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的死讯,但是共产党地下人员还是通过秘密渠道获悉了,立即上报延安,这就引起了延安总部有关部门的焦虑不安。
在得到特务准备逮捕冯滔的情报后,zq地下党负责同志曾经紧急商议对策,大家都感觉,这一次不同于前几次“通匪”。以前,冯滔都有一个或几个连党的外围群众都不是、但却有一定社会地位的证人在场,可以为他证明,所以他都是有惊无险地过关。现在,如果冯滔可以找到别的人为他作证,他仍然可以冒险尝试过关。但是,这样的证人还不能是党员,或党的外围群众,更麻烦的是,由于时间紧急,这样的证人根本找不到。最后,地下党负责人只得决定,让冯滔紧急转移。
地下党原打算让冯滔去延安,但是发现敌人对去延安的所有关卡通道,封锁盘查都很严密,于是只好又决定,让冯滔去敌人检查相对松一点的东边,参加新四军。没想到,现在警察局又在内部说,找到了冯滔的尸体。而地下党按照组织工作程序,不能直接与新四军联系核实,只好秘密上报延安。
窑洞里,一个穿灰布军装的年轻报务员头戴耳机,坐在放军用无线电台的小方桌前,德国造电台上闪烁的信号灯映衬着他那消瘦的脸庞。此前,他曾代表总部向新四军发出了“现安排zq地下党员冯滔去你部工作,接头地点、标志和暗号如下……”的密电。现在,他又在发送一封关于冯滔的新电报。
随着他细长的手指按动按键,一组由许多不同阿拉伯数字电码构成的无线电波飞到夜空——“江南军区:***警察最近在zq东郊一池塘发现一具无头男尸,警察局根据尸体体貌特征和随身物品确定死者是冯滔。冯是否已到你处,请告知。”
几天后的黄昏,在江南水乡的一间茅屋里,身穿灰布军装,头戴青天白日帽徽军帽的新四军江南军区政委罗志平趴着粗糙的杂木方桌,就着油灯,握着小狼毫毛笔正在起草电报稿,“冯滔已于今天中午抵达我处,我刚与他见面,他一切都好,请放心。”
写到这里,他抬头看看窗外火红的霞光和火红的枫树林,忍不住啐了一口,哎,那几个只会死背硬记马列教科书的家伙能干啥子?没查出真正的潜伏特务金枪鱼,却把一个优秀的地下工作者给暴露了!他随后写道,“据悉,特务机关已因证据不足,本人已死予以销案。虽如此,冯也不能再回白区。鉴于军校领导是在全校师生大会上宣读周副主席证明信,请再次转告军校方面,清查新发现的金枪鱼务必谨慎稳妥。切忌再搞人人过关。”
又过了一些日子,正在领导反扫荡斗争的罗志平利用战斗间歇,见到了一张报道冯滔失踪事件的***报纸——
负责侦办案件的曹警官今日在接受部分记者采访时表示,根据警方掌握的线索,初步认定,冯滔已经被害。虽然尚未发现冯滔尸体,但是可以确信系情杀。冯氏由于颇受青年女性之痴迷与青睐,更有部分女性声称非冯不爱、非冯不嫁,这就必然引发许多男士对冯的强烈嫉妒与仇恨。据冯几位好友说,曾目睹冯收到匿名信,声称冯再勾引良家妇女,就会倒霉云云。当时冯未予理会,随手将信丢弃,幸好被一位好友拾起。根据此人提供的恐吓信,警方判定冯已遇害。至于写信人,警方鉴定是男性,文化偏低,此外别无其他线索。鉴于嫉妒冯的情敌甚多,目前清查确切作案者极为困难,但警方仍将尽力查处。
针对所谓日伪特工绑架杀害冯滔的传闻,曹警官表示,经过警方反复多方调查,未发现此案具有任何政治背景。
针对所谓警方已经发现冯滔尸体的传闻,曹警官表示,警方确实找到一具疑似冯的无头男尸,但因男尸在发现时已经腐烂,无法提取指纹,又未发现头颅,目前尚不能最终确认是冯滔……
报纸还登载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封充满错别字的短信,“冯滔,老子井告你,你在杆勾引凉加负女,你就会到每早央的。”
看过报道,罗志平忍不住噗嗤笑了。随后,他也悟出了其中的名堂:特务虽然不能确定冯滔“通匪”,但是毕竟从延安那边发现了冯滔“通匪”的嫌疑。他们当然会担心,万一冯滔真的“通匪”,突然失踪后又没有逃回延安,共产党就会必然怀疑冯滔是被***特务秘密逮捕了,由此会感觉自己内部有***潜伏人员,必然会严密追查。于是***特务机关就授意警察局,故意公开发布这样一个新闻,意在告诉共产党,“党国”并没有怀疑冯滔是共产党的人。
想到这里,罗志平又笑了。***特务其实并不知道,共产党已经在悄悄的开始调查潜伏在延安的特务金枪鱼了……
1945年,金枪鱼在延安落网。1946年3月,***一架军用飞机失事,机上的戴笠、鹰钩鼻等一命呜呼。抗战胜利后,国共两党的矛盾上升为国内主要矛盾。1946年6月,***军队进攻jf区内战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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