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德贵本来想省二两银子,可如今竟然吃了一个哑巴亏,钱包里所有的钱都被曹县令充公了。
“曹县令,那钱包……”贾德贵心急如焚,肉疼的他额头直冒汗,想说钱包是自己的,里面并没有翡翠戒指。可周围这么多围观的人,这不是摆明的说刚才自己是冤枉好人,打自己和哥哥的脸吗?
“嗯……”豹头环眼的曹县令面露不快,缓缓的从怀里掏出了那个钱包,凶狠的望向贾德贵,“你是对本官的判决有异议喽!”
站在曹县令身后分列两旁的亲兵也是怒目圆睁,看那架势只要曹县令一声令下,他们便会猛扑上前将贾氏兄弟当场双双拿下。
大堂内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想着强龙不压地头蛇,虽然明知自己的兄弟吃了个暗亏,曹县令的判决却也保全了他们兄弟的颜面。贾德富连忙拉了拉不知所措的贾德贵,冲着曹县令深施一礼,“曹大人,误会了,您这判决实在死公平公正,咱们爷们说不出话来。兄弟,你可能眼花了,曹大人手里的钱包不是咱们的,咱们快出去找你的钱包去吧!”说完便不由分说的拉着贾德贵的退出了县衙大堂。
周围榆林堡的百姓无不对曹县令的判决心服口服,就连那些远道的商贾们也都纷纷伸出了大拇指。
曹县令十分享受这种被人夸赞和敬仰的感觉,心只觉得阵阵暗爽,兴高采烈的来到衙门口跟百姓们寒暄了几句。
见退了堂,关山月刚要起身告退回家,谁知这曹县令一把拉住他死活不让他走,非要请他到醉仙楼喝酒。
盛情难却,关山月挣脱不过,只得硬着头皮跟曹县令来到醉仙楼吃酒。
榆林堡虽然处在九边之上,可醉仙楼的装潢一点也不比富庶的江南鱼米之乡差。整个酒楼雕梁画栋,就连窗棂这种边边角角都精雕细琢,大厅更是挂满了各种山水字画,迎面便给人一种高档气息,让人心生愉悦。
坐在醉仙楼名叫满江红的包厢里,关山月对整个包厢的布置十分满意,看着眼前岳武穆整首词苍遒有力的写在一堆迎风怒放的傲雪寒梅之上,屏风旁应景的摆着一柄寒光闪闪丈八长枪,他觉得这简直就是一个古代的主题餐厅,“曹县令会挑地方,在这种环境里吃饭,当真是赏心悦目!”
曹县令呲牙咧嘴一笑,摆了摆手,“关老弟说笑了,这菜都上齐了,咱们弟兄“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老哥这第一杯酒,敬关老弟,多谢你今日出手相助!”说完爽快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净。
关山月连呼不敢,端起酒杯一仰脖子,二两酒也是一干而净。
曹县令见此爽朗大笑,用力的拍了拍关山月的肩膀子,“好,爽快!我老曹最喜欢关老弟这样的爽快人,不怕关老弟笑话,我老曹喝酒还有一套歪理,能喝酒才能干事儿,酒量越大能干的事儿就越大!”
关山月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敢苟同,“曹县令,你要是这么说那酒蒙子这帮烂泥扶不上墙的人还不都封侯拜相了!”
“哎,关老弟你说的在理啊,哥哥我自罚一杯。”曹县令自斟自饮,又是一杯。
关山月看着曹县令喝酒如流水,一口菜没吃两杯酒下肚面不改色心不跳,他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没事儿的时候关山月就好到酒馆里喝两杯,今天算是棋逢对手。他以前就好酒,来到明朝后见遍地都是度数不高的好粮食酒,更是如鱼得水,他觉得今天这酒就比陪领导喝的五六百一瓶的酒都好。他虽然好喝酒,可有一个毛病,就是喝多了准断片,哪怕是当时闹得天翻地覆,醒来后是一概不知。
曹县令在来醉仙楼的路上便打听出关山月现在是无业游民一个,他客气的给关山月把酒满上,亲昵搂着他的肩膀,假装无意的说道:“关老弟,既然没有找到合适的营生,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到县衙帮我打理一下那些琐事怎么样?只要关老弟你肯来,什么县丞、主薄、典狱、驿丞……你随便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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