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看到什么了?”江辰很直接地问。
牧之看了一眼江辰,还是那个让人看不透的少年,只是自己再次面对他时却少了一分平淡,也好,那就让自己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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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好好助他一臂之力。
牧之直接躺下,拉过薄被蒙住头:“困了,睡觉。”嗡嗡的声音从被中传了出来,牧之无意中听到他们的谈话说要来汴州,自己只是闲得才会想插一脚,接到六哥的收集的消息才知道这背后居然有这么深的渊源。
如此明显的拒绝回答江辰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自己也不是傻子,牧之一定是看出什么了,只是还不太能确认,或者说这件事本身就不能说,他们这类神神道道的人倒是有着自身的规矩,那自己这个应该算是天机不可泄露那种。
江辰带着遗憾躺下,也许这段时间真的累了,慢慢地屋中传来江辰匀称的呼吸声,而屋子另一角,牧之睁着眼睛没有一丝睡意。
第二天一大早江辰就醒来,牧之还在睡,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开门后又小心地把门关上,生怕把那还在睡觉的人吵醒,其实他哪里知道早在他坐起来时牧之已醒。
牧之是一个睡觉极浅之人,有动静屋中的气流就不一样,自己就会有感觉。牧之睁着眼睛无意识地望着屋顶,昨晚的那块玉佩上的盘龙还在自己脑中转动,相信江辰应该不会对第二个人说那件事,不过那些谜底迟早会解开。
用手抹了一把脸,揉了揉因为睡觉而有些僵硬的脸庞,不管了,顺着走下去吧,瞎操心那么多也没有什么用。
牧之出来站在三楼看着一楼空荡荡的大堂,江辰一个人坐在那里无意识地拨动着桌子上那孤零零的几根筷子,但牧之知道他是在想事。
江辰的确在想事,因为店中住了江辰几人,店小二和庖丁今天早晨不能睡懒觉了,得起来为几人准备吃的,而且小二还得出去买一些新鲜的菜回来。
看着外面偶尔走过的几个赶早市的人,没有人多看这家一眼,唉,看来大家都对这家早已没有好奇心了。
如果要重新把这家酒楼发要扬光大,自己要如何吸引大家的目光,如何让他们再次跨进这家酒楼。
掌柜的伸着懒腰从二楼下来,看到江辰坐在那里,立即很是开心地上前打招呼。
“少爷怎么不多睡会?”下一句话没有问出来,他们不会是今天得出发吧,想到不能继续睁房钱掌柜的有些肉疼。
“掌柜的不也起得很早。”江辰反问着。
掌柜的听着呵呵傻笑着:“人老了,觉少了。”
“掌柜的怎么还这么操劳,按您现在的年纪应该是儿孙满堂、颐养天年的时候了,怎么……”江辰侧面说打听着掌柜的一些事。
一提到自己的孙儿掌柜的表情不由得慈祥了不少:“是啊,只是这酒楼是父辈留下来的基业,年少不更事不懂得珍惜,现在想好好保留下来,无奈我那不孝子居然死活不愿意接这酒楼。”说的是一脸痛心疾首。
“不知掌柜的可有打算把它转让?”江辰试探地问。
掌柜的一惊,这个少年居然开如此大的口,以前不是没有人来问过,只是那时生意还可以,自己这楼也算不得小,价格上不低,最后一直没有成,等到自己再去找那些人时,居然被压得更低,他们就等着自己撑不住的那天再去求他们。
掌柜的看着穿着一般的少年,再加上昨天一行人完全像是赶路的,自己只怕是空欢喜一场,但还是想抓住机会,老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万一他真的想要呢?
“少爷就别开玩笑了,我这酒楼也不算小,价格上也少不了。”虽然心里觉得江辰是开玩笑话,可是还是不自觉地主动说起价来。
江辰扫视了一圈大堂,墙上空空,首先文人就不大会过来,在这唐诗盛行的年代,大家喜欢的是附庸风雅,如此空落的酒楼谁愿意来?
“就凭你这空空落落的大堂?还是楼上那简陋的上房?”江辰其实一直对住的地方不太挑剔,只是也不得不说昨晚那床也太硬了一点,自己骨头都睡疼了。
掌柜的一听江辰这话脸色也不是很好,心想着那些都是要钱,自己请不起别人帮着提字,也没钱去置备更好的东西。
“那也不能少于二十贯。”掌柜的自动开始谈价。
这时的楼中很安静,牧之在楼上听着这二人谈话在闷笑,自始至终江辰都没有说自己要买这楼,这掌柜的自己就开始说价了,不用说直接这就直接处于下风了。
江辰没有说话,只是起身在这大堂转了起来,心里盘算着墙上可以挂些什么。
掌柜的一看江辰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就为自己刚才的想法高兴,看来这次有戏了,却不知自己早已输了一成,笨蛋果然就是不一样,不然也不会把这好好的酒楼经营成这样。
“不值得。”江辰良久吐出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