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
这时候,有几十个胆大的降兵点头哈腰的从明军手里借过了钢刀,嘴里骂骂咧咧的用鞑子话骂道:“你们这群傻狍子想死别连累我们,我们还没活够呢!”猩红着双眼一溜小跑跑到那群还在硬挺的军官们身后一顿砍瓜切菜便送那四十多人上了西天。就连十几个跪在地上的后金军官们也一杯茶功夫全都被乱刀砍死。
陈二狗提着滴血的钝刀一脸的懵逼,他没想到这群人杀气自己人来竟然毫不犹豫,看那凶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血海深仇一般。
这时就剩下被陈二狗按在地上的图赖一人没死,那群降兵们估摸着他是明军的军官,畏手畏脚的站在他的身旁不远处,向他投去了乞求的目光。
虽然言语不通,可陈二狗岂能不知这些人的意图,无奈的耸了耸肩松开图赖便退到了一旁。
图赖要是死一定是被吓死的,他看着眼前饿狼一般的后金降兵们提刀像自己走来,仿佛预料到一会会被剁成肉馅一般,觉得还不如死在陈二狗的钝刀下舒坦呢。
脖子上被砍了七八刀,顺着脖颈子流下来的鲜血早就将他对皇太极的忠贞洗涮的一干二净,他挣扎着站起来把手举过了头顶,任凭脖子里的鲜血直往外流,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用生硬的汉话冲着关山月喊道:“大人,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大人,我是皇太极的亲随,我帮着你对付他,我知道他的弱点,我对你有用,你不能杀我……”
这时候旁边又没有翻译给翻译,这些拿着刀的后金降兵们可不知道他在喊什么,依旧好似快步冲着他走了过来。
关山月原本是想宰了这个图赖的,一听他是皇太极的亲随,能帮助自己的对付皇太极顿时便动了心思,大喝一声:“住手!”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翻译见那群金兵手中钢刀已经剁到了图赖的身上,知道形势危急,当即便用鞑子话大喊道:“住手!”
关山月和翻译这一句话听在图赖的耳朵里简直如同天籁之音一般,生死一线之间终于捡回了一条命,他顾不得身上的刀伤和伤痛长舒一口气是瘫软在地。
关山月迫切的想从图赖的身上得到有关皇太极的情报,生怕的他一命呜呼了,连忙叫来随队军医给图赖包扎止血,好在他都是皮肉伤并未伤及骨头没有性命之虞。
半个时辰一到,城里的金兵们对他们的大汗皇太极抱有极大的幻想,并不接受自己被抛弃的现实。
这个时候,那八千多后金降兵们已经穿上单薄的衣服,草草的吃过了一顿饱饭。肚子里有了食儿,总算有了力气和精神。
关山月跟秦良玉商量过后,把这些人聚拢在一起,现下明军的数量远在他们之上,也不怕他们降而复叛,掐着腰站在高台之上,指着身后堆积成山的兵器的说道:“兄弟们都表过忠心了,可这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你们是真投降还是假投降!半个时辰已经到了,可城里的那群家伙就是不相信你们的大汗皇太极被我们大明大的落荒而逃。我们的秦将军很生气,要把城里的那一万多鸠占鹊巢的斑鸠全都消灭干净。不过我觉得这对你们倒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因为你们可以趁机表表你们的忠心。谁第一个冲上城头,赏银百两,杀一个城里的斑鸠一个人头是十两银子。杀够了五个给一个百户干,是个给一个千户干。咱大宁都司人敞亮,要是不愿意当兵了五个人头就给十亩良田,这样保你们比在建州过的舒坦。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大明大宁都司的地可是没有税赋的哦!当然了,要是空手而归的兄弟就对不住了,那边石头上的那些主儿就是你们的榜样!”
关山月话音刚落,那群亲兵们把昨夜按图索找来转移前藏匿起来的银子,将其中的二十多箱白花花的上等的纹银便抬到了众人眼前,一一打开箱子盖,阳光一照白花花的银子只打的人眼痛。
那群后金降兵们初听关山月的话是一阵愕然,听到最后反而是一阵欢呼雀跃,看着那成箱成箱的银子更是热血沸腾,他们出来打仗可不是为了对皇太极的忠心为的就是钱。
他们有的人祖上原来是海西女真,是被努尔哈赤兼并而来。二十多年的时光连一代人都不到,他们那能这么快被同化,因此刚才杀起建州女真贵族来是手起刀落也算是报了旧日的恩怨。
关山月心中暗道:“看这群降兵摩拳擦掌的样子,我还是高估了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统战工作能力,看来他们的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啊,以后倒是可以在这方面大做文章!”
他看着眼前挑选完各自兵器的降兵们,把头冲着朵颜城的方向歪了一歪,波澜不惊的说道:“恭喜你们都踏上了康庄大道,城里有的是你们的荣华富贵,能拿多少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这群后金降兵立马找到了归属感,眼前的银子比什么都有说服力。他们拿着手中的刀枪,呜哇怪叫着便冲着朵颜城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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