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就看到司马管家穿着棉衣袍,喜气洋洋的同面色红润心宽体胖的黎矿管从牡丹园走了出来,两人说说笑笑的。声音很大。
好像是这些天沐府在给曾经出资帮着乌金矿重新开业的股东们分红,数目还不小。还有乌金矿工人的过年红包。
司马管家分明看到她却装作没看见,径直走了。倒是黎矿管踌躇了一下,还是跟着走了。
该死的老奴才,捧高踩低!沈凝香气的脸都绿了,一双枯瘦的手紧紧的抓着衣襟,就感到下身又一阵抽丝般的疼。
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气,低声叫了起来。
黎妈的目光这才从黎矿管的背影上收回来,俯下眼帘看着脸色已经泛青的沈凝香:“小姐,轿子马上就到,再忍耐一会儿。”
沈凝香一听还要忍耐,咬牙切齿的骂:“怡人那个死蹄子,怎么还不来?看来她的皮痒痒了。”
黎妈一想,也是啊,怡人都走了有一个时辰了,轿子怎么都该来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
心里这么想,却说:“可能是轿夫正好不在,要不就是轿子不在。”
沈凝香实在是肚子疼,这个时候也不敢太过生气,只好捂着肚子卷缩着身子来缓解。
等怡人终于带着轿子来了,沈凝香已经再次昏睡过去。
到了晚上,黎妈看着沈凝香喝下最后一口药,才送太医出了香园。
一出门,黎妈就停住脚步问:“文太医,我家小姐是不是……是不是不太好?”
她不敢直接说孩子的事儿。
文太医回头看么了她一眼摸了摸模棱两可的说了句:“说不好。”
黎妈心里一咯噔,说不好什么意思?
她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太医的意思是不太好?”
她可是沈凝香的奶妈,负责全权伺候,小姐肚子里可是沐家的孙子,鬼主的外孙,万一有事儿,她担当不起。
文太医又看了看她的脸,那张保养的很不错的脸上带着祈求还有点讨好的,应该是很担心。
转过头慢慢的迈开步子丢下一句:“暂时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