咋能还要你钱呢,我在这儿没事,我哥明日一早就过来了,到时肯定会带银子,”大梅自然不肯再拿她的钱。
木香却坚持将银子塞给她,“没事,拿着吧,大不了到时从你们工钱里面扣,总归又不怕你们跑了赖账。”大梅攥着钱,吸了吸鼻子,“那我替我爹,谢谢你了。”
安排好林富贵的事,木香跟吴青,还有林长栓,便一同坐马车回去了。
他们没有走福寿楼这边,而是走的另一条小道,路有些窄,前面有几辆板车不知因为什么事挡着路了,形成了堵车。
“我下去瞧瞧,不能总耽搁在此处,”吴青跳下车,把缰绳甩给林长栓。
木香嫌坐在马车里太冻脚,便也下了马车,在周围转悠,边跟林长栓讲着话。
这时,旁边一户人家拉开了大门,老夫妻两个吵吵嚷嚷的。
老婆子手里端着一个瓦盆,对那老头子埋怨道:“都怨你,挑种蛋的时候,脑了长哪去了,孵了三十只鸡蛋,居然有一半都是坏的,这下赔本可赔大发喽!”
紧跟着老婆子出来的老头,很不服气,“咋能都怨我,挑去孵的时候,那都是好的嘛,要怨那得怨你,把个鸡窝弄那么潮,这么冷的天,西北呼呼的刮,能不冻坏吗?”
木香听这老两口吵架吵的,倒是有趣的很,便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瞧着。
老婆子想必在家横惯了,一听老头埋怨她,气的要跳脚,抡起拳头就要揍他,“你个死老头子,胆子大了哈,看着娃儿们都不在家,就敢欺负我了是不?”
光打不过瘾,竟还伸手揪老头的耳朵。
不过,老婆子虽骂的凶,打的动作挺大,可被厚棉袄一挡,也没多疼,倒是这揪耳朵,疼的很。冬天嘛,耳朵都冻红了,冷不丁被揪,疼的老头直蹦跶。
吴青从前面探路回来,瞧见木香正盯着一对打架的老夫妻,嘟囔道:“打架而已,有啥可的,老夫老妻了,还能打架,这一辈子肯定也吵吵着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