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跟唐焱赶到时,木香也正巧到了。
唐墨顾不上看她,瞅着豁掉的半拉墙,心里那个怒火啊,蹭蹭的往上窜。
这……这丫头,太过份了。
但是气归气,他却没有对木香做什么。
有些东西,有些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唐焱幸灾乐祸,“这拆房子的动静,可比我府上那群人大的多,佩服,本王实在佩服,不知襄王妃下一步,是不是打算拆皇宫了?”
木香弹了弹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微微一笑,“四皇子,你想多了吧!”
唐焱闻言面色一怔,她话中有陷阱,他没敢立即接下。
到是唐墨抢先道:“你早说想扩建襄王府,想占本王的院子,本王不会不同意,又何须经过父皇同意呢?还这样匆忙的拆建,你就不怕皇上住着会不舒服?”
“你也想多了,”木香笑的粉无害,“我从来从来没想过要占你的院子,一切原由都是因为皇上心血来潮,要搬进襄王府住上几日,既然是皇上要来,我岂能怠慢,自然是有多大力,出多大力,你要真舍不得,大不了等皇上了,再拆下来,再还给你就是!”
唐墨气结,被她弄的哭笑不得,“你以为这是拆衣服呢,拆了缝,缝过再拆,既然都成这样了,也罢,本王不跟你争,你想要就拿去好了,但是我府里的其他东西,你不许惦记,赫连晟的财富又不在我之下,你不必整日惦记着省钱,再惦记别人口袋里的钱!”
他说的那么多,旁的话,木香没听清,只听清了一句:‘我府里的其他东西,你不许惦记!’
她很慢很慢的挑高了眼角,“你府上还有什么可以称之为好东西的东西吗?”
能让唐墨挂心的东西,绝对不简单,更加不会是普通的珠宝玉器。
唐墨见她神情不对劲,两只曾经水汪汪的眼睛,全都写着两个字:贪婪!他顿觉不妙,“本王府上没什么东西,即使有,那也比上赫连晟的藏宝,别以为本王不知道,赫连晟有个宝库,里面金银堆积如山,那么多的好东西,你都看过了,还会在乎平庸之物吗?”
提起赫连晟的宝库,木香实在不愿意多想。
新婚第一夜,赫连晟就带她去看过了,密室入口就在他们的床榻后面,整整上百平的屋子,分了两进,外面一间,摆着寻常的金银,全都装在箱子里。
按照赫连晟的话说,摆在外面容易落上灰尘,除了他也没人进来清扫,所以还是装箱子里的好。
里面的一间,整整三排架子,便是名家的古董字画,也无一例外的装了起来,还是怕落灰尘。
琳琅满目的珠宝,光是鹌鹑蛋大小的珍珠,就不下百颗。
那一晚,木香的心是悬空的,直到半夜,赫连晟抱着她躺在床上,心还没落到地上。
现在又被唐墨提起,真的是悲喜交加。悲的是,没人跟她一起欣赏,喜的是,她家相公,的确很富有,可是这关唐墨什么事?跟她惦记别的人钱,又有什么关系?
“是不是平庸之物,那得看过了才知道,再说了,有谁嫌钱少,傻子才嫌呢!”
她丢下身后的两个,领着严忠,便要从那个豁口处,冲向五皇子府。
喜鹊从府里跑出来,见她有家不回,要奔着别人家去,鬼叫着追了上去。
唐焱这下是真的同情唐墨了,“还不快去瞧瞧,她手底下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的,当心被她找到你的宝库,再给你洗劫一空了!”
唐墨苦笑,本想说什么的,但话到嘴边,却又只是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带着家丁,追着木香去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如果她是他的王妃,大小金库,还不是任她挑,任她把玩,可惜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