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言眨了眨眼睛,无辜道:“秦大哥,你真的冤枉我了!”
秦明定定地看着他,眼里是浓重的失望,“你如此执迷不悟,我只有等陛下醒来,将此事禀告陛下,请陛下定夺了!”
陛下什么时候醒来,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眼前人再不敲打一番,迟早要惹出大祸事。
陆慎言瞪大眼睛,眼里始才有了惊恐。
秦明见他犹自挣扎,冷哼一声,一甩长袖就要离去。
陆慎言心中一跳,忙不迭去拉扯他的衣角。
岂料秦明去意坚决,连带着他身体一倾,竟生生跪倒在地,陆慎言顾不得起身,只苦苦哀求道:“秦大哥,我错了,你不要告诉陛下。”
他也是被秦明唬住,一时乱却阵脚。
且不论厉淳不知何时能醒,即便醒了,秦明只是口头猜测,并未拿出真凭实据,他若小心应对,未必就能坐实了罪名。
可惜,他太害怕被厉淳厌弃,导致他一丁点儿都输不起。
秦明这才顿住脚步,回过身来望住他,见他神情惶恐,眼泪盈眶,显然被吓得不轻,念着他年纪轻轻不懂事,便有些心软,“我若不告诉陛下,焉知你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犯浑?”
窥得他眼中松动,陆慎言眼睛一亮,忙不迭祈求道:“如若再犯,任凭秦大哥处置,求秦大哥饶了我这一回。陛下本就开始疏远我,你若告诉陛下,陛下疑心我挑拨离间,只怕我再难活命。”说到最后,眼泪已经汩汩留下,神色凄惶哀绝,倒不似作假。
自从上次他撺掇胶州王坑杀两万青军一事被厉淳“拆穿”,虽说他是“无心之失”,厉淳仍对他生了嫌隙。清醒时,根本不再叫他贴身服侍,偶尔他主动去送吃食,也是被他草草打发,几乎一见他,就要皱眉头,这简直叫他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