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盛其实真的很想问,你这样为辰儿做决定真的好吗?只是到口的话却是什么都问不出,相识六年,她还是一个自己解不开的谜。
女子离开后,小江辰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手里拿着一块四个小角绣着梅花的洁白手帕,含苞似放的梅花带着淡淡的幽香,就像女子还没有离开一样。
苏铭盛心疼地抱起男孩,男孩只是好奇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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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奇地把手帕翻过来覆过去地看,看着一个小角那简单的“苹”字,突然说:“娘说十年后,我可以拿着这块手帕去江南找她。”
江南那么大,只是凭着一方手帕怎么可能找得到人呢?自己又何尝没有暗地里找过,并不一定非要把她接回来,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现在十年到了,江辰已不是当年的小孩子,只是失忆后的他还能找得到你吗?或者对于这样的他来说会更好吧,不记得那个抛弃他离开的母亲。
苹!苏铭盛轻声呢喃着,到底自己还是没能照顾好辰儿。
苏铭盛从胸口拿出带着体温的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手帕,泪湿的目光早已看不清手帕上的梅花。
刘伯回来的消息传得很快,而关于江辰没能一起回来的事,大家都带着猜疑的态度,但更多一些的是开心,例如许管家,例如苏悦。
苏悦被叫回家时苏铭盛早已坐厅前等着,眼光随意扫着堂前的人,自己向来出来少的母亲居然也在。
妹妹和妹夫也坐在那里沉默着,见他进来只是眼神交流了一下,看来他们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但都猜到可能跟江辰有关。二人在商业上总会有些往来,妹夫许鹏虽然看不惯苏悦过于自私的为人,但有钱大家还是一起挣,少不得往来。
“孩儿给父亲、母亲问安!”苏悦走上前说。
苏母连忙拉过儿子的手摸着心疼地说:“不在一个院子里住了,有些时日没见,怎么感觉瘦了一些。”
“母亲,孩儿很好,只是这段时间生意有些繁忙。”说着看了一眼苏铭盛。
“去坐着,今天有要事商量。”看着这二人在上演着母子情苏铭盛心里就难受,辰儿自小无母,现在怎么样一切还是未知,这几天却也不见人来问候,只怕在他们心中希望他可以永远不用回来才好!
苏夫人虽然没有苛对江辰,但如果哪怕给江辰一些母爱,当初也不会吵着要出去历练,也不会想要留在西北,想到这里苏铭盛觉得这母子二人更讨厌。
苏悦坐到下首,对面坐着是刘管家,虽然明知江辰没能回来,但还是需要问候一下。
苏悦转对刘管家问:“刘管家已归,怎么不见江辰弟弟的身影?”
“今天正为这事。”苏铭盛直奔主题。
“听说江辰弟弟没能一起归来,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妹妹苏容问到关键。
苏铭盛没有回答她,直接开始说:“你们都已长大成家立业,为父年事已高,今天把大家聚在一起是为了交待一些后事,这二也是为了说关于他的事。”
“父亲身体安好,怎能说如此丧气的话?”苏悦连忙说。
“是啊,父亲,是女儿不孝,没能经常回来侍奉在侧。”苏容也连忙说。
苏铭盛不悦地皱了皱眉,苏夫人暗自瞪了二人一眼。
“你们早已自立门户独当一面,为父甚是宽慰,此次就把有些产业完全交到你们各自的手里,你们各自好好经营。”苏铭盛微笑着说。
“父亲,孩儿帮着照顾家里生意那是本分,家产都是公共的,在谁手里都一样。”苏悦第一个不愿意,什么交到各自的手里,那不是明显着分家产吗?
大家都是明白人,苏悦看似如此大义的话,其实都离不开一个“利”字当头,苏铭盛慢慢退出,苏容早已嫁人,江辰身在何处尚且不明,如果此时不分最后就是他苏悦一下人的天下。
“听完再说话。”这次不用苏铭盛先开口,苏母已先开口。
苏夫人跟着苏铭盛几十年,虽不能完全懂这个人,但还是知道他独断的性子,老头如此重这件事只怕是心中早有决断,这种时候说话只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今天我把容儿也叫回来,还要说一下辰儿的事。”苏铭盛皱眉不悦地看了一眼大儿子。
大堂中大家都没有人说话,接着郑重地说:“辰儿此次留在西域查看商机未归,想要打通西北贸易。”
一时间大家都是满脸地震惊,西北边大家都没有去过,但都知道实属蛮荒之地,战事常年不断,怎么可能发展商业?
“二弟现在情况如何?只身留在那边太过危险,刘管家不是一起去的吗,为什么要同意他这种异想天开做法?”开口的是苏容,虽然不是同母所生,但在家中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弟弟的。
听着苏容关心的话语苏铭盛心里有些宽慰,不等刘管家开口接着说:“情况刘管家已和我说明,辰儿开拓西边的贸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需要一些钱财,这也是我提出要来分家的原因。”
“父亲,我不同意分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