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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位小老乡，可不简单呢。”
酒足饭饱之后，刘文清安排了公安部的车将李牧白送到学校，回头进了办公室，龚自谦正握着个水杯坐在沙发上，深有感触的说着。
拉了个办公椅坐在他对面的聂志平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不简单呐~我有时候就在想，到底一个怎样的环境中，才会培养出这样一个鬼灵精怪，一点亏都不肯吃的主。”
刘文清正将办公室门关上，闻言呵呵一笑，伸出手指朝着虚空点了点，“吃亏？我看呐~这世上就没几个人能让他吃亏，和他打交道，不着了他的道，就算好的咯。”
龚自谦回过头来，有些惊愕的望着他，“怎么个说法？”
刘文清笑着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回忆了一下刚才李牧白在会议室里的神色，那种发自骨子里的从容不迫，让他记忆尤深，“你们发现没，这个人，不像一般人！我可不是说要耍特权，玩心眼，而是我见过的这么多人里，不管在没在体制内，见到我啊，总是陪着几分小心。说话呢，前瞻后顾生怕说错了一个字，而这个人呢，冷静！从容！自信！是发自内心底的不恐惧，不迟疑，他就是他，不会演，这种气质和发自内心的强大，我是绝对不会看走眼的。”
“也许是人家是无畏无惧，无欲无求呢？”聂志平心说有点意思，可嘴上却抬着杠。
刘文清果断摇头，“无欲无求？呵呵，那不成死人了么？”
见龚自谦整个人也陷入沉思之中，他就继续说道，“先说求，我先姑且认为他是个商人，商人嘛，经商就是为了赚钱，可是从头到尾，你见他提过一个钱字吗？”
龚自谦有些懂了，反问道，“可如果，他求的不是小钱，而是大钱，富可敌国的那种财富呢？要知道我们这，可恰恰是能够给他提供这种需求的。”
“我看不尽然。”刘文清不屑的挥挥手，将二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之后，才沉稳道，“富可敌国是几个钱？从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橙子科技在美国，和多家科技集团合作，光是今年一年的授权费用，就高达27.3亿美元，这是一个多么巨大的数字啊！一个年龄不过18周岁的毛头小子，手里就掌握了这么一大笔财富，他就没有一点骄傲自满？就没有一点趾高气昂目空一切？！”
“这我还真没看出来。”聂志平被他这番话说的，额头有些冒虚汗，他这辈子见过的人，不少，但是却没有几个能在他犀利的眼神注视下全身而退的。
现在想想，这李牧白，不对劲啊。
从他进办公室的那一刻起，行为表现包括说话的语气，每一个字都透露着诡异，他真十八岁？而不是六十八岁？
“没看出来就对咯。”刘文清长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声音愈发的低沉起来，“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充满了矛盾的人。”
说到这，他满怀深意的看了一眼聂志平，后者眼珠子乱转，似乎不知在想些什么，末了，才似乎反应过来，主动开口道，“我知道，我会尽快安排人手去调查的。”
刘文清点点头，“一定要弄清楚！我就不信这人啊，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一样米养百样人我信，但是同样的一样米，是决计养不出一个神来的。”
声音到了高昂处，刘文清的手指更是连连激动的朝着虚空乱指，“天才，我信！可是任何一个人，都是经历了无数的锻炼之后，才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哦~这李牧白倒好，一步到位啊！我这算开了眼见了，从小城专案到今天，短短不过半年的时间，他已经到了我都看不懂的地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中途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造就这样一个性格上滴水不漏的天才。”
龚自谦苦笑，“十八岁，呵呵~我十八岁还在下乡务农呢，无论谈吐见识没一样能比得上他的。你们不说，我还在这糊涂呢，弄了半天，感情你们也纳闷啊。”
“能不纳闷么？”刘文清快速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那部红色保密电话，拨通了一个内部号码，“喂，我刘文清，找公安大学心理辅导处的赵浩然，你通知他，部里马上会传一份资料过去，让他组织学校里的心理专家给我好好评估一下，好，要尽快！我等着。”
“刘部长，我部里还有点事，回去安排一下，我就先走了。”聂志平也起身告辞。
刘文清点头，“那我就不送你了。”
等回过头来，又对龚自谦问道，“你们部门对这次合作是个什么意见？能缓缓吗？”
龚自谦虽然不是专门搞侦查的，也没有那份职业敏感性，但是也看出了李牧白的不同寻常之处，此刻听刘文清语气凝重，脑海中瞬间转悠了几圈，小心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说道，“刘部长，不是我们不配合，实在是时间不等人啊！橙子科技手里掌握的许多项关键技术，不仅是我们发改委在等，国企在等，而且军方那边，对橙子科技手里的通讯技术，也十分眼红。”
又怕刘文清不肯轻易认同他的话，他还将军方直接搬了出来，“就在我来之前，军委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主管的副总理那边，要求尽快完成和橙子科技的技术合作，无论是新一代军用通讯技术，还是应用在各种装备上的通讯设备，都急需橙子科技手中技术的支持，我们也难啊！”
刘文清缓缓点头，挥手道，“没事，没什么大事，其实我们也就是想弄懂，这个人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根据我这四十年的工作经验来看，李牧白的背后，必定隐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一旦弄懂，对国家，对人民来说，都具备着不可估量的好处啊。”
但是他也明白，公安部不能代表国家，谁也不能阻碍国家的正常发展，无奈的说道，“不过这也仅仅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猜想，没有任何证据，而且即使我们找到了所谓的证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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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也不太可能证明什么，所以啊！这次的合作，你们该怎样，就怎样吧。”
龚自谦这才点点头，“那好，我会将刘部长您的意见综合考虑进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